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率先走下來的竟然是林沛羽,張申和呂家梁這麼快再次見到林沛羽都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被其他表情替換下去,幾個人熱絡的過來打招呼。
幾個人都圍着自己跟看猴兒的一樣,林沛羽有些不自在,尤其的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的可能并不太好看,估計眼睛都還腫着。
看到不遠處鐘離北一直停在林沛羽身上的目光,呂家梁過去打趣道,“老鐘帶着你家小朋友郊遊來了?”
鐘離北眼皮都懶得掀,懶得搭理這幾個損友,徑直走過去拉了林沛羽,“行了,都站在這兒比高低呢?”
幾個人一臉的無語,“……”
林沛羽立馬乖乖的跟在鐘離北身後走,就差沒扯着他衣角,乖的一塌糊塗。
“啧,還真是聽話。”張申不懷好意道,“老鐘你當帶孩子呢,管這麼嚴。”
鐘離北沒什麼反應,倒是林沛羽紅了一張臉。
鐘離北和兩個朋友大步走在前面,張申和呂家梁見過林沛羽,便落後幾步,跟林沛羽并排走。
“小沛羽,”張申臉上始終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嗯?”
“上次見你都沒說上幾句話,你們就急着走了。”張申還挺遺憾的樣子,“我還特意跟老鐘說讓他帶着你,他看我太想見你就勉為其難答應了,怎麼樣,哥哥夠意思吧。”
林沛羽撇撇嘴。
“怎麼,不信啊?”
“騙子,”林沛羽翻了個白眼,“他才不想帶我呢,我求了他好久。”
張申噎了一下,“所以呢,你求他他就答應了?”
“嗯,”林沛羽點點頭,理所應當的樣子,“當然答應了。”不然我現在能在這兒聽你廢話。
呂家梁真心的沖他比了個大拇指,“牛逼。”
“你怎麼求的啊?”張申問。
林沛羽默默無語,“就說我也要去啊。”還能怎麼求。
“他就同意了?”兩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就這麼同意了?那個冷面無情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張申指了指他微腫的眼睛,思緒早就飄到了不幹不淨的地方,笑得猥瑣,“你們開的車後座夠寬敞,我還以為你……”
林沛羽蹲下身揪了路邊的一朵小野花,随口問,“我怎麼?”
“沒什麼,”張申擺擺手,意味深長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老鐘帶人來見我們,他對你還真是與衆不同。”
嫌張申和呂家梁說話怪裡怪氣的,林沛羽不想跟他們多說,根本沒聽到張申最後說了什麼,他目光一直追随着鐘離北,不禁加快了腳步,且自以為隐蔽的想要突然跟上去吓鐘離北一跳。
誰知,都到了跟前,隻差半米的距離,他正想抱住鐘離北的腰吓他一跳的時候,鐘離北突然轉過身,顯然是早就發現了他的計謀。林沛羽微微張開的雙臂抱了個空,另外兩個人也都奇怪的看着他,林沛羽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為了掩飾尴尬,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從兜裡掏出那朵剛剛摘的野花墊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塞進了鐘離北嘴裡。
别說是旁邊兩個人臉上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稍稍落後幾步的張申和呂家梁都驚訝的邁不開腳。
明知道是苦的,林沛羽偏要問,“甜不甜?”
“什麼東西?”鐘離北皺着眉頭,把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從嘴邊扯出來,“别鬧,像什麼樣子。”
見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被當着那麼多人下了面子的林沛羽癟着嘴不開心的說,“放心吧,毒不死你,可以吃的。”說完氣呼呼的大步往前走。
鐘離北臉上一貫的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明顯也能看出他并沒有真的生氣。其他幾個人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呂家梁笑着打哈哈,“老鐘的小寶貝果然與衆不同。”
“辣啊,”有人接了一句,“還挺有個性。”
“啧,怎麼做到的又乖又辣的?”
“你以為泛泛之輩老鐘看得上?”
“老鐘還逼着我半個小時内把熱搜全都給人撤掉,還威脅我不然就要停掉一個項目的合作……”
“重色輕友,糊塗……”“啧,昏君。”
“行了,亂說什麼,戲這麼多送你們去拍電影?”鐘離北聲音沒什麼起伏,“适可而止啊各位。”
“得,看老鐘小氣的,說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