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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當人魚王子入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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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琅月

直率少女和平大使×賢惠嬌夫人魚王子

1.

作為人神妖三界友好聯盟的和平大使,薄荷沒花費多長時間就接受了包辦婚姻這種俗套劇情終于也落在了她身上這件事。

婚禮很盛大,隔着一層頭紗說完那句“我願意”,她還頗有感觸。

二十一世紀早沒了什麼三界大戰,人神妖建立了一個聯盟以求互惠互利和平共處,她能擔當和平大使這個表面光鮮實則苦逼的職位,單純隻是因為她是個母親是人界政局要員、父親是雨神和妖族親王混血的三重混血背景戶罷了。

在這個如此舉足輕重、稍一不慎就有可能破壞長久以來辛苦經營的太平局面的位置上,她從小就被教導要三思而後行要顧全大局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所以當人魚族請求加入三界聯盟并提出聯姻以示誠意時——

她被聯盟董事會全票推舉成了聯姻對象的不二人選。

理由很多,而且每一條都合理到她完全想不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借口拒絕。

年齡相當,家世匹配,男帥女美,為了和平。

都不用父母和董事們輪番出動來給她做思想工作,她一早便意識到這件事沒有任何反抗餘地,沒考慮幾秒就點頭了。

在其位謀其職嘛,她懂。

何況還有最令她欣慰的一點——男人掀開頭紗在她唇畔輕輕觸了下——入贅她家的這位人魚王子長得還不錯,對她的胃口。

比她小一歲。

名字叫琅月。

就是看起來不太愛說話。

估計是不樂意吧。

薄荷想着,對這位新婚丈夫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親切感,更加堅定了日後要和他和平相處好好過日子的信念。

晚上宴席散盡,回到三界聯盟出資贈送的郊區别墅新房裡,薄荷以為主要得靠她來說新婚夜的第一句話,不料一進門身後先響起了一道清冽的聲音。

“你嫌棄我嗎?”

琅月一米八的身高,站在門口不挪步,低着眉眼一副可憐姿态,仔細看連睫毛都在輕顫。

英俊與柔弱交疊,卻并不違和,激得薄荷心裡沒來由地慌張,想立馬伸手抱抱他。

不過她當然沒有抱,兩人除了是夫妻外,也隻是今天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而已,行為不好太過唐突。

薄荷走近了溫聲道:“沒有,你為什麼這麼想?”

要說沒點二十四歲就結束了單身生活的遺憾是假,但她真不覺得這場婚姻讓她有多委屈或是多難過。

不如說,和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人相敬如賓一輩子也算不錯的生活。

琅月眼垂得更低了,不願直視薄荷近在咫尺的眼睛,咬着唇似乎很難以啟齒:“因為我看你今天婚禮上……笑得不開心,而且你都不和我說話……”

盡管面色還是冷淡,眼底和聲音卻像沁出了霧氣。

委屈到不行。

薄荷敢打賭,她這時候但凡露出點“不開心”的苗頭,這位大男孩今夜就會一頭紮進海裡找個無人之地以淚洗面。

但她實在是冤枉啊!

“我那是淩晨四點起來洗漱化妝做頭發而且到現在為止隻吃了兩個蛋卷導緻的身心俱疲,和你絕對沒關系!”

連珠炮似地說完,薄荷比出三根手指發誓,信誓旦旦地加了一句:“我覺你挺好,特别好,真的!”

琅月像是被薄荷的笃定哄住了,這才眨巴兩下眼睛看着她:“……真的?你不嫌棄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薄荷猛搖頭,深怕自己還有哪個部位沒表現出否定答案,同時也不無感歎,這位人魚王子的心髒怎麼比小女生還脆弱點。

看來以後得小心呵護着。

結果頭才搖兩下,琅月已經擡手扶住了薄荷的後腦勺,他嗓音仍是弱弱的,但目光帶着溫柔:“别搖了,會暈的……我信你。”

說完他彎着眼笑了笑。

眼角還有未消退的淚意染紅的痕迹,像隻乖順的兔子。

薄荷一瞬間有點說不出話。

三界百科有言,人魚多美貌,其淚成珠,其聲似玉,不知覺而一颦一笑勾人心魂——這一刻,她才深深體會到這句話背後需要多大的隐忍,遠不是字裡行間那點叙述就能輕描淡寫概括完全的。

她、現、在、就、想——

把人撲倒!!!

