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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是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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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陸長惟身上的味道的沖鋒衣外套兜頭落下,視線消失,許知朔茫然無措地愣在原地。

“穿上!”陸長惟命令。

浸着森冷寒意的聲音近在咫尺,許知朔身體猛然一抖,扯下頭上的外套,手忙腳亂地往身上穿。穿好後,他立刻擡頭去看陸長惟。

捏着袖口,兩條胳膊乖乖地垂在身側。

視線交彙,許知朔看到陸長惟臉上明晃晃的嫌惡後,神情驟然空白。外套上獨屬于陸長惟的味道裹着他,每一次呼吸卻變成了一種慢性折磨。

左手的手腕被用力攥住,許知朔被陸長惟強硬地拽着往前走,直到進了一個空房間,在陸長惟關上門的同時,他也被毫不留情地甩到一邊。

許知朔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

摸着被攥疼的手腕,許知朔剛直起身體,發覺陸長惟正朝自己闊步走來,後退不是,可也沒有往前邁的理由,隻好站着不動。他總覺得在分開的這五年,陸長惟的身形比之前更高大挺拔了,他要仰着頭去看,才能看清陸長惟的臉。

可他看清了,卻不知道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許知朔曾自信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陸長惟的人,分開後他才漸漸明白,他的自信是陸長惟給的,而現在,陸長惟已經不會再給他了。

房間内光線昏暗,陸長惟走近後,更是将許知朔完全籠罩在了陰影中。

鞋尖抵着鞋尖,陸長惟垂眸睨着他。

化妝品的味道将淡淡的玫瑰香遮蓋住,幾乎嗅不到了,陸長惟感到了莫名的焦躁。

許知朔低着頭,額前的頭發遮住了眼睛,陸長惟隻能看到他小巧圓潤的鼻尖和一點點嘴唇。

怒意在走過來的這一段路中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但這會兒看着許知朔颔首低眉的模樣,陸長惟心裡的火又再次冒了出來。

“許知朔。”

聽到陸長惟喊他的名字,許知朔感到熟悉又陌生。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疏離又冷漠。

許知朔沒有擡頭,仍低頭看着地面。

“擡頭看我。”陸長惟不耐煩。

許知朔像是機器,還是生鏽的機器,聽到命令後延遲了好幾秒才開始有所行動,但陸長惟沒耐心等他。食指穿過許知朔皮質項圈的圓環,陸長惟猛地用力一拽,并往上提。

許知朔被這股力道帶着撞進了陸長惟的懷裡一瞬,項圈壓迫着脖頸,後頸發疼,他不得已擡起頭,甚至微微踮起腳來緩解這種不适。

陸長惟勾着項圈繼續往上提。

許知朔站不穩,身體晃了晃,下意識想找支撐,手指觸碰到陸長惟的胳膊,還沒來得及抓住什麼,陸長惟避開了他。

許知朔漆黑的眼眸黯淡了幾分。

“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陸長惟的另一隻手摸到扣在圓環上的金屬鍊,動作有些暴力地從沖鋒衣裡扯出來,鍊條末端打在了許知朔的臉上,留下淡淡的一條紅痕,“你是狗嗎?”

許知朔臉頰一疼:“不是。”

陸長惟盯着他臉頰上那道紅痕,擡了擡手又放下。聽到回答,陸長惟氣笑了:“不是你穿成這樣。怎麼,給你的文铮學長看?”

許知朔心裡有些不舒服:“你不要這樣說話。”

陸長惟冷笑了聲:“你是什麼身份?”

