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霁:“……”
時初霁見她躺在病床上,滿心歡喜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心塞,她思忖一番,商量道:“我再給你一百萬,你去做檢查。”
溫言歡還在手機那裡确認銀行餘額後面的零,聽了這話,連連搖頭:“不做,打死不做。”
時初霁給她加錢:“五百萬。”
有錢人真的過分,絲毫沒有對錢錢的敬畏之心......溫言歡扭頭瞪她:“一千萬一個億都不做,别哔哔。”
說着,她又覺得時初霁好像在關心她,語氣忍不住軟下來:“我真的故意摔下去的,跟您沒關系,您回去吧。”
“對了對了,再次感謝您這一百萬!祝您生活愉快,萬事順心!”
時初霁:“……”
時初霁見這人死活不肯做檢查,是真的有些冒火,再聽着她說話,總覺得特别扭:“我們差不了幾歲,溫小姐不必用敬稱。”
溫言歡呵呵笑了一聲:“年齡差别不大,但時老闆您社會地位高。”
時初霁也笑,笑聲怪冷的:“社會地位高,也一樣被罵狗東西。”
溫言歡頓感一噎,默默改口:“時老闆,您......我們每次見面,您要是不幹出格的事情,誰敢罵您。”
時初霁想到什麼,頗有些認同:“但是做都做了,做一次和多做幾次有什麼區别嗎?”
溫言歡:“……”
她不可置信地問道:“時老闆,您已經饑渴成這個樣子了嗎?我們才見過幾次,您......有些疾病能通過口水傳播,萬一我有什麼......”
溫言歡說着,突然改口道:“時老闆,我勸您以後離我遠點,我有點病,是那種可以通過口水傳播的。”
時初霁點點頭,認真問到:“沒關系,我也有。”
“哇靠,你有什麼病?”溫言歡大驚失色,“卧槽我明白了,你一見我就強吻我,就是想把病傳染給我是吧?時初霁你個狗東西,你太過分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聲響~
時初霁往門外瞥一眼,沒見到人,将視線收回來,對着病床上的人嘲諷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惜命啊。”
溫言歡:“廢話!你什麼病?你趕緊說,我要挂号檢查一下。”
時初霁指了指腦袋:“這裡。”
溫言歡氣得,感覺腦袋一陣一陣地疼:“滾!不檢查,死也不檢查。”
時初霁也不勉強了,就在一旁坐着,陪她耗着。
事情發展成這樣大大出乎了溫言歡的意料,她想不明白,時初霁作為大老闆,為什麼要把寶貴的時間花費在她身上。
怎麼敢都敢不走——
難不成真有病,真想傳染給她?
“你到底走不走?”溫言歡憋不住話。
時初霁:“我說過,你摔成這個樣子,我有責任。”
她緩聲說道:“你請的護工被你朋友辭退了,你唯一的朋友也被你氣走了,溫小姐,我不管你,誰管你?”
“所以,在你沒徹底康複前,我隻好勉為其難照看你。”
“你不用不好意思。”
時初霁說話的态度很強硬,聲音卻很平淡,沒有什麼情緒起伏,說的話也不咋好聽——
可莫名的,溫言歡聽出了一絲關心......
溫言歡忍不住看她,而後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狗東西那張臉黑的,能滲出水來了。
她還是更傾向于狗東西有病,想傳染給她。
她張了張口,想破口大罵,把人罵走。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溫言歡看了眼号碼,瞬間沒了跟時初霁掰扯的心思。
“我接個電話,麻煩時老闆回避一下。”
時初霁沒動。
溫言歡手機響那一刻,她清楚地瞧見了溫言歡的神情。
那眼底的慌亂、無措、恐懼,根本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