然後摁在懷裡揉來揉去地死命親!

備受蹂躏雙唇通紅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美人……啊啊啊啊光想想就好激動!!!

但面上不能崩,薄荷試探着伸手:“那我們……好好相處?”

她隐約想到,這人在婚禮上不說話也不看她,大抵也不是反感結婚,而是因為害羞不敢主動、結果也沒等到自己去找他而鬧别扭了?

琅月手指修長,有些寒涼,大約是海底物種的通性,他握住薄荷的手,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有些腼腆地笑了:“好,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的。”

“好,”薄荷也不忸怩,“我也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話雖如此,兩人當晚也沒好意思做一位好丈夫和一位好妻子會做的事。

隻是蓋着被子純睡覺。

然而身邊躺了個會誘人犯罪而且還是她能合法犯罪的美男子,薄荷掙紮到大半夜才壓下心潮起伏。

迷迷糊糊間,她想,一場雙方都願意努力經營的婚姻,應該會很好的。

沒有愛,真心相待也不差。

2.

政治聯姻不需要感情,而是要作為利益共同體和諧相處,忠于婚姻,而非忠于對方。

這句話在第二天早上薄荷醒了後,看見琅月穿着淺藍圍裙在廚房一邊笑容洋溢地哼着歌一邊熬粥時,被她砸了個稀爛。

去你的沒有愛情!

她還不能努力發展點愛情嗎?

一見鐘情很膚淺,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

如果說婚禮時她隻是對琅月出衆脫俗的外表生出些好感,昨天晚上是因為美人垂淚的絕美場景而進一步好感泛濫,那今早看見他身姿挺拔面容和煦的賢惠樣,她就是真的想要把好感升個級了。

外表賞心悅目,性格溫柔軟糯,十項全能居家好丈夫。

沒有一點王子的架子,也沒有富貴人家小孩可能會養成的不良習慣,怪不得在八個兄弟裡年齡最小、卻能脫穎而出被選成聯姻對象。

這樣一條身份高貴的人魚王子誰會不愛呢?

薄荷啧啧兩聲,歎這人魚族想要和三界聯盟修好的誠意還真是夠夠的。

妖的五感照理說十分靈敏,但顯然廚房裡的人魚太沉浸于那鍋粥了,薄荷倚在餐桌邊看了許久,直到剛才她出聲,琅月才發現她。

琅月有點慌張地放下了手裡的湯勺,擦完手攏了攏耳邊銀色的發絲,作勢要往她面前走:“你醒了?我還想煮好了再去叫你……”

薄荷笑笑,自己主動過去,湊近在砂鍋邊聞了聞:“好香,這是什麼粥?”

不誇張地說,她今天早上能八點醒有一半原因都是被這香味勾的。

“小心别燙着。”琅月很着急地一擡手就遮住薄荷的臉,原本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做完後卻覺得那面沒碰到妻子皮膚的手心竟還比手背感受到的熱氣更滾燙幾分。

不過他到底也沒收回手,隻是悄然紅了臉頰。

“香菇雞絲粥,母後教我的。”

哦,人魚王後,薄荷想起來了。

昨天見過,她的婆婆,看起來就很賢良淑德的那種貴氣婦人。

但她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你喜歡做這些嗎?”

看起來手藝很好,動作也很熟稔,應該是常做的,除了喜歡之外她還真想出不來有什麼理由能讓王後教嬌養的小王子自己洗手作羹湯。

“喜歡也是喜歡的……”琅月的臉又爬上幾抹紅雲,視線在薄荷和地面之間來回移動,“而且母後說,你會喜歡……”

最初知道自己要被送去聯姻時,琅月是害怕的。

從出生起,他一步都不曾離開深海,突然被告知不久後将可能永遠失去這溫暖廣闊的保護罩,到陌生的地面,和一個陌生人度過漫漫餘生,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對未知的恐懼油然而生。

他揉搓着從自己眼裡掉出來的幾顆白玉珠,母後在同他說話。

“月兒,母後知道聯姻對你來說不公平,但人魚族日漸衰落,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我們的族人,三界聯盟是最優的選擇,奇珍異寶不會讓他們放心……你從小就是八個孩子裡最聽話懂事的那一個,你很好,他們會滿意的。”

說難聽了,也與人質沒有差異。

“你的妻子,母後見過她了,是個可愛的姑娘,她會喜歡你為她鋪床疊衣,會喜歡你做的飯菜,她會喜歡你,待你好,你們會舉案齊眉、一生安樂。”

他擡着朦胧的淚眼問了一句:“她真的會喜歡我嗎……也會喜歡我為她做的事?”

