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陸長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右邊是一個小山坡,種滿了銀杏樹。
“感覺有人在看我們。”許知朔盯着山坡的某處,出了錄制的小院,他就感覺到了一道讓他不太舒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扭頭去找目光來源的時候,看到小山坡上一閃而過一道黑影。但天太黑了,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陸長惟叫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去小山坡那邊查看一下情況。
“是代拍吧。”何津無奈地笑了笑,“你不知道現在代拍有多厲害,我有次去一個島上錄綜藝,代拍在海上坐着船拍我們。”
“很有可能。”江棠也贊同。
“也說不定是私生。”梁九和說。
幾個人說話的功夫,去檢查的兩個工作人員也回來了,說是沒有看見人。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許知朔對工作人員說了句不好意思。
陸長惟不置可否,但讓節目組的負責安保的小組對小山坡那邊多留意幾分。
九個人在附近的餐館吃完夜宵,就開車回了節目組訂好的酒店。
進酒店前,許知朔又回頭看了眼,依舊是什麼都沒看到。壓下心底疑惑的情緒,許知朔跟着陸長惟進入酒店。
節目組安排的一人一間房。
但陸長惟直接跟着許知朔進了他的房間。
何津和梁九和同時“哇偶”了一聲。
許知朔有點臉熱,趕緊進了房間。
陸長惟扶着門,扭頭看了眼何津和梁九和,表情似笑非笑,但并沒有說什麼。
關上門,陸長惟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許知朔,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左右晃了晃。
“我去洗澡。”許知朔說。
“嗯。”陸長惟抱着許知朔轉了個身,往浴室的方向走,“我也洗。”
許知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長惟帶着進了浴室。門“砰”的關上,許知朔心髒一抖。
“我們一起洗嗎……”他支支吾吾地問出來,完全掙脫不開陸長惟的胳膊。
“既然你邀請了我,可以。”陸長惟從善如流地回答。
“啊。”許知朔剛才并不是那個意思,但不等他解釋,陸長惟的吻就落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吻将許知朔親得喘不過氣。
熱水嘩啦啦地灑下。
陸長惟後背靠着牆,抱着許知朔繼續親他。
熱水從兩人的頭上灑下,頭發濕哒哒地黏在了臉上,陸長惟将許知朔的頭發抓到腦後。
許知朔的整張臉露了出來,眼尾的紅色像是一隻漂亮的紅色錦鯉,被親到紅腫的唇瓣微微張着。平日裡總是圓潤的眼睛此刻微微眯起,裡面含着水光,仿佛充滿渴望地看着陸長惟。
陸長惟的手指劃過許知朔突出的鎖骨,許知朔确實比以前瘦了太多,不多的皮.肉裹着骨頭,指尖輕輕劃過肋骨,停在腰間。
“太瘦了。”陸長惟掐了把手掌下的腰。
不過相比剛回國那會兒已經長了些肉,剛回國那會兒,許知朔就像是一根枯樹枝,現在這根枯樹枝重新煥發了生機,竟然也開始掙紮着冒出新鮮的嫩芽,努力地生長。
“我…很努力在吃飯了。”許知朔說。
這點陸長惟沒有異議。
作為他好好吃飯的獎勵,陸長惟低下頭深深地親了他,手掌緊緊握着他的腰。
貼在薄薄的腹部的那隻手,指尖往下。
許知朔的身體瞬間繃緊了,不自覺地往陸長惟的懷裡貼近,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才勉強不腿軟往下滑倒。
“這五年自己碰過嗎?”陸長惟啞聲問。
許知朔呼吸沉重地應了聲。
“想的是我嗎?”陸長惟繼續問。
許知朔眸光渙散,身體的熱度越來越高。
“是…你。”他喘出一口氣,尾音撩人。
陸長惟非常愉悅地笑了聲,心中的惡劣因子再也控制不住。
感受着手掌心中筋脈的跳動,陸長惟壞心眼地輕輕按了下:“跳得好快。”
許知朔羞赧地埋下頭,嗚咽了聲。
“想象中的我是這樣對你嗎?”
陸長惟低頭靠近許知朔耳邊,咬了口他紅得滴血的耳垂。
許知朔混沌的腦子想了想,聲音顫抖着回答:“要……冷酷很多。”
陸長惟親了親他的脖頸:“所以,那是假的,現在的我是真的。”
許知朔點了下頭。
過了沒多久,許知朔身體癱軟得倒在陸長惟懷裡,陸長惟抱着許知朔,給他洗幹淨。
兩人離開浴室,躺到床上準備睡覺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錄了一天的節目,又在浴室了搞了那樣一番,兩個人很快就抱着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九點醒來,吃了早飯,繼續錄制。
三天錄制兩期的内容。
每期節目錄制時間基本是間隔一周。
錄制完第九期和第十期的内容,陸長惟和許知朔回了家,等着下一期節目錄制時間的通知。
往後一周都是空閑的時間,陸長惟聯系上張秋筠,想要跟她見一面。
張秋筠一開始以沒有時間拒絕了,但聽到陸長惟說他已經知道了許知朔和梁彥的事情,想了想,張秋筠同意了後天跟他見一面。
定好時間和地點,陸長惟離開了書房。
走了沒兩步,陸長惟收到了唐夢洲發來的消息。
【唐夢洲:梁彥因為在鑒于表現良好,獲得減刑,在一周前就已經出獄了。】
【唐夢洲:他出獄後回了一趟家,跟梁協文見了一面,之後就不知所蹤。】
【唐夢洲:梁協文的公司倒閉,現在聲名狼藉,除了公司的巨額負債,還要面臨賠償,已經一蹶不振,瘋瘋癫癫了。我擔心梁彥看到他爸這個樣子可能會報複,他曾和許知朔結仇,你提醒許知朔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