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靴踩在地面那一層松軟的雪上,發出細碎的聲響,劃過寂靜的雪夜。
琴酒好像沒有感覺到燙,手指碾碎了猩紅的煙頭,本就有些發紅的指尖被燙的更紅。
安室透看似慵懶的倚在牆邊,嘴角始終噙着笑,卻暗自繃緊了身體,好像蓄勢待發的獵豹。
綠川光在他的對面,抱肩站着,沒有什麼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諸星大隐匿在月光投下的陰影裡,黑發染上了月色,安室透恍然之間,以為自己看到了第二個琴酒。
此時,幾人聽到了門外的聲響,一起向門口看去。
銀發少年推開了門。
許是在外面呆的久了,在少年進來的時候,寒氣也在他身上眷留,人血似的眸子淡淡的掃過他們,好像在看待價而沽的貨物。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小恩佐?
琴酒看了眼牆上的挂鐘。一秒不差。
琴酒又想點煙了。
琴酒壓制住内心的煩躁 ,“Whisky,選人。”
被稱為威士忌的少年看也沒看他們,“你這麼急,難道不是想都劃給我?”
恩佐本不想不看他們,可是一想,萬一不看不是顯得心虛?
威士忌的目光掃過面前三個新人,近乎無機質的目光讓他們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六大基酒,他們竟然在一天裡見到了兩個。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知道對方和小恩佐是什麼關系,他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任何見過他們兩個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有着最親密的關系。
他們突然想起,在某一次聚會時,小恩佐說過,他有一個哥哥。
那是畢業之前的事了。
他們帶小恩佐去水族館,松田突然想起了那個從來沒見過的管家,就問了一嘴。
他記得小恩佐說,因為哥哥回來了,所以就不需要管家了。