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影響你工作,剛沒敢彈語音。”
沈之凝會心一笑,“這話說的,天大的工作也比不上季少的吩咐。”
季彥南的工作台上,祖母綠的寶石項鍊正靜靜躺在首飾盒内,尊貴又神秘。輕撫絲絨盒,斟酌開口,“小凝,上次跟你提到為伯母準備的生日禮物我已經包裝好了,不嫌棄的話待宴請那天,做我女伴?”
沈母今年恰逢五十生辰,沈國威早早包下了季氏公館的宴會廳籌備晚宴。兩人身份敏感,一位是季家二少,一位是沈家獨女,若屆時一同以男女伴的身份出席,難免外界會對他們的關系浮想聯翩。
似是沒想到他會提此請求,沈之凝還在思慮如何婉拒。倒不是她糾結扭捏,實是近來母親大人多次有意無意探問她的感情生活,此次宴會明着是慶生,實際也是借機向大家介紹她這個剛回國的女兒,順便把關看看是否有合适的擇偶對象可以牽牽線什麼的……正是知母莫若女,她才不能拉無辜的季彥南躺槍,萬一衆人誤會,這不是耽誤人家大好青年的桃花麼!
沈之凝婉言相拒,“季二少,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跟季彥南也算是直來直往的朋友,沈之凝也不迂回隐晦,如實告知了母上大人的心思和自己的顧慮,她還是獨自參宴更合适。
季彥南在電話那頭爽朗一笑,“原來你擔心這個。”似是早有準備,接而說道,“你知道我的,外界的聲音自是對我造不成任何幹擾,否則我也不會幹這行了。伯母的初衷也是好的嘛,如果你現在對感情方面沒什麼打算又想應付長輩,其實我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哦!”
“啊——”
季彥南不明所以,“怎麼了?”
沈之凝有被他的一番發言驚訝到,不自覺咳了聲,“沒有,我在吃桃膠,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對面松了口氣,繼續娓娓分析,“小凝,我剛的提議都是認真的,也許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我家目前還有我大哥頂着,伯母就你一個掌上明珠,我怕你走我哥的老路,他現在被我媽催的都害怕回家。”
男人的話誠懇又紮心,短期内母上肯定不會似季夫人那般行動猛烈,時來久往的就她那無所事事的牌友媽媽圈,話題今天不是你家媳婦懷孕明天就是他家兒子脫單,誰知道她會面對什麼……如此季彥南的話确實也不無道理,加之隻是共同出席宴會的形式伴侶,要是能順便讓媽媽感悟到原來自己也是有男性朋友的不是也挺好,省的老惦記她圈子小工作忙談戀愛機會少。
思及此,也不再推脫,沈之凝爽快答應,“謝謝季少關心,那我們屆時不見不散咯。”
季彥南懸着的心終于踏實放下,“不見不散!”
道和金融總裁室,暗紅色的燙金邀請函在一衆白紙黑字的文件中尤為顯眼。文穎拿起函件,正是今天剛收到的沈家私人生日邀請函。
看到這個姓氏就頭大,文穎難以置信,“你該不會打算赴宴?”
鐘意猶在低頭批閱文件,“為何不去?”
女人擡手扶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忘了當年的事了。”見男人不為所動,匹自幫他回憶,“當年是誰把你晾在别墅門口風雨飄搖等了三天,最終隻換來一句你不配的?”似乎還覺不夠,繼續字字泣血,“又是誰買通答辯老師讓你差點畢不了業的?”
鐘意停下手中的鋼筆,一字一頓,“我沒忘,所以我更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