語帶希冀,仿佛那是最後一縷能拯救他于茫茫黑夜的星光。

“會的,孩子。”母後拍了拍他的手:“會的。”

——會的。

母親的聲音悠遠綿長,随着海水回蕩。

給他支持,也給他信心。

也就是從那天起,他數着婚禮的臨近,少了些憂與懼,多了份期許。

一如此刻他眼裡的期許。

小心翼翼,而毫無掩飾,熱烈,赤忱。

薄荷感覺心裡好一陣酸脹發軟。

她知道。

琅月現在其實并不是有多喜歡她、多非她不可,隻是在竭盡全力并且滿心歡喜地對他的妻子好。

這般心甘情願,如何舍得不回應。

薄荷心念一動,抱住了琅月。

“哎……”琅月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被薄荷突然地襲擊弄得手足無措。

“我很喜歡。”

“也很喜歡你。

某些時刻,人會不由自主地吐露内心,或是哀傷至極,或是心潮澎湃,總歸就是那麼一瞬,大腦不必思考,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身體自有它的想法。

他希望她喜歡,那她就喜歡。

這并非愛侶間互訴衷腸的告白,隻是兩個正在嘗試接近對方的人給予彼此的肯定。

薄荷本想虛虛地攬着男人的腰,意思到了就行,小聲緩慢地說完話才發覺——

琅月身上好舒服啊!

不硌人也不軟,頭恰好能埋在肩窩的位置,還有淡淡的、大海的清涼味道。

于是她手一收,趁着人還沒反應過來抱緊了點。

自家丈夫,不抱多虧。

薄荷沒去看上方琅月的表情,反正從他隔了老久才搭上她腰的手也能猜到,人魚估計快變紅燒魚了。

鍋裡的粥咕噜噜的,換氣扇吸着熱氣,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看起來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薄荷感覺到琅月扭頭看了眼粥,應該是沒什麼要溢出來的危險,因為他也沒請她起來點。

她枕得舒心惬意,都半閉着眼想再睡個回籠覺了,卻突然想到一件事,立馬眼一睜,擡頭擡手捧住了琅月的臉左看右看,眉頭緊皺得像是警察在研究什麼兇殺大案。

薄荷斟酌了半晌詞句,才道:“你以前……在海裡,沒被别人欺負吧?”

她家小丈夫用溫順來形容都不為過,雖然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子,應該也沒什麼機會和人結仇被人欺淩,但害一個人從來也不會隻能憑借武力,多的是辦法可以悄無聲息又沒有證據地傷害他人而不用負責。

薄荷有些感慨,老公人美心善太招人也不好,苦了她老婆的命,卻要時刻警惕、操着老媽子的心。

真是累并快樂着。

琅月像是不清楚為什麼薄荷會問他這種問題,很呆愣地搖了搖頭:“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

很真誠,很平和的發言。

薄荷忍不住暗罵自己黑暗。

見多了那些負面消息就覺得世界上沒好人了。

看看她家琅月的成長環境,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良性國度。

人魚國,你值得擁有。

見琅月沒有經曆過社會黑暗面,仍然透露出與人為善的赤子本心,薄荷想了想還是決定這會兒先不給他灌輸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自我保護意識,畢竟琅月也算高智商,應該不會傻到被人騙去賣腎,她還是不多此一舉了。

這個社會可以多一點善意。

而她負責保護好他就行。

思及此,薄荷很認真地盯住琅月深藍色的眸子,叮囑道:“你以後出門一定要告訴我去哪、做什麼,我會擔心你。”

