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便再不能戒,景修哲已然禁玉幾日,一番折騰後終于shi放,哼哼唧唧抱着程長霖不撒手,随即眼神一凜看向外面。
風吹起轎簾,溫存之際,景修哲眯起眼睛,一眼看到站在轎外臉色鐵青的程鑫——程長霖背對着轎口,看不到外面。
或許是程鑫用了藏匿氣息的辦法,若是程長霖轉過身去自然也會看到,但景修哲私心作祟,他也不會讓程長霖知道這件事。
“小chu生,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都敢看。”景修哲按住程長霖的後腦細細與他親吻,右手摸到一根還留在頭上的發簪,水晶珠琉叮當作響,隻聽細微一聲,發簪飛了出去。
程長霖問他:“怎麼了?”
“沒事,有髒東西。”景修哲笑道,“長霖,我們進屋去吧。”
程長霖道:“什麼髒東西……不會被弟子看到了吧?”
“這裡可是你的居所,哪個膽子大的跑過來胡鬧。”景修哲看了看地上不怎麼能穿的外袍,從轎中取出一件長袍交給程長霖,二人便進屋去。
景修哲關門之前,傳信給尉遲睿:注意程鑫。
且說疆姒一邊,她并不熟悉明山路線,在山腰轉了許久都不曾找到去掌門祠的路,就在思索之刻,一個轉身便看到藏在樹後的白去靜。今日全明山隻有他一人穿了白衣,站在樹後格外顯眼。
加上白去靜行事幹淨,竟是連隐藏都隐藏不好——他可能也沒想過藏起來。
于是在疆姒開口之前,白去靜便站出來了。他遠遠站在那裡,抱着雙臂,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疆姒。
“他算哪根蔥,竟敢這麼看本姑娘。”疆姒皺起眉頭,心道。
白去靜道:“姑娘來這裡做什麼,宴席在山腳大殿。”
疆姒偷偷瞥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看到程鑫來的痕迹,心中将程鑫罵了幾句,眼珠一轉,佯作醉意,腳步虛浮地往白去靜那裡去。
對方則警鈴大作,一個後撤步打算躲過去,誰知疆姒一個拐彎,徑直摔進了他的懷中。
疆姒小聲道:“你們明山的酒實在是烈……本姑娘喝了幾杯便醉了,出來小解,誰知走着走着便到了這裡。”
白去靜心道,信了你的話才是有鬼。
如此想着,他還欲向後挪動幾步,卻突然被疆姒扯住了袖子。白去靜渾身一抖,随即撞上那雙漂亮的眼睛,一團霧氣從瞳孔中散出來,随即白去靜大腦便空白起來了。
疆姒天生就是這行的,自小到大,她的媚術極少失手,更不論如今她的修為更上一層樓。看着雙目失神的白去靜,疆姒低聲道:“帶我去掌門祠。”
“掌門祠”三字一出,白去靜如風吹濃霧,大腦瞬間清醒起來。他低下頭,頂着疆姒的雙眼。
對方則并無察覺,隻皺了皺眉頭,懲罰一般擰起白去靜胳膊上的肉:“快帶我去啊。”
白去靜思索片刻,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做什麼。想罷,他點點頭,走在疆姒前方,帶着疆姒去了山頂另一個地方。
行至半路,疆姒還在心中唾罵程鑫不靠譜,突然一腳踩上法陣,這才回過神來察覺不對,一擡頭對上白去靜雙目,随即劍鋒卡在她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