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的是錢,我們可以借着這次師出有名,要些我們想要的。”
“比如?”裴翊疑惑。
“要一條天祁湖支脈。”男人說完挑眉看了裴翊一眼。
裴翊滿臉的驚訝,他怎麼沒想到呢?
“将軍,真的可以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永修權說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眉頭忍不住皺起。
“所以,你平時都喝這個?”說着朝茶水擡了擡下巴。
裴翊點了點頭。
“明日起,封鎖石門,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出入,盡快開始動工。”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對了,将軍,長洲有不少特色,你要想出去轉轉,我讓人安排。”
“不用了,我自己溜達溜達。”永修權說完,起身去了裡側廂房,換了一身便服。
“易寒星,易寒星。”男人喊他。
“怎麼了?”人沒到聲先到,突然從房頂沖下一個黑影,永修權頓時滿臉黑線。
“走,帶你出去轉轉。”
“得嘞。”易寒星一聽出去,激動的立即換了身行頭,主仆倆出了刺史府大門。
“主子,您心情好了?”易寒星晃悠着身子,沒眼色的說道。
永修權白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次出來,就是為了給彼此一些時間,拓跋瑤光告訴他,不要把她逼得太緊。
“看着路!”男人無奈開口。
易寒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索性噤了聲,跟在男人身後,看着長洲街上的熱鬧景象。
兩人走了一路,永修權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家店門口,易寒星擡眼看去,“千味居。”
永修權擡腳走了進去,千味居是剛才裴翊特意提到的,說是長洲有名的館子。
兩人要了一些下酒菜,去了包間。
“主子,這脆皮鴨真好吃。”易寒星說着将另一隻鴨腿撕下來拿在手裡,左手裡的還沒有吃完,生怕永修權搶了去。
男人白了他一眼,“要不要再上一隻?”
“不用不用了,還有這麼多菜。”易寒星說着憨憨一笑。
永修權真拿他沒辦法。
兩人正吃着,忽聽門外傳來吵鬧聲,永修權淡定的吃着,易寒星好奇的起身透過門縫,看着外面的情況。隻見一女子一頭的小辮子,身着紅色織錦長裙,腰間挂着好些小玩意兒,此刻正一腳踩在一男子臉上,地上的男子盡管被踩着,依然口出惡言。
易寒星回過身,“主子,外面有人鬧事。”
“不該管的不要管。”男人話畢,就聽門外傳來男子的大喊聲,“爺今日還就想試試這北狄的公主是個什麼感覺。”
剛一說完,隻見那南汀手裡的鞭子揚起,一鞭子下去,抽的男人嘴角立即出了血,“你再說句試試。”
那男人兇惡的盯着她,“怎麼爺還就說了,想試試你,在爺身下的滋味。”男人的話實在不入流的很,沒等永修權開口,易寒星打開門直接沖了出去,一腳踢過去,直接将男子踢飛出店外,還不解氣的沖到門外,提起男人的雙腳,不顧他的驚呼聲,直接将人頭朝地,在屋檐上溜達了一圈,落到地上時,隻見那男人滿臉都是血,整個人躺在地上,嘴裡吐着鮮血,時不時哼哼幾句,易寒星蹲下身,伸手拍打在男人臉上,“再這麼亂說話,下次給你把舌頭。”說完起身,嫌棄的拍了拍手,朝店内走去,那南汀立即上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易寒星側着看了眼她,眼睫毛又長又彎,這個身高他剛好可以清楚的看見。
“不用客氣。”說着朝廂房走去。
那南汀看着廂房門又重新關上,關門的一瞬,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那門已經關上了,那南汀走上前去,敲了敲包廂的門,永修權雙眉微蹙,易寒星連忙起身,走到門口,“何人?”
“公子,是我。”
“姑娘還有何事?”易寒星說着卻沒有開門。他知道永修權難得出來吃頓飯,并不想被人打擾。
那南汀一愣,随即腦子迅速轉動,開口說道:“公子今日相救,公子這頓飯,我請了。”說着準備離開。
永修權立即示意,易寒星快速打開了門,“姑娘留步。”
那南汀背着身,聽見門打開,計謀得逞的狡黠一笑,轉過身來,一臉誠懇,“公子。”
“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如此。”易寒星頭疼的解釋,沒想到自己好心一次,卻換來連番的解釋,弄得永修權也有些不高興,真是頭疼。
易寒星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女子一個閃身,繞過他,來到了門口,“想必就是這位恩公剛才救的小女子吧。”話明顯是對着坐在裡面背着她的男人說的。
永修權不耐煩極了,轉過身來,準備解釋,一看到面前之人,整個人一頓,“是你。”男人狐疑。
“是我。”那南汀調皮一笑。
易寒星滿臉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