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舒被他親得迷迷糊糊,招架不住,隻能放任自己跟着他的節奏來。
已經數不清被親了多少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眼神仍在她身上流連。
林錦舒摸着微微腫起的唇瓣,不悅道,“你上次,趁我喝醉酒,口頭上占我便宜,還吓唬我,我可沒忘…”
祁越淵心滿意足地靠在床頭,懶懶道“我要不那麼說,怎麼要求你對我負責?”
“你……你這是騙人!騙來的負責,怎能長久?”
“錦寶說的對,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你,以後再不這樣了,好不好?”
認錯态度這般積極良好,倒教她無話可說,隻得輕哼一聲,這事算揭過。
林錦舒守前半夜,後半夜換了劉爾豹。
“不是,哥,你也不用這樣雙标吧,看見林小姐,笑得比演愛情片都甜,見了我眼皮都不擡一下……”
劉爾豹一邊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一邊把洗好的水果一一擺好,
他人長得粗犷,心思卻格外細緻。
祁越淵還沒說什麼,他又自顧自說道,“算了,反正你對誰都是這樣,隻有對林小姐是例外。”
“對了,越哥,今晚的事我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以你那戰鬥力,一打十都不是問題,怎麼今晚就遭了滑鐵盧,被人用棍子打在腦袋上……”
說着,他忽然一頓,雙眼大睜,不敢置信地看向祁越淵,“該不會是,該不會是…… ”
祁越淵涼涼看他一眼,“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劉爾豹明白過來,邊笑邊搖頭,“一個字,絕!有苦肉計你是真用啊哥。”
“還好下一場拍攝是三天後,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劇組交代……“
劉爾豹說着,又狐疑地看向祁越淵,“該不會這個也是你提前考慮過得吧?”
祁越淵冷哼一聲,“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傷到臉,畢竟要上鏡,這點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
“行了,帶上門出去吧,我要休息。”
劉爾豹撇撇嘴,關門的時候,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認識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覺得有點看不懂祁越淵了。
一向冷靜沉穩的人,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瘋狂一角。
晨光熹微時,劉爾豹開車把祁越淵帶離醫院,駛向汪伯的私人診室。
林錦舒也在車上。
聽到風聲趕來的本城文娛記者,到醫院撲了個空。
劉爾豹後怕地擦着汗,“幸好咱們動作快,否則被記者拍到住院,還不定鬧出什麼新聞來。”
記者林錦舒不安地動了動。
祁越淵捏捏她的手,“沒有說記者不好,隻是怕有些自媒體為了流量炒作,渲染誇張。”
林錦舒點點頭。
如今流量為王,所謂“新聞要客觀”、“多用名詞少用形容詞”等等,早已成不合時宜的老古董。
分别時,祁越淵拉住她。
“明天來看我嗎?”
林錦舒有些為難,“我一早有采訪”,見他眼神暗淡下去,她立刻補充道,“采訪完,寫完稿子,我就過來看你。”
祁越淵垂眸,長長的睫毛掩住情緒,聲音很低,“昨晚傷口又流血了,今早就有些頭疼。”
林錦舒立刻緊張起來,“哪裡流血了,我看一下。”
說着,就要去看他頭上的繃帶,祁越淵擡手拉住她。
“汪伯說,心情好,才有利于恢複,可一想到明天一整天見不到你,我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林錦舒知道,他在撒嬌。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自然地對她撒嬌,更沒想到,這種手段對自己是有用的。
她不怕他強硬,倒怕他示弱。
她懷疑祁越淵已經看透了這一點。
“要不,你親我一下再走。”
祁越淵仰頭看她,眼中流露出渴望。
“你親我一下,我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他修長的手指纏住她的,固執地看着她。仿佛隻要她不答應,他就不放開。
“那,行吧。”
“不過,你不許看。”
她擡手捂住他的眼,然後低下頭,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旋即離開。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祁越淵的心在胸腔中狂跳起來,就是這個感覺。
他所渴望,他所癡迷的,令他神魂颠倒的,正是她靠近時,身體所帶來的緻命吸引。
他微微閉上眼,感受着身體的悸動。
數秒後,他拉下她的手,用帶笑的眼睛看向她,指了指另一側臉頰。
“這邊,也要來一下。”
林錦舒闆起臉,“不要得寸進尺。”
祁越淵見好就收,“那就先欠着,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