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近,低聲問她,“怎麼沒睡?”
虞繁一時竟覺得自己像是晚睡被抓包的小朋友,有些手足無措,幹巴巴的解釋,“不困了。”
嚴與“嗯”了一聲,突然擡手湊過去。
虞繁吓的一個激靈,下意識想往後躲。
爽是爽,不過再來的話,她就要鼠了。
看着少女明顯躲避的動作,男人眸色暗了下去,可他隻是伸出手輕輕覆在了虞繁眼睛上,然後擡手開了桌子上的夜燈。
“緩一下,别刺到眼睛。”
意識到誤會嚴與了,虞繁睫毛微微眨了眨,沒有别的動作,顯得很乖巧。
感受到睫毛眨動時觸碰到手心的微癢,嚴與心中卻泛着苦意。
藥勁過了清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
誠然,虞繁送的藥汁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樣,不知道中間哪裡出了差錯,可做了就是做了。
他抱着虞繁,看着少女倒在懷裡昏睡,白皙嬌嫩的肌膚處處都是他惡劣的齒痕,像是不知節制的惡狼在宣告占有欲。
嚴與想,他還是失控了。
他還是把他最卑劣,最陰暗的一面顯露到了虞繁面前。
一瞬間,男人竟然心生膽怯。
他有些不敢面對醒來後的虞繁,她會不會惱怒,會不會同自己大吵一架,會不會想要……離婚。
可是都沒有。
虞繁什麼都沒說。
她隻是……有點怕自己。
嚴與輕輕舒了一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虞繁那麼善良,隻要自己再像以前一樣溫溫柔柔的對她,一定很快能哄回來的。
“小虞,你下面可能腫了,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嚴與語氣溫柔,可虞繁在聽到的時候卻狠狠的愣住了。
男人的大手挪開了,她直直的盯着嚴與,像是想要透過男人臉上的溫柔看穿什麼。
又是這樣。
虞繁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從雲端抛下來,沒有砸到地上,卻摔進了一團溫吞的水中。
她暈暈乎乎的。
如果不是身下的腫痛,她幾乎要以為昨日是一場了無痕迹的春.夢。
見虞繁沒吭聲,男人主動卷起她的睡裙,大手探進去。
快腫成小櫻桃了。
嚴與心中心疼的不行,悔意卻沒有多少。
畢竟他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性子,對于虞繁身上的每一寸,他都想留下自己的痕迹,想把她欺負哭,最好就鎖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隻能張着腿等着自己。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克制的收回了那些陰郁的思緒。
他狀似随意的開口,“小虞,你煮的藥汁,隻是補身體的嗎?”
虞繁有些驚慌,她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隻能把繼續硬着頭皮裝下去。
她咬了一下唇,無辜的開口,“林夭是這麼說的,可能是我去開藥的時候,老大夫多添了幾樣,你不喜歡,我們以後不喝了。”
嚴與沒說什麼,隻是微微皺眉。
他手下動作不停,藥膏帶着薄荷成分,冰冰涼涼的,虞繁一時不察,小聲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并攏雙腿。
嚴與眸色沉了下來。
停頓幾秒鐘,他聲音沙啞。
“小虞,你夾到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