溫言歡歎了口氣,将人推了出去:“别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陳敏怒:“怎麼就礙手礙腳了,我在這裡幫忙。”
溫言歡冷笑:“你個幫倒忙的,我敢讓你幫忙嗎?”
陳敏腦袋被啤酒瓶砸傷了,縫了幾針,還是受了她牽連......她哪裡敢怠慢陳敏。
陳敏哼了哼聲,傲嬌道:“我就在一旁看着,不動手。”
她解釋道:“我是在跟你學做飯,等我學會了,就不用每次都是你做飯,我也可以做給你吃。”
溫言歡滿臉不屑,直接拆穿她:“少給我扯,認識三四年了,我怎麼也給你做了兩年多快三年的飯,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給我做飯?”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陳敏那是天天蹭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
溫言歡都震驚了,她是真的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我是真的想學!”陳敏堅持。
溫言歡:“我得罪你了?你想毒死我?”
陳敏唉聲歎氣:“實話跟你說吧,你上次來給我做飯,不是還剩了一點嗎?剩下的給我那個...”
她輕咳一聲,不好意思道,“給我那個一夜情對象吃了。”
“你給人家吃剩菜?”溫言歡愣住,“……然後?”
陳敏有些猶豫地說着:“她吃了後,說那飯菜有她白月光的味道。”
“……”
溫言歡皺着眉,納悶道:“不是,我就不理解了,你喜歡人家想泡人家,跟人家私底下待一起的時候,老是提她白月光幹嘛?你們這不是煞風景嗎?這戀愛能談得起來?”
陳敏也很郁悶:“我讓她來我家吃飯,她說你做的飯菜很合她胃口,扯一嘴就是她白月光的味道;我讓她來幫我拿換洗衣服,她能在路上見到她白月光,你說,我能怎麼辦?”
溫言歡若有所思道:“她這白月光還真是陰魂不散……”
“确實。”陳敏附和點頭,話鋒一轉又道,“但我想清楚了,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的。”
“嗯?”
陳敏:“所謂白月光,有可能是靠想象力想出來的,是濾鏡加得太厚了,實際上并沒有那麼好...當然,也不排除她那個白月光可能真的耀眼。”
溫言歡沒談過戀愛,也沒興趣談戀愛,她把青菜從水裡撈出來,斜眼觑着她:“緣分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喜歡人家,你就去追,追得到,她就是你命定的另一半;追不到,就說明你們兩個人沒有緣分。”
說着,溫言歡洗幹淨手,打開了煤氣竈,同時将陳敏推出廚房:“你要學等我空閑了教你,廚房有油煙,趕緊出去。”
溫言歡給廚房門上了鎖。
一個小時後,她把飯菜做好,端上餐桌,又把碗筷擺好。
千呼萬喚,陳敏才擺駕用膳。
一連兩日,都是這種情況。
第三天,早上十點,溫言歡一覺醒來,才看到時初霁六點多發的的消息。
S:【今天搬去玉瀾庭苑。】
S:【我讓劉姨去你房間收拾東西?】
她們倆這是要同居了?
溫言歡手指微顫——既緊張又期待。
時大資本家不僅想潛規則她、還想讓她當牛做馬...
她就不!
就反着來!
等同居後,她氣死時初霁!
溫言歡很快回複:【不用麻煩劉姨,我自己回去收拾。】
時初霁那邊回得很快:【嗯。】
溫言歡将手機扔到一旁,起床洗漱,接着去廚房準備午飯。
過了一個多小時,午飯做好了,她去房間叫陳敏起床,這才抽空看了下手機。
時初霁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還打了電話。
S:
【出發了麼?】
【你幾點到?要不要做你的午飯?】
【看到回複一下。】
【你在哪?】
【?】
接着就是好幾個未接聽的語音電話。
溫言歡翻了個白眼,非常無語地打字,說話很不客氣:【催催催,催魂呢?老娘吃完飯再過去!】
反正三天假期已經結束了,她沒有必要再對時初霁客氣。
S:【我在家等你。】
溫言歡無語望天。
若不是怕給同為打工人的劉姨、司機添麻煩,她必定要折騰下去,一會兒說去一會兒說不去,氣死時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