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啊,今天是那家夥執勤,我明天再來,美麗的、讓我神魂颠倒的脆脆。”
西裝男像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着,随後撿起掉落在一邊的拐杖,步伐優雅地走出了理發店。
“該死的。”
老闆娘扭過頭瞪了女孩一眼,最後也沒說什麼,隻是推開簾子到後院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女孩吹了吹指尖,好心和沈脆說到:“到下班時間了,對了,趕緊回家,晚了我擔心你被那群家夥抓去……幹一些不好的事。”
說完,她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沈脆漂亮的臉。
無憂無慮的、像瑰寶一樣的,是最容易引起那些家夥的觊觎的。
就當她好心一次吧。
“如果遇到事了的話,記得去找斐警長。”
……
沈脆租的房子是一個老奶奶的房子,她外孫出國了,所以把房間低價租給了他。
房間隻裝的下一張小床、一張書桌台和一個衣櫃,巴掌大的地方連轉身都是個麻煩。
沈脆疲憊地将頭埋進枕頭裡,還帶着微微潮濕的皮膚泛着粉紅,濃郁的橘子香纏繞着他的身體。
他剛洗完澡,橘子沐浴露的香味很濃,裹挾着整個房間。
風吹的窗戶嘎吱嘎吱得響,沈脆翻了個身,露出白皙的肚皮,像是一隻企鵝一樣撲騰了一下。
“666……”
沈脆小聲呼喚着,666自從把他丢進這個世界後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他一個人顫顫巍巍地探索。
看來666還沒回來。
沈脆委屈巴巴地裹好被子,一個人盯着天花闆發呆。
一陣模模糊糊的香味傳來,淡淡的,有點像雨後的鸢尾花香。
沈脆失去意識前,腦海裡隻回蕩着一句話。
他窗戶好像沒關。
……
幾根粗壯的黑色觸手試探性地爬上窗台,附着在觸手上的吸盤貪婪地吸吮着屋内的橘子香味。
床上漂亮的青年閉着眼睛,面容宛如聖潔的神母瑪利亞,金發被觸手小心卷起,像是朝聖的信徒向神母獻上全部。
“該死的,他好香。”
一根觸手聲音低沉,親昵地俯卧在沈脆的懷中,吸盤親吻着沈脆的脖子。
“你走開,明明是我先發現他的。”
另一條觸手惡狠狠地撞開那條觸手:“下賤的東西,昄當初就不該從本體中分裂出你們……”
“噓,别吵。”
其他幾根觸手見沈脆微微蹙起了眉,儲存在昄那裡的心都提了起來。
一根觸手溫柔地上前輕撫沈脆的額頭,它明顯比其他觸手粗壯的多,看來是這幫觸手的頭頭。
沈脆不知道的是,當他踏入這個小鎮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觊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