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突然生氣地甩開安東的手,“自顧自的出現,自以為是的幫助,無聲無息的離開,連記憶都被你們操控。”
“蜉蝣未免也太傲慢了些。”
安東不為所動,平靜的看着宇智波佐助發洩憤怒。
祭靈日最重要的儀式已經結束了,蜉蝣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用各種千奇百怪的樂器奏響自己的樂曲。
無人注意的角落,宇智波佐助與安東無聲的對峙。
“明明是佐助更過分吧。”朝雲瞬間飄過來擋在安東面前,“明明是你把我們忘了個一幹二淨,甚至因為在心裡徹底否定了虛幻,就算我每個月都去木葉找你,都不會得到一點回應。”
蜉蝣隻擅長将現實拉入虛幻,但并不擅長幹涉現實。
目前能做到對現實進行修正的,隻有擁有以太編輯能力的宇智波清和。
朝雲把佐助當朋友,當然不會随便把他拉進虛幻的維度,他怕自己送不回佐助。
宇智波佐助才是最先把蜉蝣的理想鄉否定掉的人,他回到忍界之後看不見蜉蝣也拒絕聽到話語,他關上了通往蜉蝣世界的大門。
“你......”每個月都來過木葉?
宇智波佐助被直球攻擊到,閃避判定失效。
“太過分了,我還以為佐助是想起來我這個朋友才回到理想鄉的,結果你前段時間都是在套我話!!!”朝雲生氣的連雲霧都要從橙色燒成鮮紅。
安東:不是,這孩子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佐助:寄,這個真沒法反駁。
朝雲都快哭出來了,但還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硬是要等一個說法。
“哎呀呀,是誰惹哭了我們小朝雲?”來人把倔強的雲朵攏在懷裡,像戳一團棉花糖一樣揉捏。
宇智波佐助認出了瑩白色的光影,她是整個蜉蝣世界裡最像人的影子,幾天前,他才剛看過她的戰鬥影像。
她背後有一道如影随形的深藍色護衛。
宇智波佐助看到那對鬥牛角,便知道這不是宇智波斑。
“不是初次見面了,宇智波佐助。”清和看向電光刺猬。
無論是木葉醫院的見面,還是六年前被扔到蜉蝣世界梳理寫輪眼陰性查克拉的那次,他們都見過。
“但還是介紹一下,我是宇智波清和。”
她對宇智波佐助伸出手,“我從不認為虛假的美好沒有意義。”
“虛假的虛假,即為真實。”
“你會成為見證者嗎?還是繼續否認一切。”
宇智波佐助的爪子搭在那隻手上,被無形的風托起飛到空中,“我會用自己的眼睛判斷。”
“天亮了。”宇智波清和一手抱着朝雲,一手托住佐助。
明明剛剛還是黑夜,此刻卻亮如白晝,湖心島中央升起一輪月亮,照亮整個世界。
“再見。”
“希望大家都能活得很久很久。”
“母親,我來找你了。”
“清和殿下,少吃甜食!”
宇智波清和睜開眼,永恒萬花筒的花紋與月亮上的紋樣相互輝映,“這裡沒有神樹,沒有陰陽互斥之力。”
“這無限月讀脫胎于宇智波的石碑,卻不盡相同。”
升高到天空中的花朵如同煙花般破碎,燃盡最後的力量,創造獨屬于自己的輝煌。
“隻是一個消除遺憾的術式罷了。”
“真正的無限月讀是這個理想鄉,這關于意識上載與虛拟元宇宙。”
“它完完全全歸屬蜉蝣,你很快就會懂了。”
月亮上的宇智波最近技術力提高了不少,為了看木葉的笑話,這群家夥瞪着一雙寫輪眼手磨鏡片,做出來比黑衣組織還要高清的太空望遠鏡。
退休的老頭老太們最近的樂趣就是盯着志村團藏給木葉以外的組織輸送人才。
宇智波佐助悄然拉住一朵雲,“這次我不會忘記的。”
漫天的星光中,刺猬與雲朵别别扭扭地靠在一起,宇智波清和落入一片堅實的臂膀。
眼淚無聲地流下,她嘴角卻噙着微笑,“再見,哥哥。”
宇智波斑摘下手套,輕輕擦去清和眼角的淚珠,“别活得太累。”
他從不阻止清和想要做的事情,哪怕那和他本體的意志相悖。
宇智波斑為什麼會義無反顧地投入月之眼計劃,或許是因為他的殘念,在另一個虛幻的維度,用無限月讀實現了永恒的和平。
清和找不到宇智波斑的靈魂,他們太了解彼此,就像飛鳥和舊林,池魚與故淵。
“小心藍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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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從病床上翻身起來,驚訝的發現在蜉蝣世界小半月的旅行在忍界隻度過了幾分鐘。
真正的無限月讀嗎?
連時間都被掌控的絕對真實的幻境。
“薩斯?”朝雲帶着試探地呼喚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希望這次他能聽見。
“我在!”宇智波佐助回複的相當迅速。
朝雲立刻歡歡喜喜地靠過去,嘴上卻說着硬氣的話,“我還沒有原諒你哦,過去六年你一次都沒有回應過我。”
宇智波佐助的良心受到了譴責,他拍拍朝陽般燦爛的雲朵。
“抱歉,不會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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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宇智波佐助叛逃了,利用木葉結界的漏洞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木葉。
而那個漏洞,正好在宇智波舊日族地的角落,宇智波佐助穿過雜草叢生的空地,就像和過去的自己告别。
“薩斯,為什麼要離開木葉呢,宇智波隻是不能出現在忍界,但不是死了呀。”朝雲趴在佐助的肩膀上。
“可我仍舊厭惡這個村子的腐朽氣息,就連無知的村民都無法忍受。”
“宇智波清和拒絕帶我去找族人,但鼬,被稱為滅族之鼬的他一定知道更多。”
“我需要成長,然後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告訴我一切。”
朝雲内心:那恐怕斑大人的刀會比你快。
但不說,因為他善,“好哦!薩斯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