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嗎?你不嫁給遊哥哥了嗎?”顧柳好奇問道。
一提起裴宗遊,顧柔便心生不安,難以疏解。
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耐心等待十日,十日後便可以見到他了吧?
“哼,有什麼好慶祝的!”
“顧家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此時正好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顧柔冷着臉,聲音清冽,“阿柳,你去看看吧,外面怎麼回事,今天這樣的日子怎麼還有人大聲喧嘩,肆意生事?”
顧柳也聽到了動靜,趴在門口從門縫看過去,聽了幾句,低聲道:“姐姐,是袁芝!她不知怎麼跑過來了!”
袁芝?
呵呵,她還沒想着去跟袁芝告别,沒想到袁芝倒是主動上門了。
袁芝那人,任性小氣,前世平日裡就沒少欺負她,暗地裡給她穿小鞋,甚至恬不知恥的跑到她房中偷拿首飾……
她上次隻是給了袁芝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袁芝卻還得寸進尺,跑到顧家來耀武揚威?
也不看看他們袁家現在什麼樣子了,袁村長被人換掉,袁天在京城說不定也沒什麼好消息呢!
不自量力。
顧柔立即站起身來,神情肅然,“阿柳,既然袁姑娘來了,我們也不好躲在房間裡偷閑,出去會會她。”
“好!姐姐,我們走,不能讓她在顧家放肆!”
顧柳氣鼓鼓的小臉上帶着堅定的神情,顧柔無奈的淺笑。
兩姐妹一出門,便吸引了鄰裡的注意力。
鄭嫂子迎了上來,笑道:“阿柔妹子怎麼出來了,可是被外面的狗吠吵到了?”
顧柔看着鄭嫂子,知道鄭嫂子十分機靈,配合道:“哪裡來的狗來顧家放肆,鄭嫂子,你幫我找個棍子,打了出去便好。”
“哎,是的,顧姑娘,我這就去找棍子來!”
正在衆人中間的袁芝,臉色很難看,惡狠狠地瞪着顧柔,冷嘲熱諷的白了一眼,“我當是誰呢?是你顧柔啊?怎麼聽說你要嫁給裴家那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
“裴少爺可不是什麼病秧子。”顧柔頓了頓,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袁芝,“袁姑娘可莫要口不擇言了,這麼多人都在聽呢,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也難怪現如今滿綏縣都無人上袁家的門提親了,袁姑娘你這幅德行,村裡的二賴子都離你遠遠地呢……”
“顧柔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我好好的呢!”袁芝一想到家裡最近的遭遇,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袁家倒了什麼黴運,接二連三的沒有好消息。
沈氏和袁芝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袁天從京城傳來的好消息了。
“等我哥回來,叫他好好教訓你一番,哼!”袁芝憤怒的指着顧柔的臉。
顧柳撇撇嘴,不屑一顧,“袁天回來又如何,我二哥也是進士呢!那袁天未必能考得過我二哥!”
“你……”袁芝憤怒的紅了臉,她也知道顧榆讀書不錯,但她根本不知道袁天和顧榆誰高誰低,可是顧榆都能傳來好消息,她兄長那卻是一直杳無音信。
沈氏每天都在家裡唉聲歎氣的等待着,卻遲遲沒有消息。
袁芝沒有耐心了,就想着出門玩玩,沒想到顧家這邊卻是熱熱鬧鬧的,她十分不滿就沖了進來,痛快的罵了一頓。
鄭嫂子拿着棍子示意着,“還不快走?”
“我憑什麼要走?”袁芝看了看衆人,“你們顧家不是請客吃酒嗎,怎麼還要趕人呢?”
此時一直在堂屋與親近的鄰裡閑談的甄氏等人也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甄氏道:“行了,袁姑娘,今日是我顧家擺酒請客,你若留下吃點什麼,我們就當你是客人。你若是蠻不講理故意生事,那顧家可不歡迎你!”
顧柳昂首挺胸,斬釘截鐵,“沒錯!袁芝你别得寸進尺,趁我還能好好說話,就趕緊離開!”
“我可是來恭喜顧姐姐的!”袁芝走到顧柔的面前,挑了挑眉,“算算時間,裴宗遊去京城也很久了吧,這麼長時間都沒消息,你們的親事也沒什麼進展,難不成是他看到了京城的繁華後不想娶你了?還是說,他被你這克夫命格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