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寂靜,空蕩的房間隻有關生白的聲音。
“以前隻聽說過程覃的前妻叫宋之知,但不知道是誰,倆人離婚後她就帶着程宋出國,現在才知道宋之知是京城宋家的人,她父親宋承輝功勳加身,她大哥宋之衡是政府要員,二哥宋之運是銀行家,她是家裡最小的在國外學金融然後認識了程覃,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留在平江陪他創業,差點跟家裡斷絕關系,難怪我以前不知道她身份。”
“這麼看來程宋的身份可不簡單,宋之知怎麼說也是宋家人,宋家不可能真的跟她斷絕關系,程宋回來肯定會去他外祖家,不過目前沒聽說宋之知回來,說不定是程宋先回去替他媽緩和關系的。”
“而且,程宋居然跟項淇是朋友,這一點還挺出人意料,項家背靠宋家我知道,但這倆人一個在平江一個在北京是怎麼認識的呢?”
安翊心裡有些沉重,突然想起來之前的一些事,項淇三番兩次幫她,泳池邊說的那些模棱兩可的話,原來是因為程宋所以才幫她,那程宋應該是那會就已經回國了。
關生白還在思考:“程宋,項淇,程烨......程家,項家,宋家,這幾家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宋家,平時低調的讓人注意不到,其實在這京城裡他們家是最不能惹的。”
他突然問安翊:“你跟項淇還有來往嗎?”
安翊有些出神,冷不丁聽到叫她吓了一跳:“我跟他有什麼可來往的。”
關生白:“最好别跟他有過多牽扯,他們這些家族之間太過複雜,各企業間的鬥争激烈得很,現在還冒出個億語信息,我現在百分之九十懷疑程宋在攪動這裡面的水。青藍娛樂要是真倒了對我倒是好事,還有你,以後離那個程烨遠遠的,免得占了晦氣。”
安翊聽他這些話不自禁松了口氣,看來關生白沒往程宋以前的事查,她跟程宋高中同學的事又不是秘密,随便一問一能知道,關生白要是知道他倆以前的事不得氣死。
她說:“知道了,我就是個演戲的能摻和他們什麼事?”
關生白額頭一跳瞪着她說:“你一個演戲的就能讓項淇這麼關心你,讓程烨天天追着你,還讓方聞點名找你代言?”
他說着突然一頓:“方聞為什麼點名找你?你們也認識?”
安翊捂住腦袋頭一陣陣地疼,什麼叫“也”?
“我真不認識他,就是那次項家酒會我不是來遲了嗎?其實就是在停車場停不進車然後當時他正要出去我擋住他的路了所以他幫我停了一下車。”
關生白一臉狐疑:“就停了一次車他就點名找你代言?你覺得我信嗎安翊?”
他這反應跟之前周盈的反應一模一樣,安翊真是百口莫辯,都是程宋惹的禍!
安翊無奈地說:“那能怎麼辦?怪我長得太漂亮了?我難道以後出門都蒙着臉嗎?再說我是個藝人啊,我不露臉我怎麼給你賺錢?”
關生白一噎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手機突然響了下,看了一眼頓時起身說:“算了再扯下去扯不完了,我還有事,剛才說的話你記着點,都是跟娛樂沾了邊的以後免不了有合作會碰面,在外面稍微警醒一點,别再讓人拿着照片來敲詐我。”
安翊:“所以你就這麼讓人白敲詐了?”
關生白譏笑一聲:“哼,可能嗎?我走了。”
安翊起身送他:“大晚上還要應酬?還是又去哪個溫柔鄉?小心我告訴謝子野!”
關生白嘴角抽了下:“去逮謝子野,媽的又背着老子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安翊無語:“說不定隻是普通朋友好吧!”
回答她的是砰一聲關上了門。
安翊轉身回到沙發上,這兩天真的太累了,今晚又突然接收到這麼多信息,大腦實在有些超負荷讓她一頭糟。
她摒除雜念細細思索重要信息,想來想去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程宋在關注着她,不确定是不是一直在關注,但項淇能三番兩次幫她肯定是程宋提前囑托過。
項淇第一次幫她是什麼時候呢?
安翊努力回想。
前兩年某天半夜她在家裡暈倒了,醒來後就在醫院,當時是林亦珩在她旁邊,林亦珩說是助理情急之下告訴他的,但送她來醫院的是周盈。後來她問周盈是怎麼知道自己暈倒的,她說那天半夜突然有個陌生電話打給她說的,她還以為詐騙電話,後來那人說他叫項淇,周盈這才急匆匆趕來,之後就把這事忙忘了。
在此之前安翊從沒跟項淇見過,他怎麼知道自己暈倒了?如果是程宋說的,那程宋又怎麼知道?
太亂了,真的太亂了!安翊頭疼得不行,她放棄思考,起身收拾殘桌,然後洗澡睡覺。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
早上還在睡夢中關勝楠打來電話,安翊閉着眼睛接。
“安翊你這貓還要不要了?我晚上要去上海了找不到人接手。”
安翊努力睜開眼皮,差點把這事忘了,“等會我去接來。”
“你回北京了?”
“剛回,馬上又要走了。”
“那貓怎麼辦?”
安翊揉揉眼睛說:“沒事,找到人領養了,一會我送過去。”
她在床上躺了會然後給方聞發消息:方總您今天在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