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璧被他吻着,半淩空提高抱着,濕漉潮熱到頭暈目眩,她無法回身看鏡子,但她猜,即便看了也隻會加重這種颠簸與眩暈。
漱漱的洗手水一直流,由冷變的溫熱,洗去他整個手掌,順着她的腿流下來。
陸明影順勢要在浴室洗澡,孟禾璧就坐在洗手台上,她晃着腿,撐着胳膊偏頭看他。
前幾次都在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肌肉走向,現下浴室燈光大亮,将他的肌肉紋理照的分明,明黃色的燈光照應下,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一層忍耐後的薄汗。
“冷水澡嗎?”
孟禾璧的呼吸還有點沒有平複,在等待他脫下身的衣服,一雙明晃晃的笑彎的眼卻隻敢看他的臉。
陸明影回頭,“啧”了一聲,扯下一塊毛巾罩在她頭上,狠狠揉一把,“小孟,不是我提醒你,不好這樣看我,你會吃虧的。”
她又多了個昵稱。
孟禾璧悶在毛巾裡面發笑,擡起手,被他的捉住,“我剛才沒吃虧嗎?老陸。”
她要學着他說話。
陸明影為她的稱呼笑了聲,走過來抱起她,咬她耳朵,“你剛才算吃虧?不是舒服的很。”
她的敏感他在第一晚就知道了,顫抖的時候絞的他頭皮都在發麻,那種食髓知味和欲罷不能,他必須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克制,才勉強控制住不傷到她。
剛才也是,她怎麼會不舒服。
空氣不再稀薄,是她被請出了浴室。
孟禾璧将毛巾扯下來,又學着他“啧”了聲,煞有其事,“老陸,你和我見外。”
陸明影要被她的鹦鹉學舌笑死,抵上來親她,“寶貝,忍忍,家裡沒套。”
他回來純屬臨時起意,也沒打算回來做什麼,所以齊陽上次送的還在呈溪的房子裡,不過那裡面也沒剩什麼,以他的消耗量完全不夠一晚。
陸明影将她放床上,自己回去沖冷水澡。孟禾璧看着他的背影,将燒紅的腦袋埋進膝蓋裡。
其實她不介意用其他的方法幫他的。
陸明影洗澡的時候也緩緩吐出口濁氣,低頭看了眼,認命的将水溫調到最低。
冷水澡,澆滅的不僅僅是性/欲,也讓他更清醒的看待這段關系。
她才二十三歲,第一次行事。讓她驟然接受長時間高頻次的節奏,難免會因快感而沉迷,期待探索與貼近,但這勢必會對她的身體和心理造成消耗。
他喜歡她,又年長她近十歲,真心希望她長長久久開開心心的待在身邊,但絕不是以性與獻祭的方式。
這件事是他考慮不周。在呈溪的那幾天,應該好好控制自己,以後一夜最多一到兩次,一周最多七次,将來他去外地出差,也可以給她留一些與自己相處的時間,總而言之,不能把孩子帶壞了。
-
一周之後,孟博士終于要入學。
陸明影與她商定,因為她現在還是學生,所以她的學費生活費住宿費由他來出,而作為報酬,她需要在實驗室有需要的時候,作為外援随時聽候差遣。
陸明影已經與她說明,他們要從名字開始平等的相處,盡管他認為景泰有一半他可以無償贈予給她,但保護小朋友的自尊心,似乎比給她錢更重要。
孟禾璧對他的建議沒有異議,隻強調,如果有需要,請一定差遣她,不要讓這個報酬變成一句空話。
陸明影說可以。
開學前三天,孟禾璧收到陸明影給她的卡,他告訴她,裡面是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孟禾璧笑笑,将卡收到家中櫃子的夾層,鎖了進去。
博士每個月有津貼,同時入學第一年會發新生獎學金,她本碩學校不錯,能拿一等獎學金一萬五千元人民币,這些錢足夠cover她上學的費用,再加上她給許維之數次救急的津貼,寬松的度過第一學年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孟禾璧并不會拒絕陸明影的好意,免得再起一些觸及紅線的争執,總之他給他的,她可以收着不用。
開學前一天,陸明影提前結束了公司的工作,推掉一個商務晚餐,和梅姨一起幫她收拾去學校的東西。
在其中一個箱子中見到她網購的單人床墊和被罩枕頭,陸明影怔了下,問她,“你要住學校?”
孟禾璧正在收拾雜物,“唔”了聲,趕忙過去解釋。
“我想先收拾出來,等中午午休或晚上做實驗太晚回不來,我可以有個落腳的地方。”
農學院的博士宿舍樓就在農學院旁邊,位置很方便,這對孟禾璧來說能擠出不少時間做實驗、學習。如果這一天的實驗順利的話,她自然也會回家住。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安排,陸明影聽後沒說什麼,隻沉默的幫她收拾東西。
最後收拾的差不多了,梅姨去給他們做晚間甜湯,陸明影才聲音幾分落拓的對着一堆行李感慨。
“也是,孩子長大都是要出去闖的。”
孟禾璧:“......”
闖個屁。
學校離家就兩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