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為時一星期的談判,又需要将戰利品運輸回去。薩拉查與艾德羅等人先後分兩批回堡。鋒哲還在忙積壓下來的事務,所幸已經不多了,薩拉查打了個招呼,艾瑞克則激動地把戰争結果告訴了他。看得出來,馮哲也是相當高興的,雖然他刻意壓制表情,但明亮發光的雙目還是出賣了他。
回來之後,薩拉查就忙于兩件事,一件是建造紙坊,一件是建高爐。
介于造紙的難度低,也更賺錢,他決定首先建造紙坊。這自然需要一塊空地,斯萊特林的領地内有很多被野草淹沒的空地,把枯萎的雜草全部清理一空後,地自然就有了。
造紙顯然不可能露天進行,所以需要幾間房子。薩拉查靈魂作為一名疑似中國人,他第一反應是蓋個磚房。
這磚嘛,反正古代勤勞勇敢的人民都是自己做的,當然有錢人也可以批量購買……
等等!我好像不知道做磚的步驟啊?
再等等!中世紀的歐洲有磚嗎?
……
這……這……薩拉查仔細回憶一番,精靈也好,妖精也好,布蘭達也好,路過的麻瓜村莊也好,建築俱是木質結構,連磚的影子都沒有。唯一稱的上例外的便是身處的斯萊特林堡,但他是石制結構,用的是采石坑裡的石頭,不是燒制的磚塊。
薩拉查仔細搜刮了一遍腦海深處的中世紀小知識,然後找到一條令人絕望的結論:英國大概13世紀才開始大規模燒磚。
還有300年啊!
為什麼古羅馬明明是有磚的,到了中世紀卻沒有了,為何古羅馬如此文明與先進,中世紀卻如此落後和黑暗,中世紀歐洲到底遭遇了啥啊?
沒來由的,薩拉查想起後世的一段話:“歐洲早期的國王和貴族,其實就是一群入侵羅馬世界的蠻族土匪。這幫強盜在羅馬的廢墟上搶劫,到最後羅馬剩下的那點東西被搶劫完了,他們就開始自己搶自己了。”
沒錯,這幫中世紀的貴族就是一群赤.裸裸的強盜,作為國王竟然連大字也不識一個,批複教會的文件隻會在羊皮紙上機械地劃十字——是的,他們連自己名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扯遠了,話題回到磚上,古代中國燒磚,常見的可分為紅磚和青磚。青磚的主要原料為粘土,粘土加水調和後,擠壓成型,再入磚窯焙烤至1000度左右,用水冷卻,讓粘土中的鐵不完全氧化,使其具備更好的耐風化,耐水等特性。青磚和紅磚的硬度是差不多的,隻不過是燒制完後冷卻方法不同,而紅磚是自然冷卻,簡單一些,所以生産紅磚多。青磚是水冷卻,操作起來比較麻煩,所以生産的比較少。
為什麼歐洲很晚才燒磚,有人認為:歐洲人玩火玩的不好,燒磚是要窯子和粘土的,而且火的溫度要很高,所以……都懂的。歐洲後來剛開始燒磚的時候,燃料費和采石費誰高還不好說呢。
既然沒法用磚,采石成本又高昂,就隻能使用全木制的了,反正隻是個小作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房子搭建好後,金精靈技術人員開始指揮斯萊特林堡的麻瓜仆役幹活。薩拉查去圍觀兼不恥下問了才知道,原來精靈用麻、枸皮、桑皮、藤纖維、稻草等多種材料作為原材料。
毫無常識的薩拉查也是問了才明白,現在大自然中生長的大.麻,跟後世毒品裡的大.麻是不太一樣的。他旁敲側擊了幾次問大.麻通過一些方式服用後是否有成瘾性,搞得金精靈一臉懵逼:這玩意不是用來造紙和織布的嗎?怎麼還有人吃呢?
薩拉查對金精靈的回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後來管事奧爾加“猜出了”主人的煩惱,他懷疑主人是想嘗一下這個玩意,就提醒說:“隻有東方過來的大.麻,才有增強靈識、加強靈覺的作用。主人如果想要嘗試,我可以去找法國的巫師進一點來。”
……
薩拉查沉默地看着奧爾加,很想給他來一個鑽心剜骨。
奧爾加,不得不說,你的貼心完全用錯了地方。
居然想勸主人吸.毒,什麼鬼啊???
薩拉查立刻闆起臉下令:“我們這裡可有種植這種大.麻?如果有,把它們全部拔掉燒掉,一株也不能留!并且以後也不能種!誰種處死誰!”
然後勒令奧爾加好好反省。要不是紙太貴了,造紙坊也才剛起步,他絕對會要求他寫一篇5000字的檢讨書的。
中國的造紙術,經過當年蔡倫的改進,大緻可分為四個步驟:
第一是原料的分離,就是用漚浸或蒸煮的方法讓原料在堿液中脫膠,并分散成纖維狀;
第二是打漿,就是用切割和捶搗的方法切斷纖維,并使纖維帚化,而成為紙漿;
第三是抄造,即把紙漿滲水制成漿液,然後用撈紙器(篾席)撈漿,使紙漿在撈紙器上交織成薄片狀的濕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