許知朔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眸:“服裝老師讓我穿的。我和文铮是朋友,你為什麼要那樣想。”

“脫了。”陸長惟說。

他高高在上地命令,像一位獨.裁的君主。

許知朔搖搖頭:“這是在拍戲。”

他也不習慣穿這樣的衣服,承受那麼多人打量的目光,但他要拍戲,角色才最重要,他得尊重他的每一個角色,盡力完成好。

“好。”陸長惟咬牙切齒地說。

食指松開圓環,許知朔踮起的腳再次完全接觸地面,呼吸終于順暢起來,他咳嗽了好幾聲。

陸長惟聽着他劇烈咳嗽後努力平息的喘氣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這道壓抑的聲音仿佛貼着他的耳朵在響,陸長惟突然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安靜點。”陸長惟說。

許知朔的眼睛微微瞪圓,看着陸長惟。

手掌心裡全是許知朔呼出來的熱氣,不一會兒陸長惟的掌心就變得潮濕無比。

陸長惟往前走了一步,一條腿卡進許知朔兩條腿中間,垂眸看去時,他看到許知朔輕微顫抖的睫毛,還有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房間内隻有一扇小窗通風,沒有空調,穿着兩件外套還被捂着嘴的許知朔這會兒已經熱紅了臉,就連眼睛都變成濕漉漉的樣子。

陸長惟看了會兒,移開視線。

側過身,陸長惟拿出手機給服裝部門的負責人打電話。那邊似乎正在忙,過了會兒才接通。

陸長惟開門見山:“許知朔的衣服是誰在負責?讓她接電話。”

許知朔聽到這話,立即擡眼去看陸長惟。

陸長惟沒理會許知朔的目光,等手機那邊換了個人接電話後,陸長惟冷聲道:“一分鐘,解釋一下私自改服裝的事。”

“這套妝造是一開始拟定的,定妝時發現上一位演員老師不适合,所以才被導演放棄。我給許老師試了後發現它非常适合許老師,也更符合角色形象了。”服裝師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

“私自改演員服裝,不如你來當導演和制片人。”陸長惟嗤笑一聲,“否了這套服裝,正是因為不符合角色形象,張文卓算個屁。”

服裝師徹底啞聲了。

陸長惟還欲發作,袖子突然被扯動兩下。他扭回頭,看了眼拉扯他的許知朔。

煩躁地撇開視線,陸長惟開口:“自己去跟負責人說清楚這件事,把原來的服裝送到片場。”

服裝師劫後餘生:“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陸長惟收起手機,重新看向許知朔。見許知朔眨着眼,一副想要說話的模樣,陸長惟輕輕“啧”了聲,移開自己的手掌。

掌心中全是濕淋淋的水漬,分開時與許知朔的嘴唇幾乎要拉出一條銀絲。

陸長惟看了眼許知朔泛着水光的紅唇,注意到他下唇花掉的口紅,于是,陸長惟掃了眼自己的手掌,果然在手掌心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口紅印。

手指微微收攏,陸長惟從沖鋒衣的口袋裡摸出來一張紙巾,折疊了兩下。

“服裝老師沒有惡意。”許知朔深吸了口氣。

陸長惟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捏着紙巾,給許知朔擦掉了下唇蹭出去的口紅。

紙巾碰到皮膚,許知朔愣怔住,神情呆呆地望着陸長惟,心裡突然泛起濃濃的酸澀。

注意到許知朔的眼神,陸長惟驟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就收回了手,胡亂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将皺巴巴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你眼中有壞人嗎?”陸長惟随口說,說完卻發現許知朔的臉色突然變得很蒼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眼睛都蒙上了一層陰翳。

陸長惟皺了皺眉。

許知朔深深地低下了頭:“嗯。”

陸長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地上有金子?”

“沒有。”許知朔說。

“沒有就擡起頭!”陸長惟不悅地說。

許知朔聽話地擡了擡頭,平視的目光落在陸長惟的嘴唇,不知不覺就像以往那般把注意力放到了陸長惟的上嘴唇。陸長惟的唇型是很完美對稱的M型,看着就讓人心情愉悅。

稍微的神遊讓他很好地放空了自己的情緒。

陸長惟沉默地看着許知朔的臉。

久别重逢,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看許知朔。

許知朔的眼睛是一汪倒映着月亮的水,風一吹便波光粼粼。他曾以為這汪水會永遠清澈,晶瑩純淨,哪怕許知朔老去也不會改變。

但現在沒有了。

陸長惟想到了小王子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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