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一路往下直接到了負一層,這裡就是地下女格鬥表演賽的地方,一場比賽兩個小時,可以看兩個美女在台上穿着漂亮的清涼裝束,打棉花拳。
格蕾西是内部員工,她直接帶着糜稽到了員工專用的座位,這裡沒什麼人,天空競技場裡大部分是女性員工,她們對看女人打棉花拳不感興趣。
一進去比賽現場,兩人就能聽到男人的各種吼叫,多數是給某個女明星加油之類的,當然,措辭就不是很文明了。
“打她的哔子!”
“親她!親她的哔!!”
“我要看打屁股!!——”
諸如此類。
女明星在打鬥時,時不時要擦一下,熱鬧熱鬧。
“老師,你也打這個嗎?”糜稽迷茫,他暫時不能理解現場。
格蕾西看着台上的表演,感慨道,“那沒,我上去不欺負人嗎?給人打死了要坐牢。”
這可不能打死人,都是天空競技場寶貴的财産!
這些女明星,重要程度甚至比兩百層以上的某些擺爛選手要強。
比賽到一半,突然有人從觀衆席上沖下去了,成功閃避了保安,爬到了台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其中一個女明星,開始瘋狂示愛。
“啊!!——”女明星的尖叫。
現場一片混亂,因為有一個人沖上去了,就有第二個人沖,十幾個保安根本頂不過上百個瘋狂的觀衆,為了不被踩死隻能退開。
沒多久現場就安靜下來了,隻剩下女人的哭泣和男人們時不時的調笑聲。
“我們,不阻止嗎?”糜稽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天空競技場還有…
“嗯?官方會廣播阻止,沒廣播就意味着這是默許的,誰知道呢,”格蕾西坐在台上看着混亂的下面,“我打個電話問問。”
“啊,喂,這裡是天空競技場負一樓,觀衆暴亂沖台了,全部,全都上台了,多的在台下排隊,哦,這樣,好的。”格蕾西挂了電話,她攤開手,“那兩人違約,欠了公司一大筆錢,今天的比賽是最後的演出,以後估計嗯,不知道會去哪裡了。”
純吃年輕飯的女明星就這樣,如果沒能找到有錢人家結婚,最後就會被資本榨幹最後的剩餘價值,被一次性賣掉,買方可以是組團的,也可以是單獨的買家。
在獵人世界裡,人體收藏家并不少見。拍賣女明星的東西,也很正常。漂亮年輕的女人很受歡迎,也很多,是高級耗材。
糜稽無言,果然他還是不喜歡外面。
台上的鬧劇在進行,不過格蕾西又帶着糜稽走了,電梯裡有其他人,一個口碑還算不錯的200層以上選手,華石鬥郎。
“你好,格蕾西小姐,”華石鬥郎友好打招呼,然後他看向糜稽,“這是你弟弟嗎?”
也是黑發黑眼,兩人長相仔細看看是有點相似的。
“這是我的小男朋友,糜稽,”格蕾西神态自若,“還不錯吧?”
華石鬥郎石化了,其實他是因為關注西索的緣故才關注到了格蕾西,自從這個新櫃員小姐上崗後,西索自己跑櫃台的頻率高了不少,都沒見經紀人跑腿了。
“嗯,呵呵,”華石鬥郎尴尬而不失禮貌地向糜稽點頭,“你好,我是華石鬥郎,天空競技場的明星選手。”
現在糜稽聽到什麼明星選手就想到不太妙的事情,他幹巴巴道,“你好。”
電梯突然有了廣播。
【由于競技場内出現緊急事故,現請高級員工暫停手上的工作,前往負一樓進行秩序恢複。】x3
“格蕾西小姐,不去嗎?”華石鬥郎等了一會他發現格蕾西聽到廣播一點反應沒有。
“?”格蕾西困惑地看着他,“我現在不是上班時間。”
華石鬥郎:…天空競技場有你是老闆的福氣。
他面露不悅起來,仿佛自己的利益受損了。
不過華石鬥郎也想的沒錯,競技場的利益和他是一緻的。
就這樣非常不愉快起來,而格蕾西也根本不屑于再跟資本家走狗說話,電梯到了,她翻個美美白眼,拉着糜稽走了。
五天過去了,糜稽如格蕾西所料,根本就沒恢複到能做的程度,去醫院看就醫生說他總興奮,恢複不好,要心平氣和。
“老師,我走了。”糜稽站在小飛艇旁邊,他感到悲傷,這麼好的機會他錯過了,沒能吃到老師,就要回家了。
“老師和我一起回去嗎?”糜稽又期待問道。
“不,老師暫時不想結婚,見你爸爸媽媽老師壓力太大,”格蕾西也十分誠實,她捧着糜稽的貓貓圓臉,低頭嘴了一下,“下次你再來。”
可是下次,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了,至少這個星期都不行,糜稽包子臉,這幾天他樂不思枯枯戮山,都不想回家了。
做什麼都有小老師陪,有小老師說話和關心,表現好還可以貼貼親親,啊!他不是很想回到家裡過冷冷清清的日子…雖然那自由又條件更好些…
不行,不能再小頭控制大頭了,再不回家媽媽要叫哥哥來帶他回家。
“格蕾西~”但糜稽委屈起來,他抱着格蕾西的腰,臉埋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嗚嗚喊着她的名字。
這是租賃小型飛艇的地方,人員稀少,反正沒人看他,糜稽小聲道,“跟我回去嘛,就一天。”
格蕾西囧,她抱抱糜稽的貓貓頭,摸摸背,“下次啦,你回去一個人好好呆着冷靜才好恢複哦,醫生說你老是興奮。”
糜稽蔫了。
重新上班,格蕾西因為請了幾天假,接下來又要補班。
補班可真是該死啊,排到晚班的格蕾西一臉困倦地靠在椅子上,公司并不關心她在工位上是什麼樣,但隻要能幹活,人在那就行。
粉色的帽子被她摘了丢桌上。
晚上十二點上班,早上下班,格蕾西時不時瞄一眼鐘,又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東倒西歪。
西索選手報名匹配的信息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了,這段時間多數人都在觀望,而沒有人來櫃台辦事,格蕾西來了兩百層,本以為會挺忙的,畢竟這裡隻有一個櫃員位置,但她卻發現自己沒什麼事做…
兩百層的比賽,不是每天都有的…甚至有時候一周都不一定…
格蕾西慢慢合上眼睛,她突然好困,趴在了桌上…
期間好像有誰過來了,格蕾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啊是長頭發的糜稽啊,她又睡了過去。
“格蕾西。”伊爾迷的手指在櫃台前面點了點,沒有得到回應,他驚訝,“工作期間睡這麼死嗎?”
心大到這種程度,活着都是奇迹,難怪她直接帶着糜稽一起住那個簡陋迷你的屋子,伊爾迷懷疑格蕾西腦子裡是不是沒有危險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