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殺人犯就會把思緒牽扯到犯法身上,犯法在某種程度上是違反規定,真是奇怪,總感覺好像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指引着他把結論引向一個地方。
夏一凡退回屋子裡,背靠在白膩子粉刷的牆上,腦海中思緒像一團亂麻一樣。毫無思緒時,人總是容易浮躁不安的。他察覺到了某樣東西,不對,因該是某兩樣東西,一股在把他的思路像水渠一樣引流都某處,另一股在拼盡全力阻止他思考,用力過猛,反而引起了懷疑。現在有一個擺在眼前的問題,這個問題至關重大,那就是在幾分鐘前還在與他交流的少女的來曆,她很不對勁。
「既然遊樂園在九點以後不讓任何人進出,那她又是誰?」
系統沒有播報,她也不可能是NPC,現在這種情況下最有可能的解釋是她是玩家。
可,既然是玩家的話,為什麼她會像本來就在這個世界裡生活的人一樣說出一些奇怪的話。或許玩家與玩家之間有競争,她是想先假裝NPC騙取信任再在背後陰他。
剛才聽她的口氣像是警衛一樣,可能是這裡的人,警衛的孩子之類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也因該是隸屬于劇情NPC,和劇情無關的人肯定不會出現在副本裡啊?唉,越理越亂了。
夏一凡使勁晃腦袋,把剛才的胡思亂想全部抛在腦後。他轉身又進了房子裡,回到了接待台。他剛才在調查還沒被神秘的女孩打亂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嵌在台子裡的抽屜。那抽屜上了鎖,也是一把生了鏽的老舊的鎖,鑰匙叉在鎖孔裡。夏一凡嘗試着把鎖擰開,可鎖鏽得厲害,鑰匙在鎖裡面不僅沒有給他的開鎖行動幫忙,反而阻礙了他。
夏一凡從包裡摸出小刀,撬開鎖打開抽屜。裡面是一本紙頁泛黃的記賬本。賬本的封面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十分複古懷舊,單從外觀上就和他的那本手稿十分相像。
他翻開記賬本,裡面記錄了一些奇怪的内容。
1月7日,徐女士在遊戲中赢得勝利。
4月8日,王先生進入動物園并赢下遊戲。
8月6日,楊先生進入遊樂園并赢下遊戲。
在之後就什麼也看不清了。上面灑了浸濕的墨水,什麼的沒有寫。夏一凡把書放進背包裡,在抽屜裡又是一陣摸索,還有一本與剛剛如出一轍的記事本。
那是一本日記,封面上貼着凱蒂貓貼紙,用粉紅色的水彩筆歪歪斜斜寫了一個名字。
周意清
很顯然,這是日記主人的名字。
他翻開日記的第一頁,裡面裝滿了小學生的狗爬字體。
與之相比,詭異的内容倒是襯得書面沒那麼重要了。
十月八号,晴
父親今天帶我出去玩,真是太好了。醫院的空氣總是有種怪味,像鐵鏽一樣。我讨厭醫院。
十月十四号,小雨
爸爸說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真好。他說出去後可以想去遊樂園就去遊樂園,隻要身體沒問題,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十月二十一号,暴雨
爸爸問我想不想永遠待在遊樂園,我說想。
十一月十七号,陰
真可怕!我在遊樂園的雜物間看見了籠子和鎖鍊,我總有種感覺,那是用來綁我的。不過還好,父親安慰了我,說他們不過是用來關動物的。父親真是個溫柔的人。
十一月二十三号,雷雨
爸爸真是個暴躁的人!我讨厭他!他一直都這樣,一直對我動不動就打罵。打完後又向我道歉,切!我不想喝藥,女人的第六感很準,那藥絕對有問題!可他居然逼我喝下去!
十二月一号,未知
他們都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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