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歡看了眼對面,時初霁臉上明晃晃的五根手指頭,有些食不知味。
——她好像下手重了。
吃飯時嘴巴一張一合,時初霁盡量用右側咀嚼,但還是會牽動着臉,疼得時不時臉色扭曲,她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溫言歡餘光一直在對面,瞧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沒吃幾口,她也跟着放下筷子。
時初霁看了眼她的動作,驚訝道:“飽了。”
溫言歡興緻不高,點點頭。
——其實沒飽。
“那聊聊?”時初霁臉上紅腫消了不少,但還是有點痛,她擡手又摸了摸臉,看溫言歡的目光有些幽怨。
溫言歡正襟危坐,心想該來的還是來的,她再次點頭。
比起今天早上,時初霁目光柔和不少,她靠着椅背,翹起腿,雙手交疊在身前,看起來像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但溫言歡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就讓人嘔血——
“你為什麼要打我耳光?”時初霁滿臉凝重,眼底居然充斥着不解,“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言歡人麻了,當即怔愣在原地:?
她臉上神情幾經變換,無言以對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過,最終她把問題抛了回去:“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時初霁搖搖頭,很肯定答道:“我不理解。”
溫言歡接話:“我大為震撼。”
時初霁莞爾:“所以,你可以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
時初霁居然還笑得出來!
真是活久見!長見識了!
溫言歡心底的愧疚一掃而光,她看着時初霁有些懵的神色,心底愈發來氣!
時初霁可真能!之前吻不過親不赢就跑,現在鞋濕了就裝傻。
溫言歡猛地拍了下桌子,手心隐隐作痛,不知道是早上扇時初霁使太大勁了還是咋,痛得不行,但她能忍,咬着牙說道:“我今天早上不扇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自然是幹你。”時初霁頂着五指印面無表情地說着,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很适合...玩耍一樣。
溫言歡震驚于她的厚顔無恥,瞪着眼睛,結結巴巴道:“幹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初霁秀眉蹙起,反問道:“不是make love的意思?”
溫言歡驚呼:“我滴老天鵝,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怎麼可以說這話?你……”
話到一半,她見時初霁臉不紅心不跳,頓感被噎得不輕,“你臉皮怎麼這麼厚?你都不覺得羞恥的麼?”
她又想起之前在樓道差點摔死那會兒,時初霁旁人無人吻她最終丢臉被抓包……
她默默把問句改成了陳述句:“你确實是不知羞恥。”
時初霁也不惱,她捂着左臉,臉上居然還有笑意,道:“我不認為滿足自己性需求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溫言歡怒:“你滿足你的性需求跟我有什麼管關系?我們簽的是合作協議,正兒八經的甲乙方關系,我又不是出來賣身體的!”
時初霁:“你情我願?哪裡用得上賣了?”
“我什麼時候說我情願了?你不要睜着眼睛亂說!”溫言歡瞪着雙眼,顯然還在震驚于時初霁的無恥。
“你不情願?”時初霁低眉沉思,好笑地說道,“那剛剛、是誰說要幹我的?”
溫言歡:“……”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時初霁沒想放過溫言歡,繼續道:“小溫勇士好霸道,想幹我就幹我,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那我想幹你,就一定得經過你的同意了?”
【老娘想幹你,還要你同意不成?】
回旋镖紮回自己身上,溫言歡被說得直發虛——
她想起來了,好像确實是她先開始的。
但——那是她誤以為時初霁紙老虎不經撩,所以才有那個膽子,誰知道時初霁這麼不知廉恥!
溫言歡心裡發怵,默默道:“此幹非彼幹!我說的幹,和你以為的幹完全不一樣。”
“哦?這樣子啊?”時初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點,随後她笑了,将手機緩緩遞了過去,“看看。”
溫言歡眯起一隻眼,不情不願地睜開一隻眼看向手機屏幕——
百度搜索:想幹你是什麼意思?
百度回答:性行為或親密接觸的暗示。
溫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