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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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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淺的殘陽一過,天色瞬息就暗了下來。

秦越坐在窗邊,偏頭望着已久未出現的星月,心裡竟想着,陰沉這麼久,明日合該出太陽了。

思緒不知飄了多久,房檐傳來一聲細微的動靜,她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何蓮自房檐越下,扣門後進入,朝秦越作揖,身上還帶着風雪天的寒氣,鼻手都是通紅的。

事态緊迫,他沒多廢話,直接禀道:“小姐,被老爺單獨囚禁起來的産娘名賀春,原是陳書旸家中一位嬷嬷,陳夫人二胎早産,來不及請産娘,這嬷嬷就從旁輔助,最終母女平安。可卻不知道為什麼,陳夫人當夜就以照管不力将她打發了。

這産娘離開陳府後,在京郊置辦了一處兩進院子,一家五口就一直生活在那。因為時間緊迫,屬下還沒來得及進院中查看,目前隻查到這些……”

秦越眉目漸凝冷霜,聽罷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京郊兩進的院子,也要二十多錠銀子,一個嬷嬷哪來這麼多錢?”

說着,她目光沉了沉:“恐怕是陳夫人想隐瞞什麼,才給了嬷嬷一筆錢封她的口。而當日隻有生産這一件事,所以,問題在胎兒身上。”

何蓮點頭:“據屬下所知,陳夫人這一胎生的是女兒,聰慧無雙,也沒什麼問題,總……總不能是換嬰吧?”

換嬰,是高門大戶以孩子為依仗的女子,所不能說的秘密。

有的婦人為了防止胎兒出意外,會提前從窮苦人家那裡買一個男嬰,若是自己生了女嬰或者死嬰,就将男嬰換上。

頓了頓,何蓮又搖頭否認:“可陳夫人頭胎就是男嬰,陳夫人哥哥是吏部尚書曹堇年,她既有嫡子又有娘家權勢,還需換什麼嬰?更别說換個女兒了。”

秦越點點頭,認可何蓮的猜測:“你先前說,我父親審訊了這個産娘之後,就跑去亂葬崗挖屍體?”

挖屍體一定是想從屍體上看到什麼線索,更具體來說,是想從這個經曆不正常接生的小女身上得到什麼線索。

她眉頭愈擰欲深:“那應該是女嬰本身有問題。可女嬰能有什麼問題?”

秦越冥思苦想,倒是想起一個:越是高門大戶,越是注重祥瑞兇吉,若真是嬰兒本身的缺陷,比如不太祥瑞的胎記斑點,若是個男孩還好,女孩就很可能會被家族處死。

陳夫人愛女心切,才拿錢消災,打發了唯一知道這事情的嬷嬷。

這樣似乎能解釋通,可問題是,就算陳書旸小女身體有不詳胎記,可如今人都死了,還挖出來看胎記做什麼?

秦越正一籌莫展時,秦越的死士衛朔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明日滿得使臣将到,皇帝設宴于嘉膳坊,這個主意就是秦延俊提的。

且早在朝會時,聽命于秦延俊的三個衛所就将東風街圍起來了,理由是“排除危險因素,保證皇上及使臣安全”。

但據衛朔觀察,本該嚴加看管的嘉膳坊卻管理松散,反而是吏部尚書曹堇年府邸,圍的密不透風。

秦越擰着眉,一時瞧不清因果,隻覺得這些接踵而至的消息如層層霧彈,她越是奮力撥,四周煙瘴越是濃,這下連腳前是路是崖都看不清了。

她閉眼,試着清空所有預設,重新理一理思路。

秦延俊查的是陳書旸夫人産娘,挖的是陳書旸一家屍體,圍的是陳書旸親家,一切都與陳書旸有關。

而秦延俊做這一切,必然是想抓一個緻張福沅于死地的把柄。

能緻一個手握大權、又受仁和帝保護之人于死地的罪,必定大到讓仁和帝勃然大怒,無非就是欺君、叛國、謀反這些。

而陳書旸的九族是張福沅領軍殺的,秦延俊去亂葬崗多半是為了挖陳家小女,他是想看陳家小女屍體上還有沒有産娘所說的缺陷。

若是有,那說明一切與大家明面所知道的一樣,陳書旸九族被誅,而主族曝屍亂葬崗。

若是沒有,那……那屍體就是僞造的……

若屍體是僞造的,那……

秦越雙目陡然掀起驚濤駭浪,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海中,驚地她太陽穴砰砰直跳。

她擡頭看着前面站着的兩人,眼中警惕而又銳利:“何蓮,衛朔,你們出去替我守着門。”

等何蓮衛朔一走,秦越立刻起身,深一腳淺一腳跑去書案,胡亂磨兩下墨,拿起筆蘸兩下就寫,寫字時指尖都在顫抖。

一盞茶功夫,秦越推開了房門,将一封信遞給衛朔:

“衛朔,你現在立刻将這封信送到張福沅手中,切記切記,一定要親手交到他手中。”

衛朔接過信:“張府戒備森嚴,四周又潛藏精兵,屬下隻有六成把握。”

秦越:“你不用闖,直接跟門童說,就說秦家大小姐有重要的事情找張大人,事關‘陳書旸’,他自會見你。”

衛沉領命,飛身離去。

秦越又看向一臉懵的何蓮,冷靜吩咐道:“何蓮,你立刻回去安排一下,明日接風宴,我要換回身份去赴宴!”

-

張府,書房,燭火殘影被一陣風拂地左右跳動。

刑部尚書鄭雍拍案而起,煞白着臉,指着張福沅和顧堯:“你……你們怎麼敢!”

顧堯也站起身,将鄭雍擡起的手推下去,一臉寬慰人的笑:“别那麼激動嘛……”

這笑落在鄭雍眼中卻是活脫脫的譏嘲,他一把揪起顧堯的領子:“你他娘的忽悠老子。”

又看向穩坐書案前的張福沅,目中怒火中燒:“好,好啊,你們嫌命長是吧,老子這就去告發你們!”

顧堯的領子被揪着,脖頸被箍出一圈紅痕,聽了這話,他笑出一聲,不緊不慢道:

“鄭大人,咱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問問這文武百官,誰不知道你是我們的人。等事發,你說你不知道這事,你猜皇上信不信?”

顧堯擡手拍拍鄭雍揪他衣領的手:“而且,我們肯定說你知道這回事呀,你跑不掉的。”

鄭雍雙目充血,一把掐住顧堯的脖頸:“皇上聖明,自會辨是非!”

一直沉默不言的張福沅,掠了眼顧堯漸青的臉,語氣冷冷:“鄭大人想謀殺命官?”

鄭雍一聽,稍微冷靜了些許,強迫自己收了手,胸口劇烈起伏,怒目瞪着張福沅。

張福沅将鄭雍打翻的茶盞擺正,又往裡添了茶水,順帶也将顧堯和自己的茶杯斟滿。

邊斟茶,邊緩緩開口:“鄭大人執掌刑部二十餘年,一直剛正不阿、公平公正,也因此幾經宦海沉浮、死裡逃生,學得剛中取柔、靈活變通之法,才換來穩坐高堂、妻和子孝、兒孫滿堂的善果。你是朝中老人,生死利害、孰是孰非,大人恐怕比我看的還要清楚。”

這語速不急不徐,句句都讓鄭雍難以辯駁。

張福沅看着鄭雍的神色,就知道火候到了,将茶盞往前邊一推,道:

“鄭大人怒也怒了,氣也撒了,現在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對策吧,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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