琅月抿着嘴笑起來重重“嗯”了聲,也慢慢地擡手、中途好幾次還不好意思地縮了縮,最後終于也捧上了薄荷的臉,蹙起眉的神情比她還認真幾倍。

“那你也要告訴我,我也會擔心你。”

“嗯,沒問題。”

兩句簡單的諾言,空氣裡都蕩漾開愉悅。

對于未來,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并且,一番稱不上多膩歪的膩歪也并沒有影響香菇雞絲粥出鍋時的鮮美。

想要早日把名義婚姻從裡到外進階成事實婚姻的薄荷,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遞到琅月嘴邊,拉長聲音:“啊——”

琅月紅着臉咽下了粥。

薄荷又道:“我們一會兒去度蜜月好不好?”

之前因為是政治聯姻,所以雙方父母都沒有提蜜月的事,他倆也沒有哪一方在婚禮前考慮過這個安排,但現在不同了,她發自真心地想和琅月增進感情,最适合黏在一起做各種事的honeymoon當然要迅速提上日程。

琅月愣了愣:“可是嶽父嶽母昨天說讓我們今天去看他們……”

薄荷翻了個白眼。

說起她那對人前比誰都正經實際上又沙雕又愛裝可憐的父母,想起一出是一出,昨天興緻來了喊人過去吃頓飯,今天他們要是真去了多半撲空,她的終身大事好不容易塵埃落定,那甜甜蜜蜜了一千年的老夫妻沒準早就連夜飛到哪個大洋彼岸去度他們的第一百八十一次蜜月了。

是以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管他們,我們玩我們的。”

身為平日朝九晚五的聯盟公務員,她放着寶貴的帶薪婚假不去度自己的蜜月,反而浪費在上門去看那對甜膩到牙疼的夫妻上?

沒必要,真沒必要。

而且……

她才不酸呢!

用不了多久,她也能牽着她家小人魚去那兩人面前轉一圈!

到時候她肯定要抱着琅月親完左臉親右臉,還要揚着下巴說:“看見了嗎?我家的。”

不秀盡天下恩愛狗誓不罷休!

琅月還是有點擔心:“可是……”

薄荷見狀佯作兇狠地一拍桌:“我是你老婆,你聽不聽我的?”

既然是老婆……

琅月突然回憶起了婚禮前父王偷偷伏在他耳邊的殷殷囑咐——不想睡書房,就别和你老婆對着幹。

他不想睡書房。

也不想薄荷生氣。

于是琅月軟軟應道:“聽。”

薄荷滿意了。

3.

馬爾代夫、巴厘島、北歐、希臘……這些對大衆夫妻來說還算不錯的蜜月地點薄荷一個都沒選。

畢竟對于他們這些不是凡人的人來說,單純的出國旅行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奇特氣質。

薄荷選了個有意思的地方——

“你想去我家?”

琅月重複了一遍,有些驚訝。

“對!”薄荷點頭,滿臉興緻勃勃。

以前人魚國不和外來族群接觸,在海裡設了各種法陣迷幻術來避免被發現,所以她就算跳下海去找個三五年也不可能找到人魚的入口,而且就算誤打誤撞找到了也是非法入境,如果被王國軍發現,以她的身份,那極有可能會變成一個牽扯三界的不小的政治事件。

但結了這個婚後,她就是——

合!法!入!境!啦!!!

琅月沒有立刻回答,薄荷以為他不願意,鼓起腮幫賴在他身上:“去嗎去嗎?帶我去嘛,好不好?老公~”

這聲“老公”叫得百轉千回,嬌媚十足,讓琅月的耳膜和大腦受了不小的刺激,隻覺得渾身氣血湧動,心髒都不好了。

跳得太快。

以至于他開口時嗓音有些抖:“你别不開心,我不是不願意帶你去,我剛剛……”他咬了咬唇,“是在想人魚國有什麼好玩的……”

無奈他想了半晌,那些地方這個時候去都不是最好的。

雖然薄荷很好奇人魚國的所有事,但她對著名景點拍照打卡留念這種确實談不上多大興趣,她真正有興趣的是别的:“我想去看你生活的地方,人魚王宮,還有你的房間!”

