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绮聽那位女同學講了好多關于蘇新赫喜歡她的證據。
聽着好像她們不是在一個時空遇見的不是一個蘇新赫一樣。
林溫绮還是不信邪,問了一句她怎麼知道她喜歡蘇新赫?
對方眨眨眼,說因為林溫绮靠近他就會自帶粉色泡泡。
林溫绮還老實地擡頭看了眼自己頭頂。
下次遇見蘇新赫再看看。
這場宴席到晚上,林溫绮才和秦舒一同回去,剛出酒店大門,猛烈的風一吹,林溫绮松散挂在脖子上的圍巾就被吹開,她心驚膽戰地抓回來。
冷風從脖子灌進她的胸膛,冷得她打了個寒顫,立馬利索将圍巾重新系好。
散場的酒店門口人很多,同學們都互相打着招呼,剛才磕cp的女同學出來碰見林溫绮,特意向林溫绮要了個微信。
黑夜中手機對準林溫绮亮出來的二維碼,女同學特意補充。
“小绮,我之前在音音視頻上刷到你了呢。”
黑夜如墨,林溫绮的白色圍巾在黑夜裡也将她襯托成一個透白的珍珠,她将下巴埋進溫暖的圍巾裡,吸了吸鼻子,又聽見女同學說:“你現在好厲害呀,居然成了世錦賽運動員。”
“你這麼厲害,期待明年的你在世錦賽上拿獎呀。”她豎起大拇指,“我覺得你一定可以的!”
白色小轎車從她們面前駛過,女同學對着裡面揮了揮手,轉頭和她倆道别:“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一步啦。”
林溫绮對着她坐上車還轉過來道别的身影揮手,車子駛離,冷風還是時不時地吹過來,她卻還是一直看着女同學離去的方向。
秦舒順着她視線的方向看去,靠近摟住林溫绮,“大訓練師,我也很期待你明年在世錦賽上的身影呀。”
林溫绮将臉埋得更深了,說了句很輕的話,“我也想”
秦舒沒聽見,聽見的是從兩人身後傳來的呼喚:“嘿,你倆還沒走呢?”
陳風衣服還沒換,還是穿着他那件西裝。
“剛才和同學聊了會天,馬上就走了。”秦舒看他,“咋滴,這麼想我倆走啊?”
“你們不會要打車吧?”陳風問。
“喝酒不開車。”
他将車鑰匙掏出來,“我沒喝酒,我送你們。”
陳風上學時期總是和她倆玩,雖然不是那種一直維持聯系的朋友,但年少的情誼依舊在,恰巧他家離雲開也不遠,她倆也就同意了。
在車上三人又一同回憶了當年做的那些傻事,在每一次爆發的笑聲裡,不知不覺就到雲開了。
三人都還有點意猶未盡,陳風特意解了安全帶下車和她倆道别。
“也不知道我們幾個同學再見是什麼時候了。”
今日見了太多老同學,離開校園太久差點忘了自己也曾有着青蔥的模樣,今日大家一同相聚,才發現好像有點回到當初那種無憂的感覺。
“以後你結婚還有機會。”林溫绮笑說。
陳風揮揮手,“得了吧,我現在女朋友都沒一個。”
“看能不能在你婚禮上見面。”
秦舒看林溫绮一眼,林溫绮像是不在意一樣,“早着呢,還是指望秦舒吧。”
秦舒:“……”
我才是那個連暧昧對象都沒有的人好吧?
林溫绮:“不管怎麼說,今天見到你和這麼多老同學我倆都很開心。還麻煩你這麼晚把我們送回來。”
陳風:“那有什麼,我倆可是班級站崗搭子。”
林溫绮:“……”
這麼久之前的丢臉事能不能别說。
看見林溫绮臉上的表情,陳風突然有一種面對的是18歲的林溫绮的感覺,沒忍住笑。
“有什麼好笑的?”
陳風:“你數學作業是抄我的。”
林溫绮:“你語文作業是抄我的!”
“你體育成績我還幫你謊報過啊。”
“你……”林溫绮突然又想到,“你玩手機可是我幫你放的哨。”
兩個成年人在這争一個勝負,怎麼看怎麼都像個披皮的小孩,說完,沒有任何過渡,三人直接笑作一團。
笑完,聽見陳風車子後面響起一陣喇叭,三人這才發覺站在這太久,林溫绮和秦舒朝他揮手,剛揮兩下,就看清後面那輛車駕駛位坐的是誰。
林溫绮舞動的手不自覺停下。
蘇新赫的車内不習慣開燈,隻有路燈見縫插針地投射進車内,照亮他側頭看過來的臉,淡漠的昏黃路燈配合着他硬朗帥氣的臉,美的像電影畫面。
陳風和她們告别,待他離開,現場就剩下她倆,還有遠處車内的蘇新赫。
秦舒也看見蘇新赫,隻好立馬給林澤西發消息,說了句先上樓了就把林溫绮一個人丢在這裡。
路燈投射的影子現在也成了一人,她本就瘦小,如今裹得嚴實,像一個毛絨小球。
蘇新赫沉默地望了她一會就從副駕駛下了車,林溫绮故意低頭看腳尖不去看他。
直到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視線内也終于出現一雙皮鞋。
一時間,這幾天腦子裡關于蘇新赫的所有信息都同時浮現。
他家裡的白兔,她的冷漠,他自言自語的99+消息,女同學說的他的奇怪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