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要用牛,人不行嗎?”
“人的沒有牛的效果明顯。”
“你怎麼知道?”梁玉的眼神警惕的看着沈詩宜。
“你是哪裡人?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就在醫書上看到過。”沈詩宜胡謅了一個理由,企圖蒙混過關。
“撒謊,這天下的醫術,太醫院全都有,甚至兩百多年的都有,沒有這個病的治療方法。”
沈詩宜沒想到,梁玉還是個聰明的主,眼看着瞞不過去,沈詩宜連忙岔開話題,“這五天,好好觀察這頭牛,這個要差不多五天時間病毒繁殖才能達到高峰。”
“你還沒回答我。”
“你問題好多啊。”沈詩宜低頭收拾着皮箱,将用過的工具仔細用布包了起來。
沈詩宜收拾好東西,站起身來,看着蹲在台階上的梁玉,“這幾天我們兩個輪值過來,今晚我先回去,明日換你。”
沈詩宜走了兩步,“要不要先去找些吃的?”這含蓄的邀請,沒想到男人倒是機靈,立即起身,跟着沈詩宜,走出大門。
“它在這裡沒事吧。”沈詩宜不放心的朝後看了看。
“這裡是廢棄的冷宮,誰沒事來這裡?”
“奧~”
兩人一路說着朝禦膳房走去。
“王爺,那是沈姑娘吧。”易寒星對着身邊的男人說。
永修權停下腳步,沒有說話,看着那抹身影,寬大的素色錦袍穿在沈詩宜身上,袖子又大又寬,永修權默默注視着,看着好像瘦了,想起自己上次見她,已經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這女人無事從不來找過他,倒是整天忙的不見人影,“你去打聽她為何會在宮裡?”男人側臉看向易寒星。
“好的。”
說罷,男人負手背後,朝着淩月殿走去。
淩月殿中,香爐裡的沉香一縷一縷竄入大殿中央,永修權陪着拓跋瑤光坐在床榻兩側,小案幾上擺放着永修權愛吃的幾樣小吃,是拓跋瑤光親自做的。
“嘗嘗。”
永修權拿起其中一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一臉滿足的神情。
拓跋瑤光看着永修權的樣子,“烏爾納,将剩下的給禦親王包起來。”
說完看着永修權,“你一會兒走的時候帶走。”
“額娘,聽說宮裡進來鬧傳染病,您沒事可别出去。”永修權邊吃邊朝着拓跋瑤光說道。
“額娘這裡一向沒人來,倒是你,最近就不要往這裡來了,既然都知道是傳染病,今日還跑到宮裡來。”
“兒子想額娘了。”
“太妃,你就别說王爺了。”烏爾納說着給拓跋瑤光遞上剛盅好的藥膳,永修權聞到裡面的藥材味道,“上次給額娘拿的鹿茸吃了嗎?”永修權說着看向烏爾納。
“喏,這裡就放着,王爺的一片孝心,太妃都記着呢。”
烏爾納說完,繞道永修權這邊拿走永修權手邊涼了的茶水,重新換上一杯。
母子倆說了會話,不知不覺,永修權擡頭看了看外面,窗外暮色将至,永修權撩開袍子,跳下榻子,“額娘,時候不早了,兒子先回了,改日再來看額娘。”
臨走時,永修權再三囑咐,要拓跋瑤光照顧自己,小心傳染病。
走在宮裡無人的長廊上,夜色漸濃,微風四起,将男人平靜的内心吹出一陣波瀾,一圈圈的散開,沖撞着他的心髒。不知為何,腳步越走越偏離出宮的方向,易寒星神出鬼沒般沿着宮牆頂一晃一躍來到永修權面前,“王爺,打聽到了,說沈姑娘是被抓來看病的。”
“看病?”
“傳染病。”永修權說出口時,神色一緊。
“王爺,說是紫宸殿也出了問題。”
“紫宸殿。”一種不祥的預感竄入永修權心頭。
男人眼睛眯了眯,看向忽明忽暗的遠方。
“你先回去。”男人說完,就朝着太醫院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易寒星站在身後,看向男人急切的身影,自己是一點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