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
簡書:“我知道你同桌為什麼會改這個名字了。”
許映秋:“?”
她發個小狗疑惑的表情包。
簡書笑話她:沒腦袋也挺好,反正也不是你煩惱。
她們不願意說,許映秋也沒有再問。
她轉頭調回和程衍舟的聊天窗口。
“改完了沒呀程小船?”
對方直接甩來一個文件以回答。
不愧是高智商學霸。
改文件的動作也這麼快。
許映秋心裡贊歎。
簡直是先天打工聖體。
許映秋看完,大緻覺得沒有什麼突出的問題,就發在了群裡讓大家過目,并讓他們看看有沒有其他什麼出行的意見。
溫杏很快回答:“我那天跟你說的下雨的第二版計劃你是當作沒聽見是吧?”
許映秋心虛,光想着她最後那半句了,前面的确實一句不聽。
她回複:“那大家集思廣益嘛,我又沒有這種經驗。”
溫杏:“切,這種事情讓我來,你算是踢到鐵闆啦。讓我一個近兩年光綜藝就看了30部+的人來計劃,簡直輕而易舉好吧。”
許映秋:“嗯嗯嗯,那麻煩您老出手。”
溫杏:“給我一個小時,我去把所有好玩的小遊戲全都列舉出來。”
溫杏果真說到做到。
許映秋把以前的娛樂軟件陸續下回來,刷一個多小時的視頻後,就見群裡溫杏艾特她出來觀看成果。
這還是許映秋第一次躺着享受别人的勞動果實。
她十分新奇地打開溫杏發送的圖片。
為了編輯方便,她是直接用備忘錄的待辦事項列舉的小遊戲。
耳熟能詳的真心話大冒險、數字炸彈、誰是卧底等遊戲全在裡邊了。
她啧啧稱奇,“你确定我們真的有這麼多雨天嗎?”
溫杏:“不要懷疑粵城的實力。”
許映秋:“……”
她看眼窗外仍冒着雨水的天,點點頭認輸。
好吧,是她不應該低估粵城的天。
畢業典禮要求高三的學生們九點前到達學校體育館。
許映秋八點半從被窩裡被奶奶叫醒。
她看眼時間,十分無奈地把自己定在八點四十分的鬧鐘關掉。
其實她是想跟平時上課一樣踩點去學校的。
奈何奶奶不允許,她隻好作罷。
許映秋洗漱完,來到廚房吃奶奶一大早就去樓下買的早飯,另一隻手打開微信,給程衍舟發消息。
“你收拾完東西了嗎?”
她知道這個點程衍舟鐵定起床了,也不問廢話。
因為他倆離學校實在是近,打算參加完典禮後再回來換衣服拿行李。
簡書和時亭一亦然。
隻有身為外區縣人的溫杏不得不拉着她的行李箱出門。
最後實在是在大熱天裡拖着行李箱難受,才不得不聯絡許映秋商議提前把東西搬到她這來。
這會兒已經是八點五十分,許映秋換上校服穿上鞋子,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房門給程衍舟發消息讓他快點出來。
程衍舟懶洋洋發語音,“等你出門典禮都不知道開多久了。”
許映秋不忿回怼,“說得你好像早早出門了一樣。”
溫杏在一旁看臉色打圓場,“哎呀你到現在出門也是為了等我嘛。”她眨眨眼睛,輕輕拍許映秋的背讓她不要生氣。
許映秋才笑着說:“哎呀你放心啦,我跟小船天天這樣水深火熱吵架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這家夥,心比天高,到最後不還是得乖乖跟在我身後。”
溫杏頓住。
随後開口,“哇他真的……”
之後又頓住,像是脫口而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許映秋不在意她吞回去的是什麼話。
她皺巴着臉看出門的程衍舟,“你還打扮了?”
眼前這人雖說還穿着往日的校服,但發型看起來沒以前那麼随意了。
許映秋仔細瞅半天,才看出這人原來是拿發膠抓了發型。
“怎麼?你今天要找誰合照?”許映秋狐疑打量他。
很多人會趁着最後這一天集體回學校的日子合照。
就連她也被各方同學邀約。
不過她倒是很無所謂自己的外貌情況,紮了個跟以往沒什麼區别的低馬尾就出門。
但沒想到程衍舟這種大少爺竟然也會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微微扭了下腦袋。
哎,也是,這種臭屁大少爺,是要在意一些的。
溫杏在一旁憋着笑,卻不敢真的笑出來被程衍舟注意到。
許映秋摟着她出門,回頭催促程衍舟,“行了,快走吧,别說最後一天還遲到。”
不過從她家開個小電驢到學校最多不過三分鐘時間,幾人再怎麼着也不至于遲到。
不過早上風大,把程衍舟好不容易打理好的頭發給吹亂了。
許映秋見了又笑話他,還不如跟她一樣讓頭發自在飄揚了,拍出來還有股青春美。
不過程衍舟一概不搭理,徑自走進體育館找座位。
許映秋撇撇嘴,和溫杏偷偷抱怨一聲“好裝”。
溫杏悄悄瞥眼程衍舟瘦高筆直的背影,點點頭,“好裝,不過配你。”
她話說得小聲,許映秋沒太聽仔細。
不過着急入座,她也就沒有多問。
見到離門口不遠的班長孟遠意朝她們揮手打招呼,許映秋忙拉着溫杏過去入座。
她小小聲問孟遠意:“需要簽到麼?”
