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咲：“我沒胡鬧，他是因為我才……”

司佑則态度堅決：“不許去就不許去，你一個小姑娘去什麼男科醫院，這事沒得商量。”

後來黎咲不理他了，司佑則心慌了。

範超得知黎咲給他挂了男科并且還要陪他一起去的時候也有些不可思議：“你妹是不是純粹好奇心重想去看看啊，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好奇心也是真重，跟我表妹差不多。”

司佑則不置可否：“就一小屁孩，我不讓她跟，她還跟我冷戰了兩天。”

範超笑樂了：“那就讓她跟着呗，滿足一下小姑娘的好奇心，本來我還不想去看醫生的，難得黎妹妹這麼有心啊，她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司佑則擡腳踹過去：“你再敢口不擇言，我就把你打包成球丢出地球表面。”

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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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現在和協醫院男科門診樓層的時候，司佑則莫名覺得周圍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他們三個，不過也可能是他自己多心了。

廣播叫到範超名字的時候，黎咲和司佑則陪着他一起進的診室。

坐診的是一位和協醫院的知名男科專家醫生。

或許是常年接待各種各樣的病人太多了，有一個人來的，也有興師動衆陪着來看的，他看着三人走進來時，臉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範超面無表情的坐到醫生對面的椅子上，黎咲和司佑則一左一右站在他兩邊，就像兩個門神。

範超渾身不自在，這麼私密的事其實真不應該讓他倆陪着來的，他心裡開始後悔。

醫生對着電腦上的病例信息例行詢問：“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範超言簡意赅：“範超，19歲，北江公館。”

“怎麼個不舒服啊，年輕人。”男醫生接着問。

醫生問話的時候，黎咲就站在範超旁邊。

他再混球也沒法做到在女生面前這麼心如止水的說出關于自己的個人隐私問題，而且還是這麼丢人的事。

範超實在說不出口，隻能支支吾吾道：“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早上睡醒的時候，那什麼，就是硬度方面有點問題……”

男醫生也是個男人，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于是接着問道：“談對象了沒？”

範超點頭：“有個女朋友。”

醫生：“最近性生活頻率怎麼樣？”

範超：“……”

他從意外受傷以後就沒聯系過霍枝，哪裡來的性生活。

司佑則不自然的幹咳了兩聲，視線偷偷瞥了眼黎咲那邊。

小姑娘面不改色，一點沒有任何害羞要回避的意思。

她到底是不是十六歲女高中生啊，難道現在的中學生對這些敏感話題都這麼習以為常了？想想也是，她要不這麼早熟也不會強烈要求跟着來了，算了，随她吧。

範超隻能實話實說：“近一周都沒有。”

他又順帶向醫生說明了自己是怎麼傷到那地方的。

醫生這時候才看向範超旁邊站着的兩人，視線最後落在黎咲身上。

司佑則擔心他誤會什麼，連忙解釋：“醫生，我是病人的發小，她是我妹妹，也就算是病人的妹妹。”

醫生了然，對範超說道：“初步診斷是海綿體受傷導緻的晨勃困難，我建議你接下去兩周先别進行性生活，如果還是□□困難，你再過來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吧。”

範超欲哭無淚，讓他禁欲還不如讓他去死：“醫生，我大概多久能恢複？”

醫生摸着下巴：“這個說不準，每個人體質不一樣，說不定一兩天就能恢複，時間長的可能需要個一年半載。”

範超：“……”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他今天是在醫院社死的一天，唯一慶幸的就是沒在醫院碰到其他什麼熟人。

醫生在電腦上輸入病案診斷信息的時候，多問了句題外話：“诶小夥子，我看你這個發小長得有點像最近那個很火的電影明星嘛。”

範超擡頭看向司佑則。

黎咲也轉頭看向他，從她這個視角看到的是他的側臉，她瞬間知道醫生說的是哪個明星了。

司佑則一臉問号，不明所以：“哪個？”

醫生幹笑兩聲：“這不就前兩天上映的那部校園電影的男主角，叫言什麼嶼的，我是陪我女兒去看的，現在的小姑娘啊，就喜歡這種白白淨淨類型的漂亮男孩子。”

“是不是言西嶼。”黎咲在旁邊補充道。

醫生：“啊對對對，就是他，小姑娘你也追星啊。”

又是言西嶼，三番五次聽到看到這個名字，司佑則皺了皺眉，他可不想跟什麼明星撞臉，無聊又麻煩。

因為礙于司佑則和範超都在場，黎咲隻能違心的說：“我不追，我周圍同學經常跟我安利他，所以就知道了。”

醫生把檢測單開出來遞給範超，“喏，這個單子是檢查精子活躍度的預約單，你先自己收好，兩周以後要是還沒恢複，你再過來做個詳細檢查，當天預約當天就能查。”

範超皮笑肉不笑，僵硬地接過單子：“謝謝醫生。”

醫生：“沒事，不用客氣。”

司佑則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接了句：“謝謝醫生，你要不多給開兩張，他應該很需要常常來做這項檢查。”

醫生沒忍住笑了下：“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開玩笑，口無遮攔。”

“司佑則，你他媽少在這兒落井下石啊，”範超把檢查單胡亂揉了下揣兜裡，站起身砸了他一拳，今天是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備受打擊的一天，“你現在是沒女朋友，不懂這玩意兒對老子的重要性，等你以後有女朋友了，你就會明白老子為什麼這麼寶貝兒這玩意兒。”

“稀罕。”司佑則懶得跟他廢話，拽着黎咲就往外走，她一個小姑娘再待下去實在不合适。

今天她聽到的對話内容肯定已經超出她的知識儲備範圍，也算滿足她這個年齡階段對異性身體的好奇心了，看來今天帶她過來也有點好處，讓她知道一些男性性生理知識，以後在外面也能保護好自己。

出了醫院，打車回去的路上。

黎咲實在沒忍住，視線往範超那裡多看了幾眼，被司佑則逮了個正着了，他坐在兩人中間。

司佑則頓時火冒三丈：“黎咲，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有你這麼直接盯着男的那裡看的嗎？”

黎咲讪讪的笑了下，随便扯了個理由：“你幹嘛這麼兇，我就是想看看他好點沒。”

司佑則嗤笑一聲：“這樣能看見什麼，我看你就是想視奸他，趁機占他便宜吧。”

範超：“……”

黎咲氣不過，怼回去：“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思想這麼龌龊嗎？”

司佑則也火氣上來了：“你再給老子說一遍，誰思想龌龊？”

黎咲：“難道這裡還有其他叫司佑則的狗？”

兩人旁若無人的吵起來。

範超：“……”麻煩考慮一下當事人的感受，我真的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