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切”了一聲,整個院子恢複了安靜,但安靜還沒持續兩分鐘,就聽男知青宿舍傳來一聲“啪”的巨響。衆人扭頭看去,那間宿舍好好的立在那裡,隻聽裡面傳來一聲呻|吟,“哎喲~~媽的什麼玩意!都他媽跟老子作對!”
緊接着是一聲“哐铛啷”的響聲,一根竹子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有人恍然大悟道:“可能是吳軍軍的床塌了!”
接着是大家哄然大笑,“他自己做的床,他還在罵什麼?還摔竹竿。。。他是不是瘋了!”
跟芮宇辰一起新來的另兩個男知青,此時也擔心起了自己的竹床不結實,他們相視一眼,又看看就在旁邊的芮宇辰,其中一個道:“那竹床真能踏啊?我看挺結實的啊,會不會是吳軍軍剛才心裡氣不過,把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才導緻塌了的。”
芮宇辰看了看他,“不管怎麼塌的,結果都是塌了呀,說明質量還是不過關,即使動作不大,時間長了一樣不行。”
當晚,兩個新同志睡得不太踏實,總擔心自己的床塌了。
兩個新同志的床一直到天亮也沒塌,但吳軍軍的床塌了的事情很快就被大隊長得知。這是很短時間内的第二次知青們的床散架,他不得不重視。
于是當天中午,大隊長就不再允許大家午休,讓所有人把自己的竹床搬到院子裡,自己踩上去蹦跶,檢查質量。
不蹦跶不打緊,這一蹦跶可就出大事了。
女同志那邊稍微好一丁點,俞思宇和伍蕊琴的床前幾天重新做過,沒被蹦塌,新來的三位女知青的床是俞思宇帶着做的,也沒塌。而男同志這邊隻有芮宇辰的床還完好。
看着滿院子的狼藉,有的知青把床蹦塌後摔下來還傷到了自己,大隊長氣得直罵娘。
然而生氣歸生氣,氣完還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大隊長一臉嫌棄地看着大家,吩咐道:“下午不去田裡了,每個人把自己的床修好!女隊俞思宇伍蕊琴,教大家怎麼做!男隊芮宇辰,你教大家!修好了我要來檢查!床塌了的所有人,今天沒工分!”
大家怨聲載道,但也沒轍,床壞了不能不修,晚上還得睡覺,沒工分也隻能接受。
最為後悔的莫過于跟芮宇辰一起來的兩個男知青,當初要是聽一句勸,也不至于弄得今天如此狼狽。至于别人,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也怪不上吳軍軍教得不好,誰讓自己還不如他呢。
一聽大隊長說沒工分,吳軍軍反應最快,他忙走到大隊長跟前,笑嘻嘻道:“大隊長,您看我是不是應該有工分,當初做床大家什麼都不會,都是我教的,雖然今天在極端條件下都塌了,但大家正常睡覺還都好好的,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大隊長看到他就想起那包香噴噴的紙煙,思索了三秒鐘後故作嚴厲道:“吳軍軍同志,你還好意思說今天都塌了啊!不都是因為你沒教好嗎?”他話鋒一轉,“算了,今天确實也是條件極端,看在你确實也付出的比别人多的份上,你的工分就不扣吧。”
大隊長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吳軍軍得意洋洋地回到原位,心裡美滋滋,暗自為自己的機智叫好。
俞思宇心裡沒起半點漣漪,吳軍軍就是這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而雷昌順的所作所為,她也不足為奇,況且,相比以後要發生的事情,這才哪到哪啊。
倒是知青們裡面有不少人本來床不結實的事對吳軍軍沒意見,現在卻也有些不服了,憑什麼他就不扣工分!大家還都是被他害的呢!
當然也有些人看出了端倪,覺得這吳軍軍不簡單,會來事,心裡盤算着跟他混也許以後會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