以前這種大型活動,南和一中都要求查考勤的。
但孟遠意搖頭,“文姐說了不用,這兒太亂了,不好報考勤。”
也是,許映秋看前面後面都不是自己班的人,也能想象到如果真的要查考勤那麼考勤員該崩潰到何種地步。
因此十分理解地點點頭。
孟遠意側過身,拿出身邊一疊證書道:“你們先拿?”
許映秋接過一部分開始翻找。
證書按照座位号排好順序。
而座位号由姓氏筆畫數決定。
許映秋約莫估計一下,就從中翻出了自己的畢業證。
一旁的溫杏也從中找到了自己那份,還附帶找出了座位号相近的程衍舟那份遞給許映秋。
許映秋好奇地翻開瞧他的證件照。
雖說證件照都是他們一起去照相館拍的,但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在正式文件上看他的畢業照。
背景是紅的,襯得人更加唇紅齒白。
她又打開自己那張。
……?
怎麼自己沒有這種效果。
她咋舌。
雖說她的确是不做防曬,但照片裡也不能黑成這樣吧?
溫杏湊過來瞧熱鬧,點評:“你看上去跟剛挖過煤一樣。”
許映秋偏頭瞪她。
她總算知道程衍舟為什麼要做形象管理了。
不就是為了在外形上超越她。
她憤憤地再看兩眼照片,合上畢業證,當作眼不見心不煩。
程衍舟不坐在這裡,自然瞧不見她這些幼稚的小動作。
但隔着浩瀚人群,他會蓦的想着許映秋這會兒在做什麼。
他身邊坐着的恰好是盛如柏。
他微微偏頭,将許映秋稍微從自己的腦海裡剝出一會兒。
盛如柏這會兒正在埋頭打遊戲,上面的講座什麼的幾乎左耳進右耳出。
程衍舟垂眸看了一會兒,在他死了第四次回塔重生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伸出手。
“我幫你打吧?”
盛如柏眨巴眨巴眼睛,“你會打?”
程衍舟沒帶手機去過學校,也沒拿過其他人的手機在教室裡公開打過遊戲。他自己的遊戲賬号更是一星期才難得上線一次,沒人知道他的真實水平。
程衍舟淡淡道:“遊戲水平應該稍微比你好一點兒。”
盛如柏:“……”
這會兒正在等複活,他放下手機回擊:“追不到愛的人也隻能在這點事情上追求認同感了。”
程衍舟一個眼神橫過來,像要把他千刀萬剮。
盛如柏驕傲擡頭,“這麼殷勤,說吧,找我姐又要幹嘛?”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一個成績平庸打遊戲水平也不高的剛畢業的高中生,能被對方有求什麼?不還是他姐。
程衍舟又低頭看他的遊戲,“真的不用我幫你打麼?”
盛如柏手忙腳亂地埋頭走位,“你真的行?”
“試試。”
事實上。
程衍舟的确因為不怎麼打遊戲,剛上手時的操作連盛如柏都看不下去。
沒過兩分鐘就給盛如柏迎來第五殺。
盛如柏臉上滿臉髒話。
但程衍舟又實在聰明。
經盛如柏詳細介紹各項技能以後,他很快上手,不說實現反殺,起碼也逐漸發展起來,打起來還算有模有樣。
盛如柏松了口氣。
這樣他總不會被隊友開麥罵了。
待那盤遊戲結束,座上演講的人已經又換了一個。
盛如柏沒有再開一盤。
他收起手機,好整以暇抱臂,“說吧,到底什麼事?”
程衍舟垂眸,看起來像非常難為情,“你有個姐姐的話,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吧。”
“?”盛如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像是在糾結到底怎麼委婉地說出口。
程衍舟皺着眉看着台上思考半天。
“怎麼讨好女孩子?”
盛如柏差點被口水嗆到。
他在腦海中自動給他翻譯,“你終于要開始追許映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