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留在地下的Ghost,就和副本裡的大boss一樣危險,弄不好真的會團滅在他手裡。
很快有隊員來報,Keegan為了保護亞曆漢德羅和Soap也吸入過多氣體昏迷了。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現在不僅有Ghost,Keegan也加入了。太棒了,這下真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你感覺到藥物已經起效了,甚至覺得腦子裡許多沒有用過的地方都正在被開發,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怒錘土地,很快反應過來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現在可是這裡唯一的主心骨了。
于是你狠抓手裡的泥土,幾乎要攥出水來,強行平穩自己的情緒和思路下令道:
“通知Krueger,所有吸入毒氣的人全部單獨分開隔離,剝去所有武裝,警惕異常情緒變化,必須二十四小時輪班謹防襲擊隊友或者突然自盡。”
“Keegan醒後除了安妮卡任何人不得靠近,不要讓他看到任何人除了安妮卡,來一隊人跟我下去救Ghost——同時,做好我們都會被他殺了的準備。”
“如果我們沒回來立刻參照水下基地事件手冊條例執行,強行抓捕Ghost中尉帶回去——給我錄像!我們所有人都是自願去救他的,情況緊急,哪怕他因為藥物影響殺了人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都聽懂了嗎!!”
“是!!”所有人馬上按照你的要求有條不紊的安排起來。
你帶人再次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轉身對其他人說:“我自己去,你們隻管在這等着,如果平闆上顯示我死了,你們就盡全力活捉Ghost回去,至于你們究竟能在他手裡活下來幾個——我就真的一點也猜不出了。”
蓋茲用力點點頭,咔嚓一下戴好防毒面具。身後全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你脫了全部的戰術裝備,就穿自己的衣服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等趕到先前和Ghost分别的地方,發現地上有殘留的紗布,沒有血迹,明顯是人走了。突然背後一陣風來,你直接被人壓在身下一把匕首頂上你的喉嚨,你對沉默的Ghost說:
“——救我。”
Ghost愣住了,他的記憶開始混亂。
感應燈被他的動作喚醒,一束光芒沖着你直直撒下來。匕首退開,你從地闆上坐起,刹那間想起了一句你至今沒有給Ghost回複的話。
隻聽你用低沉、緩慢的語氣對他說:
“Is it because I didn't give you a sense of security?”
“是因為我沒有給你安全感嗎?”
Ghost聽了以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深藍色的深海幕牆。而他一直在瞧那抹單手扶着水下幕牆獨自望向無數深海生物發呆的身影。
正在看魚的人忽然感受到身後貼上來一具男人全副武裝的身體,來不及回頭就被自己的伸到了頸下,扣住了懷中人的肩膀。
然後懷中人就被身後高大的身軀緊緊貼在了玻璃幕牆上,Ghost隻是這樣用力的把懷裡的人夾在中間。擠的太緊了,貼的絲毫沒有縫隙的身體,幾乎要把肺裡的空氣都擠出來了,胸廓都要張不開了。窒息感把懷裡的女孩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紅紅的求饒,求松開她一點。
于此同時,受到回憶的影響,現實中的Ghost也緊緊的抱住了你。憑本能回答到:“别怕,我保護你。”
【你是我血管裡跳動的脈搏,你是我奮不顧身投入的戰鬥】
而你的眼淚,已經震驚的流了出來,原來、原來——這才是Ghost你曾經一直想和我說的話嗎?
