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清和回村第四天,整頓了警務部。
她制定了警務部執法一百七十二條新規,并制造了一種便攜性影音設備,要求警務部執法全程錄像,如果再收到雪花一樣的投訴,就把投訴和執法錄像核對。
擾亂治安的虛假投訴也會罰款甚至公示。
一時之間,就連宇智波族地之前上竄下跳的平民都安靜了些。
順便一提,之前對這些抗議的村民以及監視的暗部抱有十萬分不滿的宇智波們最近已經可以無視這些視線了。
問就是新族長下手太重了,白天要帶着錄像上班,高傲的宇智波自然萬分注意形象,精神高度集中,換班之後還要被新族長“愛的教導”,被按在地上摩擦。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又要被拉進新族長的意識空間裡補課,寫輪眼級别越高,在裡面能待得時間越長,睡眠時間就越短。
宇智波們想抗議的。
但新族長的意識空間簡直就是所有宇智波的理想鄉,他們可以在那裡分享喜怒哀樂,他們能做到真正的理解彼此。
鴿派的妥協軟弱背後,是對于族群實力和木葉武裝力量的精準分析。
鷹派的好戰叛逆底下,是看到族群利益被蠶食一代不如一代的成長環境而慨然。
那一晚,無數宇智波在虛無的空想世界中落下眼淚。
他們被排擠、歧視、監視、懷疑。
任何一點都足以點燃宇智波敏感的神經,但他們偏偏全部忍下來了。
這難道還不夠證明他們對于木葉的愛嗎?
“你們為什麼要證明宇智波愛木葉?”
“明明是木葉該珍惜宇智波還在這裡。寫輪眼無論去了哪個忍村都是絕對的座上賓。”
“是木葉該慶幸宇智波念舊情肯留在木葉,從來不是宇智波以奉獻犧牲為榮。”
宇智波清和是絕對的自我主義者,她永遠以自己為世界中心。
在她的精神世界,桀骜不馴的思想如同病毒一般在這裡蔓延。
或許有人注意到了族人精神上的過分激昂,但也選擇了放任。
因為他們相信了那個許諾未來時理想光輝無比閃耀的族長大人。
他們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能帶來和平的理想鄉,那一定是宇智波清和。
這樣的信任,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被稱之為信仰。
沒錯,宇智波清和就是在搞個人崇拜。
在這種有共同外敵的環境下,搞個人崇拜是能最快把族群團結起來的方法。
加上她得天獨厚的鍊接技能,更是如虎添翼。
就像她說過的,見過天空的人不會想回到井底。
清和沒準備給這群宇智波搞戰鬥經驗共享,他們常年緊繃的精神力差的驚人,她暫時還不想搞出一族的宇智波止水分水。
但她确實需要磨掉這群和羊圈養在一起的軟弱,她要鑄成一柄所向披靡的鋒刃。
倒是有一塊現成的磨刀石,讓她仔細想想該怎麼使用。
說回搞輿論這塊,真真假假,虛實結合,挑動情緒本來就是他們這一族的看家本領。
加上确實是難得的被族長大人依賴的事情,蜉蝣一族就更加賣力了。
是的,宇智波清和終于給他們那一族取了名字。
說起來這個種族名取得也是多有波折,最初最初他們一族是叫“蟲”來着,後來清和覺得他們現在與蟲沒有半點聯系,而且她一直覺得蟲子都有點醜,于是考慮着換個名字。
最開始清和想的是“魇”,然後轉頭她就認識了極度不靠譜的花之魔術師梅林,雖然夢魇和魇有些差别,但清和想起自己被坑的經曆,惡狠狠地劃掉了這個備選。
後來,她根據種族生存在虛實的夾縫中,準備取名叫“虛”,然後轉頭就認識了某前虛圈之主藍染惣右介。
蜉蝣這個名字她也醞釀很久了,他們從萬物有靈的理論中來,生如夏花,燦如朝露,實在是個貼切的名字,希望這次不要再遇到搶版權的家夥了。
如果再有人搶名字的話,就把他幹掉好了。
清和殺心滿滿地下定決心。
畢竟再一再二不再三。
就像三代目火影引咎辭職之後,對三戰期間領導層無能無用的質疑逐漸消散,木葉對宇智波的指責也理應随着原族長的停職思過而翻篇。
而且,宇智波最近真的挺慘的。
木葉村民眼裡的宇智波一向是傲慢冷漠,聽不進人話,明明就是個忍族卻在某些地方有着貴族一樣的窮講究,就好像一群飯都吃不飽的農民裡冒出來一個用糧食釀酒搞風雅的叛徒一樣。
最近這群紅眼兔子倒是和往常一樣傲慢冷漠,聽不進人話,但明顯憔悴的臉色,原來雪白現在完全是蒼白的膚色,讓他們的冷漠變成了一種被生活毒打的麻木。
好嘛,雖然還是很讨厭宇智波,但這種被天降祖宗收拾的感覺還是有點讓人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