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再怎麼酷屋子裡的東西也是多的,小架子上面各種手辦擺的滿滿當當,桌子上的化妝品多的也數不勝數。
“你們收拾完了?”妮娅敷着面膜,控制着面部表情。
許映白點頭,看到小白正在沈羽菲床上扒拉着一隻玩偶玩:“它挺鬧的,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它不鬧。”沈羽菲抱起小白,猶豫了兩秒又問,“晚上讓它跟我睡好嗎?”
小白軟乎乎地叫了一聲,率先答應了沈羽菲的請求。
許映白想起二人剛才在院裡幼稚的争執,失笑道:“行,辛苦你了。”
得到貓主人的允許,沈羽菲在面膜底下繃的闆闆正正的臉忽然松了松,面膜皺起了一道道褶。
妮娅拿起一片東西對他扇了扇:“面膜,敷一個嗎?”
許映白退了兩步,開玩笑,許老闆天生麗質,不需要面膜加持就能一直帥氣逼人。
跟兩個女孩兒道完晚安,許映白出了房間,到自己的門口時,發現門是緊閉着的。
雖然他記性不太好,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時半會也不會忘記,走的時候并沒有關門,隻将門虛掩着。
許映白看着門疑惑地揚了下眉毛,沒細想,‘咔’地一聲擰開了門。
邁進門一條腿,許映白擡頭,等看清室内的情況,呼吸頓時一滞。
一片光潔的背脊率先映入眼簾,謝乘風站在床邊,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上身什麼都沒穿。
光滑的背脊,堅韌的腰線.....許映白的腦子瞬間空了:“我...我不知道你在,不好意思。”
謝乘風從來都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聽到聲音後隻是默默地側了下臉,頭發上的水珠随着動作掉落了幾滴在肩頭:“沒事,我衣服不小心弄濕了,換一件。”
許映白努力地忽視着他的上半身,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側臉:“嗯,換。”
“我進來的時候敲門了,你沒在。”謝乘風背着身說。
門框上大約是粘了膠水,許映白的手緊緊地扣在上面:“我去找小白了。”
謝乘風甩了甩手裡準備換的T恤,背對着他輕笑了一聲:“别在門口傻站着了,進來吧。”
靜了幾秒,許映白仿佛剛回過神來,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椅子上,将臉轉到窗邊:“你換,我玩會手機。”
謝乘風悄無聲地呼了一口氣,垂了下胳膊,手腕剛好蹭到褲子上,一絲潮涼沾染了手指,他皺着眉确認般地去攥了好幾把,随後懊惱地閉了閉眼,又慢慢地紅了耳尖。
“許映白。”謝乘風的聲音有些微揚。
“怎麼了?”許映白沒有回頭,“換好了?”
半晌,謝乘風沒理他。
窗簾還未拉上,屋外的燈串已經關閉,外面黑漆漆一片,玻璃窗能映出整個房間内的情況。
許映白擡頭看了一眼玻璃,從模糊的背景闆裡一眼就找到了謝乘風的目光。
兩個人都在看着玻璃,視線隔空完美地銜接在一起。
“怎麼了?”許映白看着玻璃又問。
謝乘風對着玻璃中的那個眼神說:“我褲子也濕了。”
......
許映白僵硬地轉過頭來,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穿着衣服躺一張床是一回事,當着面脫光了換衣服可又是另外一回事,兩個性取向相同且都處于氣血方剛的年紀......怎麼換?怎麼看?
許映白看着他紅透的耳尖,覺得自己也被他傳染了,燙的耳根子直發麻,麻的同時腦子也被重新激活了,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系列畫面,頓時一股熱血在渾身蹿了個遍。
很少見謝乘風如此不自在的一面,許映白攥着手,淡定掃了他一眼,坐的穩穩當當:“你讓我進來的。”
謝乘風眨了下眼,轉開目光:“我忘了。”
許映白的神經暫時分裂成兩份,一個在上蹿下跳,另外一個在使勁按那個上蹿下跳的。
他在心裡跟自己打了一架,終于,那根沉穩的神經暫時赢得了勝利:“我去門口,換好了叫我。”
出來時易征正好在門口抽煙,許映白摸了摸褲兜,煙還在自己的衣服裡,沒帶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易征回頭,拿着煙盒問他,“抽嗎?”
“抽。”許映白抽了一根出來,湊着易征的火點燃了煙。
“乘風呢?”易征又問。
許映白呼了一口煙,看着在眼前散開煙霧,思考了一會兒:“他打電話呢。”
‘他換衣服呢’....許映白現在連想都不敢想這幾個字,更别說再告訴别人了。
易征哦了一聲,沒再追問。
抽完煙,心裡還是有些燥,亂糟糟地在胸口堵着,又跟易征要了一支煙,還沒抽完,謝乘風開門出來。
易征問他:“三更半夜的給誰打電話呢?”
謝乘風一愣,看了許映白一眼,回道:“沒誰。”
氣氛有些不對,連易征都看出來了,眼神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轉了半天也沒轉到正确的點子上,他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問:“喲,這次是誰給誰惹生氣了?”
謝乘風拍了他一下:“回去睡你的覺。”
易征嘿嘿了兩聲,陰陽怪氣地說:“二位,好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