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茶下肚,“怎麼樣?”國師問道。
“嗯...好...好茶,哈哈,好茶...”梵瑛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杯子,說實話,這茶在她口中,不過跟白水一般,想她整日與軍隊為伍,哪有閑情逸緻去玩這些文人騷客的物件,在她眼中,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罷了,要是将這茶換作酒,說不定她還能說出了一二三來。
“國師來此應該不單單是為了喝水...茶吧。”梵瑛放下杯子正色道。
“之前在關外見到将軍,便知将軍命格裡有仙緣,在下不才,可點個一二,助将軍早有所成。”國師不緊不慢又添了盞新茶推到梵瑛面前。
這番話倒是在梵瑛意料之外,“我自知國師您修為高深不可測,不過像我這般過着刀尖舔血生活的人來說,命格啊,轉世啊這些個東西都是世人用來自欺欺人的,信則有,不信則無,而我偏偏是那不信命之人。”梵瑛說着自覺有些好笑,但怎的也笑不出來。
“将軍怕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吧。”國師微微笑着。
梵瑛有些被戳破的氣惱,“國師想讓我相信,卻從未告知自己的真名字,這...不太合适吧。”
“雲初。”
“嗯?什麼?”
“我的名字,雲初。”
梵瑛沒想到他會如此幹脆,雲初...雲初...倒是好聽!
“明日來府裡,教你修道之事。”國師留下一句話,轉身而去,隻留下一陣帶着茶香的清風從梵瑛耳邊吹過,有些癢。
等梵瑛反應過來,茶水早已冰涼。
等回到自己的将軍府,梵瑛想起今日的事,就覺得有趣,說什麼有仙緣,還要自己修道,難不成還真能上天當個神仙?她可不信,還是安安靜靜打仗來的真,不過明天當真要去麼?......想着想着便覺得眼皮子有些發重,帶着猶豫入了夢......
清晨露珠還未消散,梵瑛便早早起了床,果然有了心事就睡不着了,拖着有些疲累的身體,魂兒似的往國師府趕,俗話說得好,打擾她睡覺的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當梵瑛咬牙切齒地穿過街市,走到國師府門口,看到府門大敞,不更加氣惱,這是算準了自己回來,可偏偏自己還就來了。
走進府裡,穿過長廊,果然,一身白衣,一支竹箫,在荷塘邊吹着屬于清晨的曲。
梵瑛見此二話沒說,直接提劍向他砍去,在即将接觸皮膚時,國師輕巧轉身,轉動手中竹蕭,将劍擋到一邊,梵瑛換手接劍,反手向上挑去,國師一個閃身來到背後,輕輕一點便卸下梵瑛的劍,将她牢牢锢住,“這一大早便有如此精力,梵将軍果然非同一般。”說完哼笑一聲。
這一聲在梵瑛耳中盡是嘲諷,臉上紅了一片,“要不是你昨天說那些荒謬的話,我又怎麼會如此,本來在外打仗就休息不了多久,好不容易回家了,還偏偏遇上了這樣的事!”梵瑛越說越生氣。
“今日再次看到将軍便說明将軍心裡已有了決策,既來之何不安之,走吧,先去吃早膳,之後教你修道。”國師說話也不由梵瑛拒絕,直接拉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