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人,方小圓情不自禁地露出厭惡和仇恨的眼神,恨恨地道,“如果不是那賤人這麼快就醒,我就能完成任務,将獎勵拿到手了。”
“夏欣愉,你給我等着!”
……
“夏欣愉。”
“哎喲我去!”
夏欣愉慌忙拿穩自己手中的玻璃杯,瞌睡蟲被吓走了一大半,深夜的别墅特别寂靜空曠,隻亮着幾盞起夜暖燈,發出盈盈溫和的黃色光圈,灑在地闆上,襯出那地上的黑色人影……
隻是大半夜感覺到自己生理期造訪,起來上廁所後來接杯熱水喝,結果一轉頭,就看到拉得長長的黑色影子,扭曲又晦暗。
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夏欣愉覺得自己心髒都要蹦出來了。
她擡手摁了摁胸口,看清那鬼影,起床氣頓時爆發,“蔣微洲,你神經病啊!”
倚在廚房門框處的男人聽到熟悉的聲音,遲鈍地擡眸,狐狸眼微醺含水光,幽然神秘。
眼前的人影微晃,他眨了眨眼,費力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待看清之後,他的唇彎了下,撐着門框,跌跌撞撞地朝對方走去。
随之而來的,是濃重的酒味。
幾乎是将人醺掉的濃酒味道,浪漫缱绻地萦繞包裹住夏欣愉的四周。
“你兩杯酒的酒量,也敢喝這麼多?蔣微洲,幾年不見,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哎哎哎别往我身上趴啊……”
夏欣愉另一隻手被水杯限制,隻能拿一隻手去抵擋某個醉酒哥朝她撞過來,但依舊被逼得步步後退。
後腰抵在冰涼的料理台邊上。
顯然,抵抗無效。
嬌小的身影被男人高大的身軀給籠罩住。
蔣微洲并沒有抱她,克制地将兩手抵在料理台的邊沿,但卻垂頭,将臉埋在了她的肩膀處,低低略顯沉悶的聲音遲緩地傳出,“頭好暈、借我靠一靠……”
夏欣愉左右兩邊都被擋住出路,前邊是他,後邊是料理台,走都沒法走。
她有些被氣笑了,“蔣微洲,你都靠了,我還能推開你不成?”
原本是想說就他這大塊頭,她除非攻擊他下盤,不然真的很難掙脫開。
然而也不知道哪個字眼讓這個醉酒哥破防了,下一秒,克制有禮的距離就被男人親手打破,直接縮短。
蔣微洲扣住她的腰,将她按進懷裡,慌亂又破碎,“我不靠了不靠了,你不要推開我……”夏夏、阿愉、寶貝……
夏欣愉:“?”
“靠北啊!”
嘴裡說着不靠了,結果是改成将她抱進懷裡?
一邊将水杯舉得高高的,防止水灑出來,一邊直接伸手抓住男人後腦勺的一揪頭發,将他亂蹭的腦袋往後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蔣微洲,你把我認成你的白月光了還是暗戀對象了?”
這一副抱着失而複得的大寶貝是鬧哪樣啊……
冰山冷酷男爆改撒嬌嗲嗲怪?
诶,沒聽說過蔣微洲有什麼年少的白月光或者暗戀對象呀。
夏欣愉擰眉思索片刻,最終一拍腦袋,确定了——這狗男人在耍酒瘋占她便宜。
“蔣微洲。”
“嗯?”
很好,還能聽到她說的話。
“本小姐數到三,你再不松手,我揪你頭發全拿來做海帶湯。”
“……阿愉~”
“三——”
某個裝醉的男人睫毛一顫,唯恐自己以後要頂着秃了一塊的發型出門,有礙觀瞻,他眼一閉,卸了力,順勢就往一邊倒去。
“哎哎哎哎哎……”
第二天,清晨。
蔣微洲撐着頭,從床上坐了起來,昨夜的記憶慢慢浮現。
他垂眸,頃刻,唇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雖然并沒有真醉,但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不然怕哄騙不過看似憨直實則精明的夏夏大小姐。
酗酒的後果就是——太陽穴劇烈疼痛,腦袋就像被嘭嘭猛錘好幾拳一般。
“夏夏,金主和你表白了?!這麼炸裂!”系統震驚,貓臉震驚。
“嗯對啊,也不對,确切地說,蔣微洲那個臭男人把我當成了他白月光替身。”夏欣愉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但還挺巧,他白月光居然叫阿愉,和我同音。”
系統喵了一聲,躺在躺椅邊上,尾巴蜷縮起來,“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金主叫的是你呢。”
“哈哈哈哈——”
躺椅上的少女卻大笑起來,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眉眼彎着,“你說蔣微洲的白月光是我,你還不如說我是他媽信度更高呢!”
夏欣愉笑夠了,又繼續補充,振振有詞,“你看看這麼多年來那狗東西對我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我要是蔣微洲那狗東西的白月光,我真是倒了八百子血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