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落估摸着是解釋不清的,也曉得他十有八九是在拿她打趣,便破罐子破摔:“那是呗,你長這麼好看萬一是個花心的,我不就得過去受氣了嗎。”
潭月白發現跟這個公主在一起之後自己的心情總能跟着上揚:“公主放心,在下不會,定會一生一世隻疼愛一人。”
蘇未落聽着,隻覺得雞皮疙瘩快要從她的胳膊上脫穎而出了。
“這兩壺茶是謝禮。”潭月白走的步子優雅而從容,不像是走在陰暗潮濕的小巷裡,而是走在了紅妝十裡的康莊大路上,“為的是感謝公主識破本王身份卻也沒說出去。”
蘇未落愣了一下,有些心虛。
其實她是打算回去再說的,隻是還沒來得及。
但是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把茶錢還人家不是……其實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到了。”
就在蘇未落進行思想道德争鬥的時候,巷子口傳來了大片的吆喝聲,已然又快到了天上人間樓。
這次巧玉安安靜靜的在門口等着她,看到她旁邊的潭月白還愣了一下,卻也識相的沒有多問,微微福了下身:“公主,可要上車?”
蘇未落回過身,對着潭月白道:“那……就此别過?”
潭月白輕輕點頭:“就此别過。改日一起喝茶。”
車輪轉動,潭月白看着那華麗異常的馬車漸漸遠去,轉身進了樓中。
“公主,那是誰啊?”巧玉揉了揉自己站的酸疼的腳跟,本想脫了鞋舒服點,但猶豫了一下到底沒這麼喪心病狂。
蘇未落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也就上外面裝個人樣,這都等不到回府呢,外面這層淑順美人皮就剝下來了,露出一個摳腳大漢的内殼,
“你管他誰呢,一個開妓院的。”
巧玉又錘了錘小腿,動作專業整齊,顯然沒少幹過這活計:“哎呦我這腿……您别是看上了吧?咱們好像惹不起人家。”
“笑話,”蘇未落聽不得激,雖說平日裡動作上不見得多出格,但嘴上總要讨回來便宜:“世上還有我蘇未落惹不起的人?明日便把他壓回來給你當姑爺。”
巧玉毫不留情:“得了吧,公主您還是回去調戲一下玄公子來的現實些。”
蘇未落:“……”
這誰家的丫頭啊快點領回去打上幾百個闆子,這嘴欠兒的。
“對了,您好像連玄公子都沒得調戲了,”巧玉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說,南山那頭好像出了點亂子,他先去平定一下。”
蘇未落勾魂攝魄的丹鳳眼一挑:“他那單薄的小體格子,還學人家平事兒呢,可别讓人家給平了。”
忽的,她頓了頓,道:“你說,他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