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藏鋒】:漁,咱們是走後門,你這不還是走正門嗎?
【奚卓】:讓我寫報告,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白懷林】:是呀是呀,漁哥,你找的到底是工作人員,還是第三方運營?
小漁怒而回複。
【池漁】:回答我問題的可是一個優秀的青年企業家!
那可是他無所不能的陸先生!
隻是其他人依舊滿不在乎。
【賀藏鋒】:實在不行,漁,要不咱再想想别的辦法?
【奚卓】:我認識個賣粉絲的,保證活粉,要不試試
【白懷林】:我有個群,可以互相幫忙點關注
【池漁】:……
陸宜銘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池漁正盤腿坐在自己床邊的地毯上,面色通紅,十分亢奮。
他無意打聽池漁的私生活,但上床後,還是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睡前最好不要有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容易睡不着。”
他一說完,池漁迅速轉過身來,自下而上望着他,話語裡滿是小心:“陸先生,我沒有影響到你吧?”
陸宜銘勾勾唇角,不知道為什麼,他看着小心翼翼的池漁,竟覺得有意思。
“你一沒出聲,二沒亂動,怎麼會影響到我。”
小漁下意識地捏捏耳垂:“是,你不嫌我煩就好。”
陸宜銘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吐出幾個單薄的字眼:“所以,是什麼在惹你煩?”
小漁頭往前伸了伸:“陸先生,你真的想知道嗎?”
他從沒想過,陸先生居然也會好奇自己在經曆什麼。
但顯然,陸先生也沒那麼在乎,因為他移開了視線,取過床頭的書,留下閱讀燈光,做完這一切後才道:“你說說也不要緊。”
小漁也不沮喪,隻要陸先生有那麼一丁點的好奇,他就願意去說的。
他跪坐在床邊,兩手托着腮,背光的臉在暗處看起來有幾分無辜和委屈,就連他的聲音,也那樣清淡可憐。
“我說陸先生你是優秀的青年企業家,你教給我的做法,一定是有用的,但他們好像都不信……”
陸宜銘的視線越過書本上沿,投向池漁。
對方那委屈和氣憤參半的模樣太過生動,晃了陸宜銘的目光。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樣信任自己,而自己甚至都沒有用合同和利益栓過他。
對對方來說,自己難道真的重要嗎?
陸宜銘緩了心神,沉靜的聲音緩緩傳出:“他們的意見重要嗎?”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随後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不重要,但陸先生你這樣好,我希望他們都知道。”
陸宜銘:……
陸宜銘手裡的書往上舉,蓋住了他的臉。
從小漁的角度,他看不到陸先生的表情,隻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還是那樣克制冷靜,尾音卻短促輕快,仿佛踢踏舞的收尾。
“無所謂,我也不關心他們,有你一個就夠操心的了。”
……
結果陸宜銘也沒有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剛到家,人還沒從車裡出來,池漁就抱着筆記本圍到了車邊。
這台筆記本還是陸宜銘最近才叫莊錦為池漁準備的。
陸宜銘以為自己布置的内容會惹人厭煩,更何況他都沒有定死線,池漁不會那麼早就向自己彙報。
當他看着副駕駛門邊的池漁時,到底還是矮了車窗,對人道:“坐進來。”
陸宜銘謝絕了司機幫忙泊車的好意,自己帶着池漁去了地庫。
在足夠安靜且無人打擾的環境裡,陸宜銘解下安全帶,打開車内燈,稍稍往副駕的方向一靠:“我給你十分鐘。”
小漁連忙打開筆記本,開始放映自己的PPT。
他知道陸先生時間寶貴,雖然對方也說随時随地都能找他,但他還是不願意浪費陸先生的時間。
小漁把自己這兩天的調查分析結果都擺了出來。
從對标賬号到用戶痛點,他都分析得很好,但唯獨在個人創新點上,他寫得含糊。
小漁總結道:“我分析了之前數據最好的視頻,那條應該隻是正好踩中了一個容易爆發的發布時間,而且當天有項關注度很高的遊泳比賽,我隻是運氣好,ID被大數據采集推流了,所以我後面才沒辦法複刻爆款,我太普通了……”
陸宜銘搬過池漁的筆記本,上下撥弄着查看他的報告内容。
最終隻留下一句結論:“你有沒有考慮過,既然人設難有出彩的地方,那為什麼不做個狗設?”
小漁:?
陸宜銘看着那張訝異的臉,自上而下掃了一圈。
“為什麼一定要做人?你這張臉,明明更适合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