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罰是他一個人挨的。
打那時候起,蘇未落就決定,這個人,蘇未柳她這輩子是護定了的,誰都不好使。
誰曉得當年那個如春風般和熙的溫潤少年,竟掖了這等野心。
将相之器,除了她,估計就是蘇未謹蘇未柳中的一個。
這和尚要說的真是準,那他們倆可有一個是未來皇帝,是誰呢?大哥那麼好,但其實蘇未謹也并不差……
但瞧着大哥的模樣,總覺得他是知道些什麼的。
一路琢磨着,擡頭就看到自己那寶貝小白噴着鼻氣兒,讓一個傻逼揪住了毛欺負。
這傻逼穿着講究,頭戴玉冠,好一個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
小白擺明了不待見他,甩着蹄子攆人,把這混蛋氣的哼哼:“哎不是,你這玩意兒怎麼就養不熟呢,玄爺爺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你這一天到晚沖爺噴氣甩蹄兒幾個意思……正好你落主子來了,快給咱評評理兒!”
蘇未落忍着笑:“玄錦你這不招動物喜歡的體質我看是改不過來了,你能不能别招惹我家小白,上個月讓小白踢個半身不遂也沒個記性啊?”
玄錦還要反駁,“我這不是……見過二皇子,三皇子。”
這邊蘇未落還尋思呢,這厮怎麼忽然人模狗樣起來了,回頭一看,原是兩位少年到了。
啧啧啧,這是裝給哪個看呢?
蘇未謹冷着一張俊臉,點了點頭,蘇未柳噙着嘴邊的笑意,十分有禮節的微微含首:“這位便是玄錦玄軍師了罷?久仰大名,家妹在軍中承蒙關照,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玄錦一聽這話可了不得,這位祖宗哪用他關照啊,呈上笑:“不敢當,皇子言重了。”
蘇未落看這二人來回阿谀奉承,早就不耐煩了,直接橫到了兩人中間:“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外道話,玄錦,你不是去了那天上人間樓嗎?怎麼不卧倒美人膝,反倒得空來找我?”
玄錦看了一眼聽到天上人間樓便紅了耳朵的蘇未謹,尴尬的小聲道:“我那不是尋歡作樂去了,你當我像你,還有空閑上這兒來禮佛呢。”
蘇未落一聽“禮佛”二字便想起了之前的卦,神情稍有不自在:“那你是去幹嘛了?”
玄錦面色端正,嚴肅了态度:“你可知皇上要廢太子了?”
三人皆是一怔。
玄錦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接着道:“那天上人間樓傳聞是有一塊華玄玉,據這傳言呐,這諸位皇子誰得到了便是下一位萬歲。”
停了一下,這斯道:“這不,我去瞧一眼這是塊什麼寶貝,這玉沒找到,倒是就撞上咱們太子爺了。”
當今太子無德無能,一不會領兵打仗,二不會爾虞我詐,天天守着自己那個寶座,就差捧着個太子名頭睡覺了,這事兒誰都知道,可能是得這個位子得的太名不正言不順,就總想拿什麼東西來證明一下自己。
這個什麼鬼的華玄玉,甭管是不是真的,他總要去試一試的。
蘇未落好像猜到了什麼,瞅了一眼自家的兩位兄長,都還是那副樣子,一個笑着,一個冰着。
“然後呢?”蘇未落催促,“太子就被廢了?”
“非也,”玄錦搖頭道,“你猜他不僅沒找到玉,還撞上了誰?”
“撞上了誰?”
這玩意兒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玄錦正色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