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亭一知道他誤會，特地解釋。

“我聽盛如柏說過，他姐姐在萬象有家服裝店，你去試試當模特引客。”

想起早先自己拒絕要盛如忱的聯系方式，程衍舟這會兒有點遲來的後悔。

好在他列表裡有盛如柏的聯系方式。

簡要說明來意後，盛如忱便通過盛如柏的微信和他交流，五一節假日期間人流大，他可以去她店裡當前台、服務員甚至是模特，如果能做到營業額超往年30%，她就把五一期間50%的收入折給他。

不像是兼職，更像是提供機會對賭。

程衍舟答應了。

同時也問清了失敗的後果。

高考後來給她白打工三個月。

順便讓映秋妹妹去她家玩上三個月。

簡書看着他的消息想笑。

半晌後回答道：“待會兒我去看一眼，給你轉播現場實況。”

而另一頭。

許映秋對着盛如忱又摸又抱，直到手上的瘾終于過了才慢半拍地看向忙忙碌碌卻不知道在忙什麼的程衍舟。

“小船他到底來幹嘛的呀？”

許映秋小小聲問盛如忱。

“他呀，”盛如忱揚起笑，“你自己去問他。”

許映秋遺憾松開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程衍舟。

對方這會兒剛換完一身衣服出來。

身上是他以前絕對不會嘗試的穿搭。

程衍舟的衣櫃裡隻有長褲和白色圓領衫。

一年四季幾件衣服來來回回地穿。

好在南和一年四季溫差小，就算是冬天，頂多是被爸媽強制多穿條秋褲。

但大多時候都是随便扯一條直筒褲和一件短袖套上身就出門。

這回的搭配是店員沒打量幾眼後就随手挑出的衣服。

天藍色寬大的polo衫和白色短褲，穿雙白色的小腿襪，鞋子也被換成以前放在店裡當擺設的天藍色與白色相間的球鞋，看上去活力十足。

許映秋看着他連連稱贊，“你以前那種要死不活的感覺都沒有了。”

本心裡有些忐忑的程衍舟被這話噎住。

他無可奈何地戳下她的腦袋，“不會說話就别說。”

許映秋捂着她的腦袋，“你先别動！我給你拍個照。”

聽她的話，程衍舟當真站在那裡，聽從她的指揮擺了幾個以前自己從來不會擺的姿勢。

許映秋半蹲着身子，眼睛看着屏幕裡的他。

這人看起來還算人模狗樣。

“你要當模特嗎程小船？”看着他的樣子，許映秋心裡也有點猜測。

“……暫時的事情。”

那就是了。

許映秋放下手機，點評：“稍微有點那個樣子，但是……”

她在他周圍環顧一圈，上下打量，“沒有人家那股勁。”

雖然說得抽象，但程衍舟竟然很奇怪地理解了她口中是什麼意思。

無非是說他不夠“開放”。

程衍舟無語凝噎。

又不是接客。

本還想再評論些什麼，許映秋瞥眼手機上的時間，大呼小叫起來，“哎呀，我得回去吃飯了，不然書書要等急了。”

她趁離開前最後揩一把盛如忱的油，然後笑眯眯地搖手說拜拜。

她又轉頭看程衍舟，“那小船你努力工作喔，等我吃完飯再來找你。”

還不等他說話，少女就已經一晃一晃地離開。

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沒有過多盤問自己在做什麼。

程衍舟歎口氣，擡眼看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盛如忱，“讓我自由發揮？”

盛如忱這才收起笑，仍是那副環抱雙臂的懶洋洋的姿态，“反正給了你兩天時間，隻要你能達到，你想做什麼我都不管你。”

程衍舟歎口氣。

這個問題他昨天沉思一晚上，也沒想出到底要怎麼做。

交際不是他的長項。

但在短時間内想找個來錢多的兼職，不是個容易事。

況且他還是個課業緊張的高三學生。

他垂眸。

若是高考結束後，他還能去找當初那個科技店的老闆試着自己創業。

但這樣來不及。

畢業典禮定在6月11日。

結束後當天下午就開始他們的畢業旅行。

休息一天，就又要重新踏上旅程去華京。

……

而許映秋這邊。

簡書見她回來，問一句，“你打探清楚他在做什麼了麼？”

許映秋聳肩，“兼職吧。不過也不知道他這個點兼職是為了什麼。”

簡書想起和時亭一的聊天記錄，勾起嘴角，“攤上你，也不知道是程衍舟的幸運還是不幸。”

許映秋坐下，拿起叉子吃自己的那份藤椒牛肉面，“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嘛。”

她想一下。腦海裡突然心有靈犀想起了程衍舟昨天說的華京旅程。

她拿着叉子的手一頓，“不會吧……？”

看她一副心裡有了猜測的樣子，簡書笑道：“怎麼？想到了。”

許映秋苦惱地皺眉，大概簡述一遍昨晚的事情，“他當時讓我不要多管，我以為是他背着我有個小金庫呢，結果是自己現場掙錢啊？”

她低頭沉思一會兒，“那好像我坐在這吃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