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惠信大師突然明白過來渡繁說的是什麼,他最想知道的是善惡珠的應劫之人是誰。
“氤皇?”若說心有大善之人,冰原上唯有那位年輕的女皇最為符合,她所行雖不按常理,但于焚炎界域的所有人都是有益的。
渡繁如實回道:“徒兒不知。”
“不知?不知道,你去冰原做什麼?”惠信大師不解,别是他看好的繼承人佛心動搖了吧,雖說佛修當中也有有道侶的,但那都是修習歡喜禅的人,情關難渡,一旦動情,渡繁的佛心可還能堅定,萬一毀了道行可怎生是好。
渡繁看不見惠信大師的憂慮,但知道他的心思,隻是說道:“徒兒有一些感應。”最終還是沒說出他的懷疑。
事關應劫之人,惠信大師也隻能讓渡繁去,遂說道:“好,為師安排你師弟接替你,到時你與焚炎宗的人一塊兒前往冰原。”
“師傅直接帶師弟來冰原即可,蘭施主也會去冰原。”
來冰原?渡繁已經到了冰原了!
這,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渡繁已經掐斷了傳音玉簡,慧信大師又不好意思再去問,就怕徒兒本來沒那個想法,被他提醒後再産生想法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慧信大師決定提前出發,有他在一旁看着,想來氤皇能收斂一些。
幾天後,慧信大師發現早到的不隻是渡繁,其他四大宗門全都已經到了,他們菩提寺是最晚到的。
迎接他們的依舊是老朋友冰箬長老,可望着冰箬那張笑開了花兒的臉,怎麼看怎麼像娶了媳婦進門的親家,慧信大師心裡頓時一咯噔,總覺得渡繁是不是已經被冰氤那丫頭給吃幹抹淨了。
“慧信,你怎麼舍得讓你徒弟出門了?”
面對冰箬長老的挪揄,慧信大師面上非常穩得住,甚至有點認命了,人若是已經被吃幹抹淨,他現在着急也沒用了,而且冰氤那丫頭若真是應劫之人,那這兩人注定了會糾纏,他阻止也是無用。
唉!
不能讓冰箬看他笑話:“恭喜冰箬長老,冰原有氤皇,重獲新生啊。”
冰箬長老總覺得這老秃驢在陰陽怪氣,但想到氤兒看上了渡繁,好歹忍住了直接場怼回去,稍微委婉了一點。
“也是先祖保佑,讓皇來重振冰原,也順手解救了諸位。”氤兒的功績是實打實的,現在就是要你一個徒弟而已,用得着那麼吝啬了,你也不看看别的宗門是怎麼上趕着送人的,“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如今各宗都到了,正好可以看到各宗的弟子一張張小臉顔若桃李,瞧着就讓人心情好,菩提寺招收弟子的時候不若向他們取取經,門面總還是得講究一下的。”
腦子稍微一轉,慧信大師就明白了冰箬說的是,他不舍得讓出渡繁,此次帶出門的也都是長相普通的弟子,但其他宗門恰恰相反,帶的都是姿色上佳之人,這一刻,慧信大師心裡有點生氣,他的弟子是聖潔無比的佛子,天賦長相都是絕頂之才,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相信冰瑩女皇能含笑九泉了。”
好好的日子提那個敗興的作甚,慧信秃驢一定是在暗指氤兒若是沉默男色,定然又是一個冰瑩,冰箬冷笑一聲,慧信啊慧信,這就讓你失望了,她家氤兒隻對你那寶貝徒弟感興趣,但不沉迷,以二人的資質,未來孩子的天賦定然不容小觑。
可惜啊老秃驢,這次是你那寶貝佛子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不要怪氤兒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