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琴酒坦白自己是作為實驗體送進組織,可是他為什麼忠于組織也不見全貌。
這五年,他是為了組織,還是單純作為藥研部管理權的交換,或者是别的什麼。
他很在意。
大概是因為琴酒是在這個世界陪伴他最久的人。
從小隻知道修習魔法的大魔法師不知道這種異樣的感覺代表什麼,現在聽到琴酒語意中的維護,不可否認,他的心髒也為之跳動。
真奇怪。
明明琴酒和雪莉老師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擡手按了下心口,這樣強烈的跳動感令他感到陌生。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試探很沒意思。
腳尖一抵,催動皮椅緩慢轉動。恩佐支着下巴,獨特的單框純黑墨鏡遮住了無神的右眼,銀發如華垂洩腰間。
“Gin。”
琴酒呼吸一滞。
和他想象的一樣,黑色很适合威士忌。
他似乎很少見到威士忌穿這種純黑的一身,黑色襯衫規規矩矩地系好了每一顆扣子,白皙纖細的脖頸好像一折就斷。
因為是坐下的原因,恩佐想要看到琴酒的臉必須擡起頭來,隻是看到琴酒那極富侵略感的眼神,他微微眯起眼眸。
看來是琴酒把他給引過來的?
真是,早該發現的,誰能有這個膽子冒充組織boss,也隻有琴酒這個家夥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也沒有隐瞞。”
琴酒毫不避諱,隻是還是有些不爽。其他分部負責人都知道他是boss,卻隻有他一個人蒙在鼓裡。
恩佐停頓片刻,有些遲疑。
“生氣了?”
“不會。”
有什麼好生氣的。
琴酒太了解威士忌了。
他大概都能想到這小鬼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沒有合适的時機也沒必要特意去說。
恩佐确定他沒說氣話之後,側眸看了眼天色。
他和琴酒這一次角色扮演根本沒花多少時間,就像之前說的一樣,他一閑下來根本不知道做什麼。
琴酒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有一件事還沒做。
手被托起,還在走神的恩佐回眸看他,就感覺到指尖落下輕吻。
冰冷的,和琴酒這個人一樣的吻。
可他的指尖卻像燒起來了一樣。
恩佐沒有說話,靜靜看着他。
“Boss。”
同樣的稱呼在這樣的注視下似乎也顯得不同起來。
“琴酒永遠忠于你。”
他眉梢動了動,可是卻好像缺少了更能觸動心髒的那一拍。
“黑澤陣,永遠忠于他的愛人。”
這一拍擊中心髒最柔軟的地方,恩佐下意識想要回避他的視線,但也不想就這樣短了一截氣勢。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你?”
恩佐把為數不多的魔力全用來給臉部降溫,不想讓琴酒看出破綻。
“現在。”
琴酒輕嗅到威士忌的指尖都染上了杜松子的氣息,與他十指相扣,不留一絲縫隙。
想到那個裡卡爾的吻手禮,琴酒心裡一陣窩火。
現在?
恩佐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個對象,反駁的話梗在嘴裡,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那就試試吧。
反正他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