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性感,她很欣賞。
當然,僅僅是欣賞。
秦念衣能做到自救,她便不需要絞盡腦汁找問題所在,隻需在關鍵時刻推秦念衣一把便足夠。
想來原劇情中秦念衣執着于攻打胡人的原因,與這位遺落在外的“龍子”脫不了幹系。
既如此……她要做的便是找到這個小孩,将他留在大齊,然後……殺了淮安侯。
進了小世界這麼久,祝書白總算有了個清晰的目标,頓覺神清氣爽,連帶着看着秦念衣的目光都柔和了些。
正與祝書白說着狠話的秦念衣擡眼便撞進一片溫柔的眼眸中,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有些不自然的挺直了腰闆。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她抿了抿唇問。
“嗯……”祝書白笑了笑,“陛下想讓微臣做什麼?”
秦念衣:“不需要你做什麼了。”
“……什麼?不需要臣嗎?”不被選擇的失落轉瞬即逝,祝書白不解道,“既如此為何陛下與臣說那麼多……”
“自然是為了讓你小心。”秦念衣看她一眼道,“朕接下來會對淮安侯下手,屆時他必定狗急跳牆,現在誰人不知你祝書白是朕的人,他們若是想對朕下手,第一步便是鏟除你。你若是對這些一概不知情,找了他們的道怎麼辦?”
秦念衣話剛說完,不遠處突然跑來的看門小厮打斷了兩人交談。
小厮并不識得女帝,可也知道和自家姑娘坐在一起的也一定是達官貴人,而且這位達官貴人走的不是正門。
唯恐自己撞破了姑娘密聊大事,小厮低垂雙眼不敢多看,慌慌張張地通報。
“姑娘,門口……門口圍了好多禁衛軍,說是要搜查國師府!”
禁衛軍都查到這兒來了?誰給他們的膽子?
“淮安侯手中有三分之一的禁衛軍控制權。”秦念衣喝了一口茶,悠悠補充道。
祝書白瞬間明了,與秦念衣對視一眼,兩人眼中俱是劃過了一絲狡黠。
上趕着的控制權,哪有不要的道理?
“不用慌,随我去門口瞧瞧。”祝書白起身拂了拂袖子,朝着秦念衣一笑,“陛下,一起?”
秦念衣瞥她一眼,眉梢一揚,“自然。”
兩人結伴朝着前院而去,唯有小厮被自家姑娘的一聲“陛下”驚得丢了魂魄,半晌才回神小跑跟上。
也不慌張了,小步跟在兩人身後,表情透着一股子有人撐腰的高調。
等到了前院,透過半開的朱漆大門窺見數不清的全副武裝的禁衛軍,紅豔豔的火把将府邸照得亮如白晝,氣氛壓抑而沉悶。
守着門的小厮看見自家姑娘來了,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姑娘,他們非要進來搜府!”
“知道了。”祝書白轉而去看秦念衣,秦念衣瞬間了然她的意思,露出個靈動的笑,腳步一轉便站到了大門旁邊的視線死角。
确保秦念衣藏好了後,祝書白下巴擡了擡,“開門。”
“好。”兩名小厮将大門打開,祝書白瞬間将目光鎖定在最前方的禁衛軍将領。
長得倒是一臉正氣,可惜了,是叛國賊的人。
“禁衛軍不在城中巡邏,堵在我府邸外所為何事?”祝書白嗓音輕淺,不過現在是夜半時分,也沒人覺得違和。
将領回道:“淮安侯遇刺,下官領命搜查賊人,請祝大人配合。”
“你要搜本官的府邸?”祝書白皺了皺眉,聲音裡帶上點不滿。
“請祝大人配合。”
“若是本官不配合呢?”祝書白一甩袖子,忍不住咳了兩聲,她擡手捂着唇,拿開時卻瞥見一抹血色,瞳孔一縮。
片刻後垂下眼眸,全當沒看見,将染了血色的衣袖掩在身後。
再看向将領怒斥道:“本官的府邸也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嗎?若無搜查令,恕難從命!”
将領威脅道:“祝大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麼意思?你威脅我?本官竟是不知道,一個禁衛軍的将領能有如此大的權力,膽敢威脅一品官員!你就不怕本官明日參你一本嗎?!”
“哼,那也是明日了,若是祝大人與刺殺淮安侯一事有關,您應該就沒有參下官的機會了。”将領對祝書白說的話置若罔聞,擡手一揮。
“搜!”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禁衛軍整齊劃一地朝前走,聲勢駭人。
正是此時,祝書白的身側忽然出現一道身影,熟悉得讓将領有些不敢認,直到她出聲。
“你要搜誰?”
“……陛……陛下?”将領嘴唇一抖,竟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将領一跪,他身後的禁衛軍便跟着齊刷刷跪下,洪亮的聲音似乎要傳遍整個京城。
“參見陛下!”
秦念衣冷哼一聲,眸色越發涼薄,“朕也在國師府,你要連着朕一起搜嗎?還是你覺得……刺殺淮安侯的是朕?”
“微臣……微臣不敢!”
秦念衣還欲再譏他幾句,餘光中的身影忽然左右晃了晃,下一秒直挺挺地朝前面倒下。
顧不得再罵人,秦念衣一個箭步上前将昏過去的祝書白撈起來抱在懷裡,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見臉色蒼白一片的祝書白開始止不住地往外嘔血。
秦念衣吓得臉色突變,眼中隻剩下止不住嘔血的祝書白。
她手一用力将人打橫抱起,快步往内院走去,看見小厮還愣在原地,喝道:“還不去找大夫!”
“遵命!”
一瞬間府邸内的人走了個精光,隻剩下門口跪了一片的禁衛軍面面相觑。
将領咬了咬牙,最終歎息一聲。
“走吧,回去。”
等陛下得了空,就該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