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歸氣,但冷靜下來後,溫言歡一顆心又安定不少。
時初霁想要折騰她沒關系,怕就怕時初霁是真想要包養她。
現在證明不是——
溫言歡既有些興奮,又有點害怕。
時初霁肯定還在計較搶婚那件事,不然她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折騰她。
那家夥太小心眼了,簡直是睚眦必報!
***
第二天,溫言歡七點半就起了。
昨天她做過功課,以後通勤最起碼要一個小時。
她化了個淡妝,白色襯衫搭配深藍色的牛仔褲,再套一件及膝的黑色風衣。
溫言歡将風衣腰帶随意地系在腰間,又換了一雙新買的簡約高跟鞋。
她其實蠻喜歡穿高跟鞋的,但因為職業的特殊性,平日裡隻能穿平底小白鞋。
溫言歡下了樓,時初霁已經在餐桌上等着了。
“過來。”時初霁見着她,淡聲開口,“吃飯了。”
昨晚過後,溫言歡心裡蠻不爽的,更别提見着時初霁那一副平平淡淡、歲月靜好的模樣。
時總日子好過~但她日子不好過!
她一想到過幾天,她要搬到玉瀾庭苑、要給時初霁做牛做馬,就很想死。
溫言歡慢吞吞地坐在時初霁對面,陰陽怪氣道:“你吃就吃,不用等我。”
時初霁擡眸看她一眼,奇怪道:“怎麼?第一天就想違約了?”
溫言歡被嗆了一下,默默喝了一口黑芝麻小米豆漿,三下五除二就将法式羊角面包吃吞入腹,然後幾乎是挑釁般看着時初霁:“我吃飽了,你看吧,誰等誰?”
時初霁微微錯愕,但也隻是片刻。
她無奈搖頭,舀了一口酸奶送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問道:“等老闆,不應該嗎?”
溫言歡:“……”
她不說話了,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豆漿。
一大早就吃虧很不吉利,她得多吃點别的,擋擋時大資本家的銅臭味。
那羊角面包沒嘗出味道就算了,她最愛的黑芝麻小米豆漿還是要多喝幾口。
“别喝了。”時初霁有些刻薄地說道,“撐死算工傷,你是想要我賠錢?”
溫言歡:“……”
“時初霁,我說你這張嘴,是真的賤……”
話到一半,溫言歡氣息明顯不足,漸漸弱下去。
時初霁擡眸,冷冷乜一眼對面的人,好似是真的動怒了。
溫言歡忍辱負重,默默低下頭。
時初霁語氣冷冷的:“我想我需要提點你一下。”
溫言歡快速瞟她一眼。
那女人長相貌美,氣質卓絕,但有時候過于冷淡,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好相處。
時初霁沒錯過溫言歡的小眼神,她補充道:“搬過去後,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親力親為,就比如……”
時初霁眼神示意溫言歡看看自己面前的餐食,面不改色道:“我的早餐。”
“你是不是該認真觀察下我的喜好?”
溫言歡:“……”
——這萬惡的資本家,真的好過分啊!
時初霁說着,就着果醬輕咬一口面包。她動作輕柔、每一口都細嚼慢咽、吃相十分優雅得體,看得溫言歡心肝亂顫。
不就吃個早餐?
吃得那麼好看?
這裡就她一個人,吃給誰看呢?
嫌棄她吃相粗魯嘛?
溫言歡哼了哼聲,别扭地偏過頭去,不去看時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