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審判長第一次意識到曾經的“王”是如此寬容。
“面對變革之風,有人建風車,有人築高牆。”
“先輩的仁慈與過度庇護,使得種族故步自封,千萬年來毫無進步。”
“今日,吾便修正這個錯誤。”
三代的對面出現一道盾牌狀的虛影,那是二代象征的守護。
三代舉起“抗争”的長刀,直指對面。
“第一刀,斬不死。”
無死便無生,生命隻有在失去的那刻才會意識到珍貴。
不死者無前進。
“第二刀,斬不滅。”
過度的保護限制了成長,閉關鎖國的次空間早已被外界淘汰,一成不變的死水卻還在沾沾自喜。
不滅者無未來。
“第三刀,斬王者。”
祂揮刀的手甚至比前兩刀更加果斷。
當一個群體的意志強烈到足夠誕生一位王者的時候,他們本身就已經擁有了實現願望的資質。
王的誕生隻會讓他們将責任轉移,寄希望于王者,他們隻需要聽從命令就好,即使失敗了,那也不是自身的問題。
求王不如求己。
叛逆的王毀滅了這個不死不滅、沒有病痛的理想鄉。
未來會去往何方,是新生還是徹底的毀滅。
清和攤開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宇智波不關心陌生家夥的死活,隻關心那個種族會不會影響到自家人。
宇智波泉奈摸摸清和的腦袋,“會影響到你嗎?”
清和貓貓習慣性地順着摸頭的力道拱拱腦袋,看得一旁的宇智波斑有些牙酸。
“不會啦。”清和擺擺手,“我和那個家族已經沒有關系了。”
“我現在可是宇智波清和呢。”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如同星辰落入的眸中滿是膩死人的溫情,直白的訴說着她多麼在乎你。
這實在是一個不太長但信息量巨大的故事,在宇智波斑不由的思考,宇智波泉奈心疼的安撫之餘,靠譜的大家長宇智波田島果斷把兩個兒子和半個女兒趕回屋子裡睡覺。
臨走前還是沒維持住自己嚴肅的威嚴,一個腦瓜崩彈在了清和的腦門上。
“出門在外不要丢了宇智波的榮耀,遇到事情記得找族長。”
這簡直就是宇智波式的“我在意你,你身後有我”了。
而且宇智波田島也沒準備把清和拘在族地内,雖然她真的很弱。
清和的天賦點其實也點在了外交上面,貴族之間喜歡搞些似是而非的隐喻和莫名其妙的禮儀,他們用這種方式區分自己與平民。
而且貴族之間經常聚在一起玩樂,時不時就會誕生一些新的玩笑話成為密語,跟不上潮流的貴族還會被鄙視。
見面的時候要跪坐在屏風的幾步遠,進門該不該輕敲示意,左手還是右手,顯眼的擡手還是委婉的垂手,第幾杯茶隻需要端起,不可入嘴,第幾杯茶隻能入唇輕抿,第幾杯才可真正入喉。
很無用的東西,偏偏那些掌權的家夥就是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
你做對了他們就覺得你這個人是懂風雅的,做不對他們也會理所當然的更加輕視,果然是些不通教化隻知殺戮的工具。
但清和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做作的,哪些是禮儀。
貴族真的很無聊,在清和還是貓子的時候,曾經指導被貴族刁難跪在長廊外的泉奈,用家仆端來冰涼的茶水浸濕衣袖。
“浸袖水成冰,今日立春迎東風,風吹冰可融。”
“貴族都讓你跪在這裡了,怎麼可能還想得起來送杯茶水。”
“今天正好立春,雖然是東南風,但也可以附庸風雅一下。”
“哈欠,估計下令給每個來訪的人都送冰水了吧,看看有沒有和他想到一起去的。”
“哎,我看到那個侍女前去彙報了,估計一會就會叫你進去。”
宇智波泉奈有點好笑,但想到身處貴族的府邸,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臉上的表情。
沒過多久,他還真的被那位貴族老爺叫進了屋内,能感覺的出那位貴族十分的興奮,高興的甚至忘了對忍者一貫的輕視。
“快說說,你怎麼會想到用茶水沾濕袖子的?”
宇智波泉奈的記憶力很好,他從容的複述了剛剛從貓子那裡得知的“風雅”。
還不忘補充一句感慨,“今日立春,該是寒氣消融,春木之氣大盛,閣下府上自有一番生氣,不過片刻濕袖便已恢複幹爽。”
其實是偷偷用了查克拉。
再道個歉,“實在是有感而發,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貴族老爺更高興了,泉奈說起那首立春和歌的時候,他甚至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拍了手。
“你是哪家的忍者來着?”貴族并不在意工具的名姓,他們隻關心工具是不是最貴的牌子,配得上他們的身份就行。
“是宇智波一族的。”
“真不錯啊,不愧是忍界豪門宇智波。”貴族從記憶的角落裡把這個忍族的信息扒拉出來,他心情好的時候也不是不能說幾句好話。
“承蒙誇獎,不勝榮幸。”宇智波泉奈禮貌颔首。
雖然這位貴族隻是随口的感歎,但下面的人就很會揣度上意,刻意引導一下,貴族老爺對宇智波的看好與贊美就能帶來更多的任務與口碑。
也就那一次之後,宇智波田島專門研究了下和貴族打交道的新方式。
也是不知道那群貴族到底有多麼閑的發慌,很多強行附庸風雅的貴族自己都誤解了廣為流傳的和詩和歌,拿着正确答案寫一個錯題還是太為難宇智波了。
最後也隻好遺憾地放棄了這條捷徑。
但現在嘛,新上任的宇智波外交總長宇智波清和愉快地表示,“先定一個小目标,讓宇智波的名聲口碑全面壓過卑鄙的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