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不死心地,在某處摸了兩把。
真邪門。
大小也就罷了,怎麼連形狀和手感都一模一樣。
譚玄年在心中感歎着“物理學不存在了”,接着悄然離開了病房。
*
一小時後,病房。
蔣生看向來例行檢查的管床醫生,欲言又止。
管床醫生接收到蔣生的眼神,微笑着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态。
蔣生張了下嘴,随即又閉上。
檢查繼續。
很快,蔣生再一次看向管床醫生。
管床醫生再一次擺出洗耳恭聽狀。
蔣生再次欲言又止。
檢查再度繼續。
如此反複了幾次,管床醫生頭上頂着紅色的井号,憤憤離開了病房。
蔣生坐在病床邊沿,一臉嚴肅地cosplay思想者。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躺回病床,眼神空洞望着天花闆。
很快他又坐起身,繼續cosplay思想者。
他很想找個人問問,剛剛譚玄年的行為算什麼。
是因為對他有意思,所以下意識地随手調戲了兩把,還是純粹作為男性,突然福至心靈地對朋友的尺寸感興趣,所以随手丈量一下。
他的朋友很少,他是真的不清楚其中的門道。
但他肯定不能問認識譚玄年的人,萬一對方悟到他問的事情是譚玄年做的,那就不好了。
蔣生解鎖手機,點開了位置比較靠上的一個對話框,開始打字。
今天早上,譚玄年他——
無意中視線上瞟,看到了上一段聊天記錄。
JS:我發現譚玄年一看見我就會笑得很開心,他真的不喜歡我嗎?
澗下水:大哥,我真的求求了,放過直男吧[祈禱][祈禱][祈禱]。
蔣生歎了一口氣,将打出來的字删除,又重新躺回床上。
顯然,問認識他的人也不行,認識他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譚玄年很長一段時間躲着他的事,得到的回答肯定是帶着偏見的。
至于問網友……
雖然作為普通人類生活的時間很短,但就這短暫的時間内,蔣生也沒少網上沖浪。
就他目前對于網絡的了解,把自己的問題拿去問網友,能收獲的隻有網友的胡鬧,搞不好詢問的帖子還能被譚玄年本人看到——
視頻網站裡的那些短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就在蔣生一籌莫展的時候,意識内一個一直在掙紮跳動并往外發送信号的“種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枚黑乎乎的種子,是他靠近糖葫蘆小販之後,在對方身上發現的。
種子一直在小販身上,隔三差五偷偷向外傳遞着消息,看小販的模樣,似乎對此并不知情。
蔣生本能覺得這種子沒在幹好事,就順手拿走了,并且屏蔽了種子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種子應該是其他堕落者放在小販身上的,他不知道小販和種子的持有者中間有什麼糾葛,也不感興趣,原本打算将種子銷毀來着,奈何一直沒顧上。
看着不斷跳動的種子,蔣生突然心念一轉。
一個既不認識譚玄年,也不認識他,并且身為堕落者每天都在夾着尾巴做人,應該不會把從種子聽到的八卦四處亂說的人……
這不就出現了?
蔣生越想越滿意,遂擡手,在意識空間裡,拍了那種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