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歎口氣:“仁王學長,我已經說過了,大部分鬼就是人形的,根本沒有COS的價值,要吓人的話請參考恐怖片,中原學姐那裡一大堆,我相信她會很樂意跟你探讨這個問題的。”
“可你也說了,那是大部分的鬼,”仁王玩着一頂海藻狀的假發,讓幽屢屢有看向切原同學的沖動,“我想知道的是屬于少部分的那些鬼,一定有有趣的吧?小~幽~”
幽打了一個寒戰,僞裝鎮定:“其實人類的想象力是很強大的,恐怖片真的很有參考的價值。”
“我比較想要現實版的,該怎麼辦呢?學~妹~”
幽強忍着安撫手臂上雞皮疙瘩的本能,轉頭:“幸村前輩,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不訓練真的不要緊嗎?”
拜托,女神大人,管管您的部下吧,除了直接揍上去之外我真的沒法應對這類型的生物啊。可要是直接揍上去了即使不收了他的小命起碼也要讓他毀容那這無敵雙打28JQ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幸村笑得很溫柔很寵溺很治愈,但就是沒有半點幫幽一把的意思,雙唇勾起優雅的弧度:“沒關系,偶爾也要放松一下。”
幽覺得自己要淚流滿面了,扭頭看向最後一個希望:真田弦一郎。然後她看見,嚴于律己也嚴于律人的真田副部長正在一絲不苟全力以赴地與人對練中,其對手是鷹村蘇芳,而内容,是劍道。
……沒錯,蘇芳是運動全能的說,尤其是在各種格鬥技方面……坐在鬼屋中,旁邊賴着一個硬要她說鬼的少年,幽擡頭望天……花闆,無話可說。
“雙手有尖利的爪,”之前一直坐在仁王旁邊沉默不語的柳生突然開口,“能夠輕易撕碎人的身體,連帶地也撕碎人的靈魂的利爪;乍看之下無比壯碩,但仔細辨别卻又似乎虛無缥缈;臉上面無表情但總有一種嘲諷和貪婪的威脅;陰冷的氣息中伴随着灼燒靈魂的壓迫感。”
柳生一邊緩慢地說着,一邊緊緊握住發顫的雙手,呼吸中有着懼意,語調間卻是過分的鎮定。
“柳生學長,怕的話你完全可以說出來,我們不會嘲笑你的。”幽一邊針對其明顯強自鎮定實際上很不鎮定的狀态習慣性吐槽——太過習慣以至一時忘記面前這個是她學長雖然比較熟但畢竟還不是非常熟更不是她那一竿子損友或者混蛋哥哥——一邊在記憶中搜索符合柳生描述的靈異事件,話說,她咋沒印象呢?
柳生勉強笑了笑,推了推眼鏡,對周圍因他的話而安靜下來的友人道:“那是我所看到的,也是我怕鬼的原因。”
仁王難得收起了嬉笑,沉吟了下:“但比呂士你COS我的時候,沒有眼鏡似乎也并不驚恐。”确切地說是除了頭幾次還稍顯别扭之外,一直以來都非常自然,這亦是仁王和網球部其他人都隐約知道柳生的見鬼能力和他的恐懼卻從來也沒太當回事的最大理由。
“啊,”柳生對此也有些疑惑,以他的理解來說,他以為,“大概是因為角色扮演太投入了吧。”
這話說起來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事實就是隻要他COS的人是仁王雅治,那些東西似乎就會遠離他,哪怕是看見了,也由于過于飄渺以至全然無懼。
這都是28王道力量的庇護啊。身為一個有點腐的宅女,幽很想這麼解說一下,但偏偏她屬性的中心詞是‘宅’而不是‘腐’,偏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的理由。
于是隻好什麼都不說,耽美狼的嚎叫她昧不下這個良心來吼,可正解她現在又不打算公布——而且就事實來講,這二人即便稱不上天生一對那好歹也是個良配啊。
所以還是來探讨一下記憶問題吧,幽沉痛:“柳生學長你看到那個景象是在哪裡大概什麼時候?”
“大概是五年前,”柳生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就從我卧室的窗戶看出去的。”
“五年前……”也就是她七歲的那年,那個時候正是她最奮力恢複力量的時期,力量最為不穩,但同時也是對周圍環境最為敏感的時期,幽皺眉,“在神奈川?”
柳生點頭。
沒道理啊,幽眉頭更加緊鎖,那個時期沒道理在神奈川内發生了緻死的靈體傷害事件她卻一無所覺,除非……
“柳生學長你看到了那隻鬼怪,那你本人有受到傷害嗎?”幽放松了面部表情,平靜問道。
柳生搖頭:“沒有,我看了一眼就昏過去了,第二天醒來時除了我的記憶外,感覺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那個時候你認識仁王學長了嗎?”幽心裡有底了,繼續詢問。
柳生愣了一下,以一種比較古怪但并不是無法接受的表情看着幽:“沒有。”
幽沒注意到柳生的表情,她正忙着排查信息,她看向仁王:“五年前,仁王學長在神奈川嗎?”
仁王不明白這事怎麼好像跟他有關系了,但為了搭檔的安危,還是誠實回答:“不在,我家是兩年前才搬來神奈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