她想了解琅月,各方面的。

而且也可以儲備點知識,為将來的育兒做準備,她要學習一下,怎麼才能把他們以後的女兒或者兒子養得和琅月一般好。

琅月對薄荷直勾勾的期待眼神沒有任何抵抗力,片刻後便道:“好。”

即将再次見到公公婆婆,心态和婚禮那天截然不同,薄荷緊張不已,捯饬自己毫不含糊,琅月看着她的動作笑着安慰了一堆“父王母後都很好的”“你這麼好,他們肯定會喜歡你”之類的話,也沒能讓她放松下來。

全部弄完後,薄荷覺得她甚至出個“見婆婆該化什麼妝”發到網上,憑她的天生麗質和精妙妝容,一定點擊過萬。

出門前,看着一身白襯衫牛仔褲的琅月,膚白貌美大長腿、簡單清爽以及十米開外都肉眼可見的帥氣,薄荷思考了兩秒從手裡變出一個全黑口罩,然後親自戴在了琅月臉上,不斷調整位置以确保這塊小黑布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它的遮擋作用。

琅月眨眨眼:“?”

薄荷嚴肅道:“我在維護我的權益。”

現在顔控這麼多,她老公這麼漂亮的臉蛋,當然不能給外面那些潛在威脅分子看了去!

都是她的!

确認除了眼睛和額頭外琅月沒多露出一厘米肉後,薄荷牽起琅月的手,準備出發,結果走了一步手上卻沒拉動。

一回頭,那黑口罩上方的眼睛微微低斂,聲音模糊了些也依舊動聽。

“那我也要。”

像撒嬌,但是不黏膩。

讓人不自覺地想滿足說話者。

薄荷可以想象口罩下的臉一定泛起了熟悉的紅暈。

“好啊,”她開心地笑笑,把臉湊過去,要求道,“你給我戴。”

琅月睫毛顫了顫,點頭。

薄荷還嫌不夠,又道:“我要和你的一樣的,情侶款。”

這種臉紅心跳利人利己的合理要求當然會被無條件滿足。

戴的時候自然避免不了手指碰到耳尖,薄荷在那一瞬很明顯地感覺到琅月指尖抖了抖,她心裡想笑,覺得自家丈夫未免太羞澀了一點。

看來要想讓琅月直白肯定地說愛她,還長路漫漫其修遠兮。

最後薄荷故意趕在琅月收回手之前在耳邊握住了他手,還壞心眼地捏了捏,又順勢牽住,嬌聲道:“謝謝老公!”

在老婆連續的可愛暴擊下,直到兩人幾個眨眼間到了海面上方,琅月也還不敢直視薄荷的眼睛。

薄荷偏偏喜歡逗他。

手一滑就從指縫到了琅月腰上,笑眯眯地抱着道:“我怕水,你抱着我好不好?”

琅月神情一下慌亂起來:“那我們回去?不看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要是提前知道薄荷怕水,說什麼他也不會答應帶她來,去人魚國看一圈可半分沒她的安全重要。

“不,”薄荷兩隻手都摟了上去,故作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我就是想去看你長大的地方,何況——”她聲音又轉了個調,嘴角揚起信心滿滿地道,“你會抱我的對吧?你在我就不怕了。”

琅月心軟,最後還是伸手抱住了薄荷,緊到想把她黏在自己身上:“那你也要抱緊我,不舒服要說,我們馬上就上岸。”

薄荷還是第一次見到琅月用如此強硬的口氣跟她說話,手上力氣也大得吓人,這真是……

太man了!

她家小人魚又軟又硬,她好愛!

薄荷又心動了,激動地往下一指:“出發——”

琅月笑了笑,把薄荷的頭按到自己頸項處,還是不放心:“你怕的話就别看,頭靠在我肩上,我們很快就下去了,嗯?”

薄荷:“嗯嗯。”

她很聽話地埋下了頭。

耳邊一陣風過,下一秒再睜眼,入目就是一座白玉的宮殿。

到了。

琅月也變回了人魚模樣,薄荷定睛一看,“咦”了聲:“你尾巴是銀色的?”

銀白色魚尾閃着淡淡磷光,在水波裡也像月光折射的清輝。

“嗯,”琅月似乎頗為害羞,魚尾小幅度搖了搖,點頭道,“我們人魚族,頭發和尾巴是一個顔色。”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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