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以前怎麼沒覺得男生跳探戈是這麼性感的一件事情呢?嗯,決定了,回了倫敦一定要找老師學一下,作為純零号不能放過這麼增添魅力的一個項目。
一曲跳完,德裡亞攥着曾閏成的那隻手不肯松開,另一隻手放在胸口,誇張的嬌呼,“oh,I’m falling for you.”(我要愛上你了)外國人一向比較愛誇張。
曾閏成彎彎唇角,“It’s my pleasure.”(這是我的榮幸)順勢彎腰,将牽着的那隻手送到唇邊輕輕一聞,并沒有吻到手背,是标準的聞手禮,桃花眼淺淺一勾,說不出的魅惑難言。
江永安在一旁被曾閏成不輕易展露的一面驚得目瞪口呆,這哥們很會啊……真的是彎的嗎?這風流倜傥的模樣,這勾人神魂的小表情,要俘獲千萬少女的芳心不是分分鐘的事?
曾老師,你實在不該去教書,進軍娛樂圈估計比現在在教育行業建樹大得多!
“閏成,過來看我牌,”李景麟的聲音傳來,帶着點漫不經心,卻讓人聽得出他的不悅,“來看看,該不該all in?”
曾閏成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卻還是順從的走了過去。
他剛跳完舞,有點熱,無意識的撸起了一隻衣袖,一道紫色的箍痕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腕間,即使他立馬放了下來,那驚鴻一瞥已經跟閃電一樣擊中了江永安的眼睛。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一眼那穿着黑色高領毛衣的背影,再轉頭看向鋼琴後坐着的傅廷恩。
後者原本愉悅的表情在一瞬間被驚怒所取代,顯然也看見了那道傷痕,他的面孔一片煞白,眼眸間卻升騰起昭昭怒火。
江永安趕緊飛撲過去,趴在琴架前,用身體擋住傅廷恩的視線,“廷恩,要不要出去散散步?這屋子裡有點熱哈,”轉身沖打牌一群人讪笑,“李叔叔你們玩,我跟廷恩出去走走。”然後扒拉着硬把傅廷恩拖出去了。
“你想幹什麼傅廷恩?你要沖上去打架嗎?你冷靜點!”夜晚的郊區小道,靜谧安甯,兩人站在了街道旁一株椴樹下,江永安盡量壓低了聲音。
“我冷靜不了!他都對他做了什麼!那個畜|生老子要殺了他!!”傅廷恩一拳頭狠狠砸在那株碗口粗的樹幹上,抖落一陣陰雨。
江永安條件反射的跳一旁躲避從樹而降的雨水,又跳回來攥住他拳頭,“你傻呀都破皮了!”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以前也沒聽說過李叔叔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啊,這其實可能也是一種情趣……”
在傅廷恩要殺人的目光裡,江永安舉手投降,“我這不是替你分析一下情況嘛,你聽我說,這事你真得冷靜,在人家的地盤上比拳頭你是不是傻?别說保镖,光李叔叔那身胚我估計你都幹不過,聽我哥說過他是泰拳高手,手底下是有兩下子的……啧,你聽我說……”
江永安一把攥住暴走的傅廷恩,“這事關鍵并不在李景麟身上,曾老師是成年人,他如果想離開他,誰也攔不住。他如果不想離開,你也拖不走。所以,”江永安語重心長,“聽哥們一句勸,你還是先弄明白曾老師的想法再說吧。你得尊重他的想法,你是想替他出頭,但如果把整個場面都搞得很難堪,他未必領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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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時候喝了威士忌,打德撲的時候又喝了一點,李景麟有五分醉意,回到房間,打開唱片機,一支輕盈圓融的舞曲傾洩而出,他向洗完澡坐在床頭看書的曾閏成伸出手:“來,陪我跳一支舞。”
“我不會跳女生的步伐。”曾閏成翻過一頁書。
“過來,我帶你。”李景麟不容拒絕,手一直伸着,曾閏成在他要翻臉的前一秒,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去。
他把右手放在他的手心,左手搭向他的肩膀,頭頂剛好在他嘴角的位置。
李景麟低頭在他發間深深的吸了一口,“嗯,這個洗發水香味不錯。”淡淡的柑橘清香。
兩個人随着樂曲輕輕邁動步伐,身體是依偎的姿勢,目光卻并不交融。
李景麟放在他腰上的右手,順勢向下,在挺翹的臀上輕掐了一把,眼睛在他洗浴後格外清爽的面龐上流連,“實在是這麼清純的一張臉,”他啧啧的感歎着搖頭,“卻總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勾人。”
他胸口漾着三分怒火,他很不樂意,曾閏成風情十足的一面被其他人窺見,那是偶然喝醉後,他李景麟的專屬。如果他在别人面前展現,在他看來就與勾|搭無異。
李景麟回想起大廳裡一幕幕,“不止那個什麼小姐,我看你那兩個學生看你的眼神也有點不對勁……”他一向敏銳,并沒有忽略傅廷恩和江永安膠着在曾閏成身上的視線。
但更多還是覺得,是曾閏成不輕易展露的一面導緻的後果。畢竟他的男人如果露出那番魅惑的神情,的确沒有誰能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這個晚上,曾閏成帶了那麼一絲絲的放縱,或許是音樂的魔力,又或許是絞纏不清的關系,讓他突然有些不管不顧,想喝酒就喝了,想跳舞就跳了,不想去裝老實裝乖順。
他聽李景麟将話題扯到傅廷恩和江永安身上,不由得松開手,皺眉想要走開,“不要瞎說……”
李景麟卻一把将他拉回來,緊貼在身上,“商場混了這麼多年,我這雙眼睛從來沒有出錯過。”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眼睛的位置,“以後不許再跟這兩個人見面,小霞那裡我會去說。”
手掌順着曾閏成睡衣的領口摸進去,一把扯開,“一雙|腿今天還能跳得這麼帶勁,看樣子我昨晚上不夠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