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麼好聽,那現在立刻馬上你就和我去做手術好了。”
癱在床上像一條鹹魚的江淮生如是說到,然後毫不意外的聽到了顧棠否定的回答:“不要。”
合同約定了4年就是4年,一旦建立,不管是他或者是江淮生,都不能輕易的打破合同。除非出現特殊的意外情況,比如說江淮生病重,必須馬上進行手術,否則顧棠不會同意。
“你真是有病!”江大少爺磨了磨牙,感覺嘴巴還有點酸,他努力抿着唇,避免口水流出來,幾乎是用牙縫裡擠出聲音。
顧棠一臉坦誠:“是啊,我不僅有病,還吃藥呢。”
他輕描淡寫的說:“吃多了藥搞不好血液就會不健康,所以我也是為了咱們兩個好。”
江大少爺瞪了他一眼:“你真是越來越虛僞了。”
顧棠微笑:“向大少爺學習,畢竟我是大人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天真不懂事嘛。”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哪怕是他想要維護的老房子,也不可能完全的停留在過去時光,歲月在外頭的牆壁上、在家具上都留下了痕迹。
除非他會時間靜止大法,否則過去注定沒辦法挽留。
顧棠穿好衣服,抱着手指都沒辦法動彈的大少爺進行善後工作:“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畢竟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凡胎俗骨,他有分寸,不能使用太過度。
精神壓力過大帶來的疼痛感緩解之後,理智好像重新回到了顧棠身上。
他甚至記得是先抱着江淮生清洗,然後把人放在幹淨的沙發上,髒了的床單全部進洗衣機,最後在洗衣機工作的時候同時淋浴。
溫熱的水流沖刷着年輕且具有活力的身體,躁動不安的情緒也和那顆安甯下來的心一樣恢複平靜。
這次的滿足後,顧棠沒有主動再和江淮生有過床上以外的交流。
而後者第二天,就堅強的坐在輪椅上,自己去了隔壁新買下的别墅住。
是的,江大少爺再次坐上了他的定制輪椅,畢竟和顧棠的那一段,就感覺他直接去爬了泰山,而且還不是靠纜車上去,而是靠自己的兩條腿。
哪怕有按摩,第二天的腿也感覺直接廢了,全身酸痛得動都動不起來,吃了這次教訓,很長一段時間内,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撩撥顧棠這個怪物的。
顧棠在小鎮上待了一周,江淮生也休養了一周,然後兩個人就坐私人飛機去了B市。
A市也有頂尖大學,不過最知名的那兩所還是在B市。
江淮生并不缺金融管理的經驗和手段,畢竟他從年少起就被老爺子帶在身邊教導,他念的是哲學系,準确的說是馬克思主義者哲學系。
在B大念哲學系的優秀校友不少,江淮生念這個,倒沒有從政的打算,純粹是為了結交人脈。
這很符合江家的作風,江家雖然是商人,可是祖上走的就是儒商那一套,是标準的體面人。如果要更深的管理經驗,可以出國讀研深造。
顧棠也是在哲學系,不過他報的專業和江大少爺不一樣,是最近興起的心理學。
這個專業想要讀得更深一點,肯定是要出國研學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合同寫的四年。
江家有能耐讓他和大少爺分到同一個宿舍,但也别想綁定他一輩子。
顧棠原本報考專業的時候考慮過其他熱門專業,他也在年少時幻想過,自己在金融市場上執掌風雲,狠狠的打臉拿捏繼父江何。
但那終歸還是短暫的沖動,他很理智的分析了自己的短處和長處。
他并沒有什麼敏銳的金融天賦,盡管他的數學還不錯,但是對比江淮生這種真正的金融天才,顧棠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自取其辱。
而且顧棠在江淮生身邊當影子太久了,他并不想将來從事的職業還要被對方碾壓。
至于他出衆的運動天賦,在成績足夠優越的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選擇去做運動員。倒不是說覺得運動員不好,隻是運動員訓練真的太苦了,訓練期間帶來的傷痛,退役後的後遺症都會有影響。
而且對于幼年喪父的顧棠來說,他的夢想并不是做運動員,更不想要把自己的母親讓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