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變成了二打一的圍毆，不過宇智波清和很快就策反了夏油傑，畢竟五條悟實在不幹人事、罪行累累。

高專後山的空地上，宇智波清和、夏油傑、家入硝子還有夜蛾正道一手一瓶啤酒碰杯，自認為被排擠的五條悟蹲在角落抱着橙汁畫圈圈詛咒其他人。

夜蛾正道向清和舉杯，“這個世界會更好的！”

那是宇智波清和曾經祝福這個世界的話。

“緻未來！”她嘴角含笑，那種空虛的散漫似乎都消散了點。

宇智波清和的酒量也不算好，後面的事情記不太清了，隻記得很熱鬧，氣氛很好，還有來自六眼的警告，“你周身的能量場非常不穩定，雖然你不是咒術師，但情緒的振蕩也會帶來災難的吧。”

是啊，她不是咒術師，也不是忍者。

她的力量來自虛空，來自幻想，來自拟态與愛。

控制情緒啊。

可是愛該如何掩藏，痛苦從未遠離。

就像永遠停留在24歲的記憶，随着那個少年的離去，一并被遺忘在原地。

“我心裡有數。”

那一晚，星空很美。

-“睡着了啊，這麼信任我們啊。”

-“怎麼辦，該聯系哪個宇智波？”

-“我覺得，還是考慮下怎麼解釋我們把人家族長灌醉的事情吧，那個家族瘋起來很麻煩哎。”

-“反正不關我事。”

-“說起來，這瓶伏特加是誰放進購物袋的。”

-“怎麼想都隻有一個嫌疑人吧。”

*

終結谷

“我無論如何還是不能理解，佐助為什麼要離開木葉啊？”

戰鬥的餘波中，漩渦鳴人仍舊執着的發出追問。

“可能是因為木葉沒有答案吧。”

宇智波佐助理智的可怕，他仍然是一位純粹的複仇者，他恨宇智波的隐瞞，鼬的欺騙，但他更恨的，是自己的弱小與無力。

世界是冷酷的，隻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隻能等死。

他無比清晰地再次認識到這件事。

“鳴人，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知道我還有族人活着的時候，我的内心是如此的欣喜若狂。”

漩渦鳴人也停下動作，這是他追逐佐助這麼久，他第一次有了可以交流的迹象。

“真的嗎？那我們可以一起去找你的族人啊，然後再一起回木葉。”

宇智波佐助已經不想再聽他天真的話語，他嚴厲地打斷了鳴人的幻想。

“我不可能回到木葉，回到滿是謊言與欺騙的地方。”

漩渦鳴人：“木葉那麼好，怎麼就騙你了？”

宇智波佐助：“卡卡西知道！！！他知道宇智波并未滅族！”

不隻是他知道，很多在編的上忍都知道！

那是木葉不可明說的秘密，是一場盛大的欺騙。

就連第七班的成立背後也藏着算計，他是被安排給九尾人柱力的寫輪眼保護裝置，刻意培養出羁絆，是為了在将來九尾失控的時候添一道保險。

如果友情的開始就起源于利益的算計，宇智波佐助自認不會遷怒鳴人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鳴人，我仍然視你為朋友，但我絕不可能回到木葉。”

“佐助！和我回去！”漩渦鳴人釋放出尾獸外衣。

【他已經被九尾影響，聽不進話了。】

“啊，我知道了。”

宇智波佐助最初知道鳴人和我愛羅是人柱力的時候有想過，如果他是九尾人柱力是不是獲得力量就會更容易。

但他果然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身體成為一頭畜生的居所。

“果然在這個世界，隻有強者的話才配被聽見。”

【可惜我們蜉蝣精于幻術，我還沒達到能欺騙九尾的程度。】

“沒關系，我更期待用自己的力量打敗那個怪物。”

也許是佐助自言自語的樣子成功瘋過了九尾影響的漩渦鳴人。

“佐助，你在和誰說話？”

“啊，你說朝雲。”宇智波佐助掏出一柄短劍，利刃出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位隻有我能看到聽到的，永遠不會背叛的，真正的朋友。”

“你瘋了嗎？”

“或許吧，如果連那個世界都是虛假，那我可能早就瘋掉了，從宇智波滅族那夜開始。”

......

宇智波清和改良的刀術果然很強，宇智波佐助收好短劍，等他再長大些，可以考慮換柄更長的。

大雨傾盆，宇智波佐助離開的背影無比堅定。

從此刻起，他将孤注一擲追尋強大與真實，直到生命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