這才是那時候,你想告訴我的事情。
不對,是你一直都想要告訴我。
你在Ghost的懷裡,冰涼堅硬的骷髅面罩輕碰蜷曲的長發。
要是早早就不曾放開的話,要是從來就沒有過放手的話——Ghost托住你的下巴,想也沒想吻了上來,覆面也擋不住他唇齒間的氣息,這是你們的第一個吻。
【你是我憎惡的愛,你是我服下的毒】
随後他掀起面罩咬住你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你能轉變我嗎?你要改變我嗎?】
Ghost抱着你,不斷加深對你的索取。
【我已不再隻是普通地潛藏于陰影,誰能想到空虛竟如此冰冷?】
你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心中的驚訝已經無以複加。
很快你冷靜下來,手中拿着一支麻醉劑果斷紮了下去。Ghost吃痛反手拔出針頭,可是藥劑已經全打進去了,他眼前一黑下意識說:“别怕……”随後慢慢失去了意識。
Ghost不會放低姿态,也不會甜言蜜語,就算你把他的心掏出來,他也隻會說一句:“我會保護你。”
【這是你創造的世界,我的一切已成定局】
從初遇以來,Ghost手把手教你拿槍,不厭其煩的教你戰鬥、以身作則教給你審訊、帶領你熟悉各種設備的使用方法……原來這就是他身體力行保護你的方式。
他希望你能站在他的身後,可是看到的隻有你在月光下抱住konig的樣子。
【我的靈魂與年華,看起來都隻是為你所用】
你抓着懷中人垂下的手臂,呼叫支援後茫然的躺在地上。
【你會桎梏我嗎?奪走我的自由?】
等蓋茲按照定位趕來後,映入衆人眼簾的,是Ghost死死抱住你護在身下,兩人一起倒在地上的樣子。
地下的戰鬥引發了輸氣管道起火,火勢從地下開始逐漸吞噬起華麗的城堡。
沖天的大火把空氣都扭曲了,你指揮卡帶拉斯的隊員背好氧氣瓶或者救生裝置趕快跳入海裡躲避高溫和火焰。
等你們被送回基地,查理已經蘇醒了,聽說你進了加護病房,那天他才勉強能下床,就焦急拄着拐杖趕來,震驚的問送你們進醫院的負責人:“神經污染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藥物導緻的神志不清。”
于是他開始協助醫院看護你,好在你很快就蘇醒了。但是因為藥物的影響神志不清不認識人,整天躺在地上和貓咪一樣喵喵叫,學的惟妙惟肖,還會拱到查理懷裡撒嬌,要他摸你肚子。
查理給你把地上鋪好榻榻米,用枕頭和被子圍成貓窩,盡心伺候起自己的貓主子來。
你在地上像嬰兒一樣軟乎乎的打滾,看起來沒有一點防備:“我是一條貓貓魚,我要回到大海裡,貓貓魚要回大海……”
“我要回大海!回大海!不泡進水裡我會變成泡沫的……”查理摟着你換上衣服,拿水盆打水給你擦拭身體。堅定拒絕了護工幫忙:“我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哪怕再掉一條腿也能自己爬回來,我沒那麼脆弱。”
夜裡他因為傷口疼痛發作,總會摟着睡的香甜的你,把臉埋進你的頭發裡默默忍受,心想半條腿換了你的命,這買賣不虧。
而你在地上喵喵叫了三天才逐漸從睡眠中恢複意識。
之後便發生了這樣的對話:
查理坐在病床上,握住你的手。
你慢慢睜開眼睛說:“今天幾号了,我總感覺過去了好久……”
“你被送回來三天了。”查理小心翼翼的摸着你的額頭。
“我一直在睡覺嗎?我總覺得自己在做夢…”
“你把自己躲在角落裡喵喵叫了三天了。”
诶?你大驚失色的躺着一動不敢動。
“病房區的志願者輪流拿着籠子來咱們樓下,嘴裡天天念叨着說這次一定要抓回去之類的……”
“哈?所以那些夢可能并不是我的夢?”你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難說,這得看你的夢是什麼了。”查理輕輕地說。
說罷他拿遙控器打開監控視頻,畫面裡你在地上像嬰兒一樣軟乎乎的打滾,看起來沒有一點防備:“我是一條貓貓魚,我要回大海,貓貓魚要回大海……”
“我要回大海,回大海!不泡進水裡我會變成泡沫的……”
“去把看過這段錄像的人,除了你和konig以外通通滅口。”你臉色蒼白的下令道。
“這個……”查理表情凝重,似在認真考慮:“醫院人數太多了,實在沒辦法保證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