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好您好，我是溫小姐請來的護工，來照顧她的。”

陳敏：“這樣子啊，她現在還在醫院檢查，不方便接聽。”

張嫂：“這樣子呀，那麻煩您等下跟溫小姐說一聲，就說我……”

陳敏沒忍住打斷：“張嫂，她什麼時候請你來當護工的？”

張嫂沒多想，直接回道：“半個月前就約好了啊……”

陳敏語氣漸冷：“給您添麻煩您了，張嫂，她不需要您照顧了，謝謝。”

那邊半晌不說話，再開口時就變得陰陽怪氣：“這位小姐，您是溫小姐的朋友，沒資格替她做決定吧？如果非要臨時變卦，定金我是不會退的！”

陳敏脾氣上來了，冷聲道：“我們違約，定金當然不用退！”

說着，她挂了電話，直接把号碼拉黑了。

剛挂完，備注“保潔阿姨”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剛接聽，對方就開口了：“溫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樓梯清潔消毒過了，尾款您看什麼時候給？”

陳敏：“什麼樓梯？她改行幹保潔了？”

對面一陣沉默。

時初霁好似明白了什麼，主動開口：“你說的樓梯是雍和花園c9棟3号樓2樓的樓梯嗎？”

“是啊。”對方聽到了兩個人說話，好似明白了什麼，“你不是溫小姐？”

時初霁說道：“你卡号多少？”

時老闆果然大氣——

陳敏趕緊開口道：“她現在不方便接聽。這樣我加您微信把尾款轉給您，您的微信号是打過來的手機号吧？”

“對，是這個号。”

再次挂了電話，陳敏和時初霁四目相對，氣氛突然融洽很多。

陳敏主動開口道：“時總，不好意思，我可能誤會你了。”

時初霁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你以為，她受傷是我蓄意報複？”

陳敏尴尬地點頭。

時初霁了然：“你也知道搶我婚的那個人，是她帶進來的？”

陳敏默默點頭低頭。

“婚禮上那件事，我沒放在心上。”時初霁解釋了一句，又輕輕笑了一聲，仿若嘲諷，又不太像。

陳敏摸不着她的意思，又聽她繼續說着：“不過，她這次受傷，确實跟我有點關系。”

陳敏：？

“她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時初霁撿着緊要的話說，隻說兩個人摔下去時，是溫言歡以保護的姿态環抱着她。

陳敏有些納悶，時老闆為什麼會大清早出現在城中村，還和溫言歡一起滾下樓梯。

她還沒想明白，又聽時初說道：“我會負責到底。”

——語氣莫名有些堅定。

陳敏：“……”

她怎麼覺得時老闆話裡有話。

***

一整套檢查下來，溫言歡除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淤青外，喜提右腳扭傷，外加輕微腦震蕩。

其他還好，陳敏聽到“腦震蕩”三個字，瞬間炸了：“腦震蕩，有多嚴重？這要怎麼治療？”

時初霁呼吸一滞，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醫生道：“輕微腦震蕩，一定要保證充分休息，不要劇烈運動、避免過度勞累，多吃富含維生素和礦物質的食物，這有助于神經細胞的修複和再生。如果後續症狀明顯，感到頭痛惡心，可以采用藥物緩解……”

陳敏緊張兮兮地：“我記得，她大腦以前就受過損傷，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後遺症，現在又腦震蕩，需不需要來個全面的腦部檢查。”

時初霁冷不丁開口：“要做。”

醫生張了張嘴：“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

“做錘子，不做。”

醫生話沒說完，溫言歡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開口就是一句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