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你們。”藥師兜緩緩收起棋子,站了起來,“本以為我們和宇智波是盟友的。”
宇智波鼬是為了阻止無謂的殺戮而來到這裡的。
十萬白絕與八萬忍者聯軍在正面戰場厮殺。
用活人去對戰死人,任何死傷都是虧本的。
而宇智波佐助是跟随宇智波鼬而來的,在與宇智波一族聯系上之後,他對于鼬的過去逐漸有了更加清晰認知。
他隐隐有猜測,但他想要鼬親口回答。
順便,這是關乎世界存亡的大戰,任何活在這片土地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理。
宇智波佐助厭惡無知,在他擁有力量的時候,他拒絕任何的隐瞞。
在這場莫名其妙掀起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宇智波清和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沒人告訴他,那就自己去把答案掀開。
藥師兜:“對了,還有一件事。”
“就算殺了我也無法阻止這穢土轉生之術,但能停止這術的,除了我,倒是還有一個人。”
“也就是說,你不能殺我。”
“一旦殺了我,這個術式就再也無法被停止了。”
說着,兜卻是突然往後一撤。
鼬和佐助大驚,兩人擡頭看向天空,兩雙在黑暗中轉動的寫輪眼就這麼死死地盯着他們兄弟。
已至中年但仍不失鋒芒,甚至在新世界終于敢露出那雙萬花筒的宇智波富嶽,緩緩擡起手裡的劍。
還有滅族幻境之後,開到三勾玉,加入黑衣組織生化研究主攻寫輪眼養護,但順帶搞出不少針對寫輪眼的副産物,的宇智波美琴,也露出掌心裡五彩斑斓的小藥丸。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在這裡!!!”宇智波佐助有些吃驚。
宇智波鼬對此并不意外。
宇智波美琴依舊溫柔地看向自己的兩個孩子,“抱歉啊佐助,族長大人這次接了輝夜姬的委托。”
宇智波佐助:“所以輝夜姬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說實話,宇智波佐助内心有些崩潰。
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家人突然出現,本來是一件應該開心的事情,但莫名其妙地站在了對立面,自己老爸老媽還舉着刀滿臉警惕,要保護身後那個陌生人。
他本來隻是追着鼬要一個答案的,并沒有非要殺兜的必要。
于是宇智波佐助想通之後就把手從劍柄處松開了。
宇智波富嶽死死盯着鼬,卻也不忘回答宇智波佐助的問題,“輝夜姬是千年前的卯月女神。”
這是他們從月球大筒木那裡整理的情報,結合了宇智波清和提供的大筒木起源之後得出的結論。
大筒木輝夜是大筒木一族的叛徒,她為了抵禦未來大筒木的清算,選擇了用當時的人民作為祭品供養神樹、獲取力量。
這無疑是殘忍的。
所以後來被她的兩個兒子聯手封印了。
宇智波佐助攤開手,“好吧,所以我們這位族長接受了為輝夜姬解封的委托?”
“那父親母親為什麼要阻止穢土轉生之術呢?”
宇智波富嶽搖搖頭,“抱歉,我們不知道。”
“哈?”宇智波佐助驚訝,他爹可不是個心大的忍者,委托都不搞清楚就出來做任務,“這可不符合忍者守則。”
“我們不是忍者了。”
“哈?”宇智波佐助覺得這短短一分鐘就把他爹的形象全部颠覆了一遍。
宇智波美琴溫柔地看向佐助,“宇智波不做忍者了。”
“我們是‘人’,我們隻是世界之中的一個個普通人,我們擁有查克拉,但使用的忍術就像是一種技術,就像農人掌握耕種,學者擅長寫書,政客玩弄權術一樣。”
“農人、學者、政客、忍者,都隻是‘人’的一個身份。”
“不要把自己放的太高,也不要過分看輕自己。”
“這才是清和殿下花費了兩個無限月讀,陪宇智波走完的蛻變之旅。
宇智波美琴的話沒說完。
宇智波鼬的攻擊就已經被宇智波富嶽攔下,“鼬,至少聽你母親把話說完。”
宇智波鼬一擊不中,卻沒放棄,漆黑的烏鴉在空中盤旋。
“不要太看輕你的父親啊,鼬。”
宇智波富嶽也是萬花筒,加上多年的戰鬥經驗與黑衣組織黑科技的加持,一時間倒是打的有來有回。
宇智波美琴倒是走到了佐助身邊,輕輕摸摸他的頭。
“其實我們一直有在天上看着你的。”
宇智波佐助撇嘴,傲嬌地把頭一歪,身體卻一步沒移非常正直,“父母化作星星在天上看着孩子竟然不是哄小孩的謊話。”
“我們很高興,佐助沒有成為‘忍者’。”
“其實我呀,一直覺得,隻有叛忍才是人類,他們接受任務獲取錢财,不是單方面被使喚的工具,而是雙向選擇的合作者。”
“佐助畢業之後,沒幾個月就做叛忍去了吧,我們天上的宇智波都為你感到驕傲呢。”
“還有那個孩子,是叫朝雲吧,以後可要好好感謝人家,記得帶到家裡吃飯。”
他們說着溫情的話,仿佛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家。
那時候的宇智波佐助會露出開心爽朗的笑容,和母親分享從哥哥那裡學會的忍術,取得的進步。
以前,宇智波佐助是話多的那個。
現在,宇智波美琴更懂得言語的力量......
以及,拖延時間的技巧。
“額......”宇智波鼬突然一聲悶哼。
本該躲開的一刀,因為身體突然的僵直變得迅如閃電,完全無法躲避。
宇智波富嶽的刀自然是開了刃的,他也不會自負到在這種級别的戰鬥中用刀背手下留情。
迫不得已,宇智波鼬隻能用須佐能乎的骨架擋下這一刀。
瞳力的消耗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痛楚,來自寫輪眼的反噬一下子奪走了他全身的力氣,饒是以宇智波鼬的毅力,也隻能扶着岩牆勉強站着。
宇智波鼬猛然意識到下黑手的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宇智波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