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時老闆,跟我一起‘呸呸呸’。”
時初霁:“……”
溫言歡催促:“快呀!真的是,你詛咒自己都不着急的嗎?”
時初霁一動不動。
溫言歡急紅了眼,上手推了一下時初霁的肩膀,很嫌棄道:“你這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目中無人,傲死你算了!”
說着,她現場“呸呸呸”三聲,嘀咕道:“我收回我後面那句話。”
——雖然時老闆有時候很狗,但好歹會給她送錢,她不能詛咒時老闆。
畢竟,她出生日期不詳,萬一她就是十靈日出生的人,那很有可能帶着言靈...
時初霁看着她,肉眼可見地沉默,最後仍舊沒忍住反駁:“我沒出軌!”
溫言歡一臉狐疑,見她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有些信了:“……你沒出軌,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詛咒自己日後下地獄呢。”
時初霁“嗯”了一聲,轉念想,還是學着溫言歡的模樣連“呸”三聲。
——動作優雅生疏,沒有溫言歡熟練。
溫言歡把時老闆這個動作看在眼裡,默默推翻了三十秒前的念頭,内心冷笑:呦,小樣,知道怕了呢。
面上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晃晃地寫着不信。
——時老闆出軌,但好面子、嘴硬,我知道,但我不說。
時初霁被刺激到了,她張了張嘴,想再罵幾句,又想起言靈一事,隻好打碎了牙強迫自己咽下去,改成心裡罵。
但是,
溫言歡那諷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辣眼了。
——溫言歡一句話都沒說,隻用臉罵人,時初霁看得出來,溫言歡罵得很髒很難聽。
——像隻高傲的孔雀,傲慢地仰着頭,高高在上睨着她,無聲地譴責她。
時初霁氣得不行。
這混賬東西作為錯的一方,把什麼都忘了不說,還敢這般理直氣壯、當面譴責她、挑釁她!
簡直是忍無可忍!
“混賬東西!”時初霁咬着牙,唾罵一句,“出軌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話她是說不出來的,但沒有類似于詛咒的話語,這總可以了吧!
罵得沒什麼實質性的内容。
時初霁在給自己挽尊。
——溫言歡暗暗想道。
溫言歡幽幽望她一眼,接話道:“您說的對,這種人肯定會有報應的!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出軌的人,肯定找不着什麼好對象,找着了也遲早被小三。”
時初霁:“……”
沒什麼好談的。
“太晚了。”時初霁心累,疲憊地改口,“早點睡吧。”
溫言歡“噢”一聲,起身上樓:“時老闆晚安,好夢。”
“等會兒。”
嗯?
溫言歡腳步頓了頓,默默轉身。
時初霁背靠沙發,雙腿交疊,凝視着眼前人,壓低了聲音:“不要再叫我時老闆,跟我說話,也不要再用‘您’。”
頓了頓,她補充道:“我很不喜歡你這麼叫我。”
溫言歡感到無語:“主要是想表達我對您的尊敬。”
時初霁眼眸微眯:“是挺尊敬的,狗東西也沒少罵吧?”
溫言歡撇撇嘴,不理解自己說話都這麼客氣了,這狗東西有啥不滿意的?
真難伺候。
第一次來的時候,時初霁似乎很不滿意她叫‘時總’,那該叫什麼好呢?
懶得想,她直接問。
時初霁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開尊口:“叫我名字就好。”
溫言歡擺擺手,想要婉拒下,乍一觸及時初霁泛着冷的目光,忙不疊閉緊了嘴巴。
時初霁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又很快消失,神色如常,說話又變回之前一樣冷冷的:“記住了,我叫時初霁。”
“不要再忘了。”她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