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折騰嚴青嗎?”
“最開始我進公司的時候,不也是從底部輪崗走上去的?”嚴與擡眸不輕不重的看着嚴母,“怎麼輪到他就不行了?”
嚴母氣急,“你!!”
“行了!”嚴青有些煩躁道,“媽你幹什麼啊,我都說了我不去公司,我要和幾個朋友合夥做遊戲工作室!”
“你看你,咱們自家有公司,做什麼遊戲,你這孩子……”
這是嚴家自己的事,虞繁不好插嘴,就在一旁剝橘子吃,剛要塞進嘴裡,又突然被旁邊伸過一隻大手給拿走。
嚴與垂眸,認真的把橘子上面白色的絲絡都摘了下來,才喂到虞繁嘴邊,
虞繁頓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橘子吃進嘴裡。
嗯,挺甜的。
母子倆拌了幾句嘴,不過嚴母一向慣着嚴青,怎麼也拗不過他,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又和和氣氣的了。
虞繁忍不住看了看在一旁面色冷淡的嚴與。
從前她怎麼沒發覺,嚴母似乎對嚴與和嚴青的态度截然相反。
都是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偏心太甚了。
嚴母倒是很喜歡虞繁,她自己釀了果酒,晚飯的時候非拽着虞繁和她一起喝,虞繁推拒不過,跟着喝了兩杯。
卻沒想到這個果酒後勁這麼大,等離開嚴家的時候,虞繁走路腿都在打晃,還好旁邊的嚴與一直牢牢扶着她,才沒讓她出醜。
司機在前面開車,車内擋闆升起,隔絕出一個小空間,男人扶着虞繁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處,溫聲開口,“歇一會兒吧,很快就到。”
虞繁頭暈暈的,理智随着酒氣飄散,說話也沒有了之前那麼顧及。
“我怎麼感覺你不高興,嚴與,你和家裡人關系不好嗎?”
虞繁似乎怎麼躺都覺得不舒服,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男人身上胡亂蹭。
嚴與渾身繃緊了,聲音微微沙啞,“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你今天和嚴青說的那些,然後……”
不等虞繁說完,嚴與就暴躁的打斷她的話,“你是在為嚴青說話嗎?想給他求情,想讓他直接進公司?”
虞繁一懵,她腦子轉的慢,語氣讷讷,“我不是。”
可是晚了,男人很難再繼續壓抑情緒,已經掐着虞繁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的溫柔,他這次吻的很兇,帶着發洩,帶着懲罰的意味,幾乎要把虞繁的小舌頭也卷着吃下去。
男人像是逮着肉不撒口的餓狼,一旦察覺到少女的小舌頭要縮回去,非要惡狠狠的再卷回來,很用力的裹吸。
被親過後的虞繁顯得很可憐,眼睛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夜燈一晃,水淋淋的。
這一幕更大的刺激到了嚴與,他喉結上下滾了滾,眸色更加深濃。
車子已經停到了地庫。
司機過來開車門,眼觀鼻鼻觀心,目光不敢多瞥一眼。
男人抱着虞繁下車後直接上了電梯回家。
喝醉了的少女很好擺弄,乖順的不像樣子,小貓似的偎在男人懷裡,腦袋就搭在男人肩膀處,輕淺的呼吸噴灑出來,癢癢的。
到了家,關門落鎖。
嚴與沒松開虞繁,仍舊是抱着她直接往浴室走。
“寶寶,給你洗澡,好不好?”
酒精上頭,虞繁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回應。
一直到走到浴室邊上的時候,純白色的内褲被男人勾下來,從裙擺處掉下來,順着白皙的小腿滑落到腳踝處,晃晃悠悠的又掉下來。
水溫調的正好,嚴與很認真的把老婆洗的香噴噴的。
他故意給老婆用了自己的沐浴露,似乎這樣就能讓虞繁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就像是猛獸圈地盤那樣。
但是還不夠。
洗了澡回到卧室。
老婆就躺在自己枕邊,像一塊小糖糕,對嚴與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最開始,他隻是握着老婆的手,想了想,又去含着老婆的指尖,沒舍得用力咬,隻是在齒間磨着,像是發洩着什麼。
老婆今天和嚴青說了四十八句話,笑了二十三次。
嚴與知道自己有病,他對虞繁有着狂熱而偏執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結婚這一個月,他以為自己的病症有所緩解。
可是今天一回到嚴家,看到虞繁對着嚴青笑的時候,嚴與又崩潰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數年前,他在門内,隔着縫隙,嫉妒的眼睛發紅,聽着虞繁在和嚴青說說笑笑。
怎麼辦?
老婆為什麼不聽話。
是不是非要把她關起來才行。
嚴與握着虞繁纖細的手腕,想起來那天看到虞繁雙手被麻繩捆起來的樣子,有着一種破壞欲的美感。
不過如果是他捆老婆的話,肯定舍不得用那麼粗的繩子。
老婆皮膚這麼嫩,要打造一副金鎖铐,裡面要墊上小羊皮。
想的越來越多,嚴與不甘于隻是含着老婆的手指。
沉默幾秒,他鑽進被子裡。
虞繁穿的睡裙被卷到腰間,偏偏她喝醉了,對此一無所知。
男人熟絡地抵指按上去,寬大粗糙的骨節并不太用力,睡夢中的虞繁卻抖了下身子,無力的瞪了一下小腿。
被子裡沒有一絲光亮,連氧氣都稀薄的厲害,薄荷味混着甜腥味,交織着順着男人的鼻腔蔓延到心尖,幾乎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的厲害。
他看不見,卻又精準的知道,老婆的腿根處有一枚紅痣,小小的,很可愛。
嚴與沒忍住的咬上去,又怕留痕迹,不敢用力,最後隻能用粗糙的舌頭舔舐着。
虞繁做了一場冗長而怪誕夢。
她像是在一處原始森林裡奔跑,沒有獵豹和止咳糖漿,隻有一條巨蟒,很快,她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剝得幹幹淨淨,像是一隻待宰小羔羊,她掙紮着,卻又叫不出聲,似乎是蛇尾,又或者是蛇吐的信子,劃過窄窄的縫隙,來回打轉。
她也許是被蛇咬了,渾身都動不了,隻能難耐的啜泣着。
一時間,她好像又變成了一顆紅豔豔的櫻桃,周圍不是可怕的叢林,而是白茫茫一片,她被放在了奶油蛋糕的頂端,陷在了綿密的奶油裡。
有人掐住了她,似乎是知道,她是品質最好的櫻桃,甜滋滋的,皮薄餡大,微微一用力捏就會爆漿,汁水四濺。
夢的最後,混亂不堪。
一會兒是遊蛇在鑽入甬道,一會兒是汁水爆開的櫻桃。
到最後,皆化為一片白光。
被子被掀開一角,男人起身,外面的月色透進來,晃在男人俊朗的容顔上,高挺的鼻梁處都是水光淋淋的。
嚴與舔了一下唇角的水漬,哼笑一聲。
“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